花语听焘哥哥主动问起了小蛮,笑道:“夏收之前,她跟着武师父走镖去了。”
“奥?去哪?”
“这次有些远,去了永洲,走之前她还托我给你带封信呢!”花语从怀里掏出信递给了孙焘。
永洲的话,来回得四个月,也就是说等小蛮从永洲回来,已是秋季。孙焘打开信飞快地看了一遍,知小蛮在镖局里一切都好他也就放了心。
花语看焘哥哥看完了信道:“小蛮这段时间变化很大,不仅人更漂亮了,也成熟了。和去年相比,几乎完全给变了一个人似的,镖局还真是一个历练人的好地方。”
这也是孙焘当初送妹妹去镖局的原因,可以说如果不是当初随着师父入了镖局,如果不是跟着师父走南闯北的见了见世面,也就不会有今日的孙焘了。那几年虽累,现在回想起来却那么的让人怀念。
“在想什么?”花语看焘哥哥突然有些走神问。
孙焘回过神来看着身侧的女人轻轻摇了摇头。
“姐姐可好?”
“挺好的!”
花语犹豫了几息,眼珠微微一转看着男人道:“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孙焘看着她,挑了挑眉问。
“只不过最近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你可知姐姐宅院后面住的是什么人?”
孙焘听了这话眼神微暗,垂下眼看着小女人故作漫不经心道:“知道,好像是一户姓安的人家。”
“奥,丐帮的人告诉我,近来县里来了一些陌生人,这些人正在监视这户人家。还让我把这件事告诉姐姐,你说奇怪不奇怪。”
孙焘闻言心猛然地一跳,衣袖下的手无声的握成了拳,不过他很快就松开了。看着睁着大大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的小女人,他喉结滚动咽了一口口水,他很清楚自己的这位未婚妻有多聪明,显然花语应该是猜到了什么,孙焘犹豫了几息低声道:“不奇怪,他是姐姐的旧仆。”
倒是和她想的差不多,花语意味深长的奥了一声。
“怪不得当时姐姐听到这个消息时会那么慌乱,监视她旧仆的可是姐姐以前的仇家?”
孙焘轻轻点了点头,如果是他的人来了,那就麻烦了。
“这件事发生多久了?”
“夏收之前的事,你不用担心,后来我特意向丐帮的人打听了一番,再我把消息传递给姐姐的第二天,那个姓安的人就被两捕快抓到了牢里,到现在还没有放出来呢!”
花语停顿了一下接着道:“而且监视他的那些陌生人好像也已经离开了咱们县。”
孙焘这会是彻底的松了一口气,看来姐夫出手了呢!
花语看着突然松了一口气的男人,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忍不住问:“姐姐到底是什么来历?”
孙焘抬手轻轻地揉了揉小女人的头柔声道:“姐姐姓孙,她是咱们的亲姐姐。”
花语轻哼了一声,拿掉他的大手:“你骗三岁小孩呢,你们老孙家可养不出像姐姐这样满身贵气、家教极好,又举止文雅的人来。”
孙焘看小女子有些不满,安抚地握住了她的小手温声道:“无论姐姐以前是什么人,她现在都姓孙,是咱们的姐姐。”
花语听了这话双眼微微一闪,这相当于承认了,孙妙来历不凡了?
“知道了!”
孙焘看小女人不在追问,伸手把她抱进了怀里低声道:“等以后时机成熟了,如果你还想知道,我会统统告诉你的。”
花语轻轻地‘嗯’了一声道:“焘哥哥,我今日来主要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嗯?什么事?”
“我和嫂嫂合伙开了一冰铺,这个月十六开张,今日特意来告诉你一声。”
孙焘闻言微微挑了挑眉。
“冰铺?为什么突然想起在县里开冰铺了?你们这样做无疑是与唐家为敌,以唐家的做事风格,他们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花语心想,咱们早就与唐家势同水火了。
“咱们既然敢开冰铺,自然也就想到了这一点。前些时候嫂嫂向太子殿下求了个恩典,他亲自为咱们冰铺提了两字,还盖上了章,有他的提字,即便唐家有再大的本事也不敢对付我们。”
孙焘听了这话眼眸微动,没想到柳家还有这样的本事,不过有些事还是问清楚的好。
“你们是怎么想到开冰铺的?”
“冰铺赚钱啊!”花语看着男人甜甜一笑无比真诚道。
孙焘深深地看了一眼一脸真诚的女人,难道是他想的太多了?真的只是因为赚钱的缘故?
花语被男人平静的目光注视着,不免有些心虚。不过神色一点也没有变,自己和唐家、陆轩的事,她现在并不打算告诉孙焘,免得他生气不利于养病。
孙焘平静地看了女人一会这才道:“你和嫂嫂的冰铺一旦开起来,就算是和唐家结了仇,小心狗急跳墙,你要知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知道了,你别担心,有嫂嫂呢!”
孙焘闻言点了点头。
说了冰铺的事,花语看焘哥哥没有怀疑,急忙转移了话题。
“大小张老什么时候给你们停的麻药?麻药停了之后是不是很疼?”
“你走之后小张老就给我们停了麻药,紧接着我和楚年、颜元德住到了一个营帐,相互之间有个安稳的,虽疼确能忍受。”
“涛哥哥受苦了!”花语抱着男人轻轻的拍了拍。
孙焘低笑一声推开了女人。
“我又不是小孩。”
“我知道啊!我只是心疼你嘛!现在呢?现在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现在只是痒的厉害。”
“伤口结疤的确会很痒,不过即便是痒也要忍着千万不要抓。”花语看着他提醒道。
“放心吧!我知轻重。”况且最痒的那几天已经熬过去了,自己和楚年、颜元德痒的受不住时,就会让士兵把他们绑在床上,那几天可以说都是这样过来的。
“你累不累?现在要不要回营帐躺会?”花语看着他关切地问。
“不累,天天躺着,我骨头都快散架了,这样给你说说话感觉很好。”小女人好不容易才来一趟,他只想这样和她单独的待一会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