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玉坐到轿内,泪这才慢慢的止住,一直以来在清河县只有她欺负人的份,那被人这样欺辱过,更何况欺负、羞辱她的还是她一心想嫁的‘如意郎君’,今日这事如果被其他人知道,她的名声就彻底的毁了。
好在当时只有她、陆轩、绿萝和两个小丫鬟,陆轩虽可恨,但到底是个君子,应该不会坏她名声,绿萝是她的心腹她也不担心,至于另外两个小丫鬟交给阿娘处理就是。她放心下来,这才思考对付陆轩、花语的事。
唐诗玉回到家中,已经看不出哭过的模样,她来到母亲居住的庭院,遣退下人后,依偎在她的身上哭诉了起来。
“阿娘,陆轩……陆轩实在是欺人太甚,女儿咽不下这口气,你一定要为我报仇。”
唐二夫人这会气的身子都微微地抖了起来。
“我唐家自认对他不薄,他怎敢用一农家女打我们的脸,他和那姓花的都该死。”
唐诗玉看阿娘气的脸都红了,急忙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等她情绪平稳下来后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她。
“阿娘,陆轩到底是什么来历?如果咱们招惹不起就算了。”
唐二夫人喝了一口茶平静下来这才道:“我也不知陆轩的身份,只听你阿爹说他来自京都,出自权贵之家,不过天高皇帝远,他既然这样凌辱我的闺女,那就不要怪我不气了,至于那农家女实在是罪该万死。”
“阿娘已经有了对付他们的办法?”
“这事,你就不要管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今日的事,绝对不能传出去,你的名声不能毁。”
“绿萝是我的心腹,她是绝对不会说的,至于另外两个小丫鬟,闺女就没有把握了。”
“灌杯哑药她们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你回去吧!最近待在院中修身养性,就不要出门了。”
“好!”
唐二夫人望着离开的闺女,双眼闪烁沉思了起来。
彼时,花语扶着干奶奶离开了柳叶胡同。
“刚才你遇到唐姑娘了?没有吃亏吧?到底是怎回事?”
“奶奶不要担心我并没有吃亏,说来还真是巧……”花语当即把刚才发生的事与她说了一番。
姜老太听了她一番话放心下来的同时叮嘱道:“虽陆夫子说了会庇佑咱们,但咱们也不能不妨,未来一段时间你先待在村里避一避,没事就不要进县了。”
“好!”
花语把干奶奶送出县城,看她坐牛车离开了,她又回了县,去了四喜胡同。
杨家,孙妙看她来了,拉着她手进了小厅。
“怎么样了?陆轩可答应庇佑你啦?”
花语看着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就好,如此一来我也就放心了。”
“姐姐,陆轩对付那小偷时,下手有些重,应该没什么事吧!”
孙妙闻言轻声道:“那小偷不是我安排的。”
花语微微一惊不是她安排的,那是……该不会是……是唐诗玉吧?不然她怎出现的那么巧?
孙妙看她若有所思的轻声道:“那小偷是唐三姑娘安排的。”
竟还真是的?所以她今日之所以会和陆轩偶遇都是她一手促成的?不过她安排这么一出想要干啥?美人救英雄吗?别说如果她没有出手的话,说不定她还真得手了。
“如此说来,我反而要谢谢她了。”
“咱们的确该谢谢她!”
“阿姐,当时也在东街吗?”
孙妙轻轻点了点头。
“我本要出手的,谁知正巧看到唐三姑娘算计陆轩,就躲在了暗处,不过因害怕被陆轩身边的暗卫发现,我并没有多待。”
“暗卫?”花语微微一惊,陆轩到底是什么人?身边随行的竟还有暗卫?那岂不是说即便她不插手,唐诗玉的计谋也不会成功?
“嗯,这就是我让你寻求他庇护的最大原因,如果唐家采用阳谋,我们自然不怕它,我担心的是他们会私下里对付你们,可有了暗卫的保护,我们就不用怕了。”
“那岂不是说我以后一举一动都在暗卫的监视之中了?”
孙妙听了这话也就知她在担心什么了。
“放心那些暗卫不会跟着你的,他们的主要职责是保护陆轩,想要保护你家人的安全对他们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只需要盯着唐家就可以了。”
从源头上解决的确是最简单的方法,只要那些暗卫不盯着她,她也就放心了。
“那也就是说他们会监视唐家,而不会跟着我啦?”
孙妙‘嗯’了一声问:“你与我仔细的说说当时的事,陆轩又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答应庇护你的?”
“姐姐也知,西游是我写的,巧的是我现在和陆家是合作关系,再加上陆轩也很喜欢我写的书,所以……”
花语轻声细语的给她说了一番事情的经过。
孙妙听闻虽面上一点变化也没有,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陆轩什么时候这般好说话了?一本书,一些美食就能打动他了?
“那他还真是好说话。”
虽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花语却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一丝丝讽刺的意味。
“我觉得打动他的不是书和美食,最主要的是,他是一个人,是人就有良知,况且是他把我卷进来的,我要是真的因唐家出了什么事,我想他肯定会良心难安的”
“像他这样的人那里来的良心。”孙妙轻声嘟囔了一句。
她声音虽低,不过因花语距离她很近的缘故还是听清楚了,看着神色有些恍惚的妙姐,她知她之前并没有猜错,两人应该是认识的,那也就是说,妙姐也出身京都了?她心思微转试探地问:“姐姐,你知道的比我多,可知这陆轩的来历?唐家真的会怕他吗?”
孙妙收回心神拉住了她的手轻声道:“唐家算的了什么,在那些权贵的眼里,踩死它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你只需要知陆轩是唐家绝对招惹不起的存在即可,其他的知道的多了对你反而不好。”
知她不愿意说,花语很识趣的并没有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