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喂焘哥哥喝了半碗的粥问:“还喝吗?”
“不想喝了,已经中午了,你也快去吃饭吧!”
“我还不饿!等你睡着了,我再去吃!”花语边说边替他擦了擦嘴角。
孙焘闻言闭上了双眼。
“我已经睡着了,你快去吧!”
花语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幼稚了,早上吃的有些多,我真不饿,一会再去吃也不迟。”
孙焘睁开了双眼看着笑颜如花的女人。
“一会恐怕就该没饭了。”
“火头军那位掌勺的田大叔会给我留的,你就放心吧!”
孙焘听闻不再催她,他这会精神还算好,陪着她说说话也好。
“家里近来可好?你怎么知我受伤了?”
“家里近来一切都好,唯一的变化就是现在我不打算卖糖雪球了。”
孙焘还记得自己昏迷之时,听她好像说到了什么糖雪球、唐家强买的,但具体的他就不清楚了,毕竟当时有些昏昏沉沉的。
“为什么?”
“一是太浪费时间,二就是太累了,三就是我现在手里的钱比着去年宽裕了很多,就想做点别的买卖。”
“什么买卖?”
“我打算接下来专心写书!”花语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他。
“你还会写书?”
“那是自然,而且我已经写了一本,还卖了大钱呢!”
“你写的什么?给我讲讲?”
花语站了起来绘声绘色地给他讲了一小节的西游。
孙焘听闻笑着夸奖道:“没想到你竟还有这方面的天赋?”
“那是因为我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孙焘并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疼也让他没有精力追问。
“你是怎么知我受伤的事的?大舅哥告诉你的?”
花语重新的坐在了他的身边。
“不是哥哥告诉我的,是大弟、小弟告诉我的。”
孙焘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消息竟是花译、花良两人告诉她的。
“他们是如何知道的?难道说他们来过清河府?”
“嗯,大小张老是严、贺两夫子的朋友,严、贺两夫子知他们来到了清河府,就特意的来看他们,当时大弟、小弟跟着他们一起来到了清河府,那日你们从山上下来,他们正巧跟着两夫子来到了军营,所以也就知道了你受伤的事,只不过你当时一直都处在昏迷之中不知道罢了。”
“奥!严、贺两夫子来清河府都愿意带着他们,看来他们真的很喜欢小译、小良呢!”
“主要是咱们两弟弟还讨喜,他们来军营后贺夫子还专门请大张老为弟弟看病了呢!”
“竟还有这样的事?大张老怎么说?”
“大张老……”花语看焘哥哥疲惫的闭上了双眼,知道麻醉散的药效上来了,她慢慢地压低了声音放缓了说话的速度,等他的呼吸逐渐的平稳下来,知他睡着了,起身走出营帐,就见一些士兵端着碗站在一起望着大山正在议论什么。
她竖起了耳朵,听他们议论的同时,望向了大山,远远的她好像看到有人在往大山里抛东西。
想着哥哥昨日所说,再结合士兵们零星传过来的几个词汇,花语总算明白他们在议论什么了,原来哥哥正带人往大山里投放解瘟疫的药,听他们议论恐需要一天的时间,花语看了一会儿,往火头军所在的营帐走时,迎面就见蒋杰背着一背篓走了过来。
来军营三天,她还是第一次遇到熟人。
“蒋大哥!”
蒋杰看到花语疾步走了过来。
“弟妹,你怎么在这里?是来看孙焘的?”
花语轻轻点了点头。
“孙焘现在怎么样了?”
“他已经醒了过来,太医说他只要醒来就没有性命之忧了。”
“那就好!那就好,你是不知那天他们鲜血淋淋的被大小张老抱回来可把我们吓坏了,这几天我们的心都悬在了半空中唯恐他们三人出什么意外,想来看他们,守在外面的士兵还不让我们进,真是急死人了。”
“劳你们挂念,我听焘哥哥说你们镇守在山脚下,要阻拦动物下山,分心不得,焘哥哥这边已经无事,你们不必再担心,接下来执行任务时,要专心一些都照顾好自己,等焘哥哥的伤好了,就会归队的。”
“好!你转告孙焘,就说大家伙都很关心他,让他好好的养伤,我们期盼着他早日归队的那一天。”
花语轻轻地点了点头。
两人分开后,花语去了火头军营,蒋杰一口气跑到了山脚下,他把饭分给柳阳、王平一众人后这才道:“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刚才见到孙焘的小媳妇了。”
众人听了这话瞬间盯向了他。
“她是来看孙焘的?”
“那你可有问孙焘、楚年他们的情况?”
“他们三人现在怎么样了?”
“我之前还听说他们得了瘟疫,现在好了没有?”
众人七嘴八舌的询问了起来。
蒋杰吃着馒头任由他们问,一个馒头下肚,等他们安静下来后,他这才道:“你们不要担心,孙焘、楚年、颜元德已经醒了过来。孙焘的小媳妇说,只要他们醒来就没有性命之忧了,只不过他们这次伤的有些重,等伤好以后才能归队。”
柳阳一众人闻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们正要再问,就见花铭领着一队人推着投石车走了过来。
众人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彼时县里码头,花韧正在和卫管事吃饭。
他听了卫管事一番话,心思微转小声问:“也就是说唐家很有可能放过我们了?”
卫管事轻轻地点了点头。
“据我推测应该是这样的,唐二夫人的娘家弟弟,第一次来找我时,态度十分的强硬,说我如果继续的用你就是和唐家为敌了。可昨天晚上他又来找我时,简直给变了一个人似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还说了一通的好话,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是你的侄儿出手了,要不然唐家的态度不会变化这么大。”
花韧听了这话沉思了起来,是这样吗?如果真是铭哥儿出的手,他应该是第一个知道消息的人,小语也应该回来了才是,他觉得这事不像是铭哥儿做的,很有可能是那位陆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