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铭想了想,很委婉地道:“你来时,是怎么给小叔、小婶说的?在这边待的久了,他们恐怕该担心了。”
花语听了这话一脸控诉的看着哥哥轻声道:“我今天才刚来,你就想撵我走,你果然不疼我了。”
“怎会,我最疼的就是你,只不过这里是军营,你看看四周都是一群大老爷们,你住在这里不合适。”
花语抓着哥哥的衣袖轻轻地摇了摇。
“哥哥……”
她声音柔软中带着一丝丝的娇,本就十分的好听,特别是拉长了嗓音时,花铭就更加的受不住了,以前受不住,现在同样的也受不住。
“行,你住,住多久都可以。”
花语看哥哥妥协了,歪着头冲他甜甜一笑。
“谢谢哥哥,哥哥最好了。”
花铭看着笑容灿烂的妹妹,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从小到大自己真是拿这个妹妹一点办法也没有。
花铭领着妹妹来到火头军营帐内,打饭时向火头军士们介绍了几句,这才端着饭领着小语回了自己的营帐。
两人吃饭时,他把妹妹喜欢吃的菜夹进了她的碗里道:“我已经给你嫂嫂去信,她应该很快就能收到了。”
花语把碗里的肉分给了哥哥一半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段时间我有些忙,如果到饭点了,我没有去找你,你就自个去火头军那里吃。”
“好,哥哥只管忙,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能照顾好自己,也保证不给你惹任何的麻烦。”
“晚上你就暂且住我这里吧!”
“我住这里,哥哥住那?”
“空置的营帐有很多,我随便找一个都能睡,你照顾孙焘我并不反对,不过你们毕竟还没有成亲,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
花语小脸微微一红。
“知道了!”
花语顿了顿道:“刚才有位老太医替焘哥哥诊治,他看出我用冰给焘哥哥降温了。”
“他名唤张恒,是一位很好的太医,他并不是个多嘴的人,知道就知道了。”
那也就是说自己可以继续的给焘哥哥用冰了?
“那就好,昨天晚上大弟与我说有一位太医替他开了一张方子,还说按照方子吃药两三年他的病就可以痊愈了,哥哥可知这太医是那位?”
“他名唤张毅人称大张老,你刚才见到的那位太医名唤小张老,是整个太医院中医术最高超的两人,有神医之称,他既然说弟弟的病两三年可以痊愈就一定可以。”
“大小张老?这次带头进山的就是他们?”
花铭点了点头。
“我听大弟说,这次跟着他们进山的一共有三人,除了焘哥哥另外两人伤的也很重,他们可醒了?”
“他们已经醒了过来。”再多的花铭就不打算说了,好在妹妹也没有多问。
花语吃饱后放下了筷子问:“哥哥,你可知陆轩的身份?”
花铭把花语吃剩的饭菜倒进了自己的碗里边吃边道:“知道,先皇后就出自陆家。”
花语听了这话大吃一惊。
“那陆轩?”
“就是你想的那样,陆轩姑姑就是先皇后,他乃是贵人的表哥,圣上打压贵人之初,最先打压的就是这些和贵人关系亲厚的人。陆老爷子是个聪明的人,他为了贵人主动递了辞呈,紧接着他的两个儿子、四个孙子外放的外放,递辞呈的递辞呈,陆轩就是那个时候离开的京都,当初我们都在想他会去哪里,没想到兜兜转转的他竟来到了咱们清河县。”
知陆轩身份这般高贵,花语喝了一杯茶压压惊,平日里到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只能说他实在是太能伪装了。
“你能与陆轩相识,并在陆家书铺写杂书也算是一种缘分,以平常心对他即可,我岳父曾评价他是陆家最没有规矩的人,同样的也是陆家最聪明的人,所以面对他,不要玩心眼,就咱们的道行玩不过他,他现在是大弟、二弟的夫子?”
“嗯,他之前在县里开了一个私塾,开了没有多久觉得有些束缚就关了,现在在严、贺两夫子的私塾里任教,大弟、小弟说他教的很好,都很喜欢他。”
“以他的才学当一个夫子绰绰有余了,大弟、二弟运气不错。”花铭笑着评价了一句。
“在我看来,咱家一家人就哥哥运气最好,简直可以称为人生赢家了,也不知你哪辈子积来的福气竟能娶到嫂嫂。”
花铭听了这话‘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是他一生中最得意的事了,能娶如嫣为妻,比他当这个将军还要高兴。
“你哥哥我虽能力一般,但我眼光好,早早的就相中了你嫂嫂,想当初……”
花铭正打算给妹妹说一些当年的事,账外亲兵禀告说是知府大人来了,他当即站了起来。
“我出去迎迎。”
“哥哥只管去忙,不必担心我。”
花铭点了点头疾步离开了。
花语收拾了碗筷,端着去了火头军的营帐,和火头军的人闲聊了几句,离开火头军营帐,远远的就见花铭领着一群人朝焘哥哥所在的营帐走了过去,为首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暗紫色的官服,看起来很有威仪,她想他应该就是知府大人了。
知道知府大人去看望焘哥哥三人了,花语站在了原地,决定等他们离开了,再去照顾焘哥哥。
“咴咴嘶!”
花语听着马鸣,感觉马场应该距离她很近,顺着声源绕过当前的营帐走了过去。
一炷香后,她不光看到了马场,还看到了许多马,有些马身上还有马鞍,看着这些马,花语有些跃跃欲试了起来,她看四周无人,走进马场,挑了一匹马,先伸手轻轻的摸了摸,看它并不排斥自己的触碰,挑选着采了一些嫩草喂马儿吃了,抱着马头说了一会话,这才踩着马镫翻身上马。
花语拉着马绳轻声道:“驾!”
马儿当即冲了出去。
韩雅拉着柏锐来到马场,看到骑马的花语双眼大亮。
“锐哥哥,你看……你看,有一姑娘在骑马呢!就知道你刚才是在拿话搪塞我,现在看来果然如此,我也要骑马,我也想骑马。”
韩雅拉着柏锐的衣袖摇了又摇,大有不让她骑马,就不罢休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