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韧闻言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错,他就是这样打算的。”
“唐五爷还真有眼光,他这是看准了我弟弟以后绝非池中之物。阿爹是怎么答复他的?”
“我以你小弟还太小为由拒绝了。”
花韧顿了顿道:“明日你随我去一趟孙氏木匠铺,之前咱们找他定做的家具,他已经做好,咱们去看看,如有不满意的还能让他重改。”
“好!”
时光飞逝,转眼已是八月底,清河府,因孙焘请了半月假期,刑房典史做不了主,特意领着他去见了陆轩。
陆轩听两人说明了来意当即批了假,看着孙焘道:“恭喜!”
“谢大人!不知那日能否有幸请大人来府上喝一杯喜酒?”
“到时我一定到场。”
孙焘拜谢跟随典史退了出去。
陆轩看两人走了,暂且放下了政务,休息的同时想着那小女子马上就要嫁人,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一时间各种杂念在他脑海中流转的,等他睁开双眼中时,目光清澈的仿佛刚才万般杂念都不存在一般。他提起笔正要处理政务,就见陆二急匆匆走了进来。
“大人,清河州那边的来信。”
陆轩接过信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而是看着陆二问:“镖局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
陆二摇了摇头。
镖局那边至今都无消息,让他有些忧心,不过他很快就把这事压在了心底打开了信。
陆轩看完信紧蹙眉头的,没想到犯下大案的主犯还曾在卧龙村定居过一段时间,他收起信当即把衙门里的人召集在了一起接连下了三道命令。
孙焘回到西大营没有见到楚年、颜元德多少有些失望,不过他只用了几息的时间就恢复了过来和柳阳、周虎一众人闲聊一番后,就去拜见了钟少尉、柏少尉,他与两人聊了一个多时辰,紧接着又去见了大哥。
营帐内,花铭看着孙焘呆愣了片刻,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请假了?”
孙焘轻轻点了点头。
“请了几天什么时候回家?”
“半月,今天就回。”
孙焘顿了顿问:“大哥,我听兄弟们说,阿年、小颜自从我退役后就离开了军营,不知他们去了那?”
“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将军,光待在军营里是不够的,所以我和总兵、陆大人商量一番后,就把两人送到了别处。”
孙焘听闻不再多问。
“九月初六是我大喜的日子,不知他们那日得不得空。”
“我会帮你问他们。”
“那就有劳大哥了。”
孙焘和花铭说了会话,骑马离开了军营,他回到城里,发现街道上捕快、衙役络绎不绝,大家来去匆匆异常的忙碌,几处布告栏前更是围满了人,他们盯着布告栏好像在议论什么。
孙焘知他离开衙门的这段时间一定出了什么事,他翻身下马走到布告栏前,望着张贴的两张画像,瞳孔猛然地一缩,周文?他仔细看了一番贴出来的通缉布告,不由地紧皱眉头,如果说那些拥有特殊癖好的贵公子罪大恶极,那为他们提供少年少女,供他们享乐,为他们掩埋尸体的周文简直就是罪恶滔天,该千刀万剐。
最让他有些警惕的是,他竟还一路逃到了他们这里,他想干什么?想着当初他对小女人执念颇深,孙焘心中顿时有些不安了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挥舞马鞭朝码头而去。
冰店,因已是八月底,天气转凉,冰的生意是一落千丈的,再加上闺女的婚期马上就到了,这段时间前来到喜的又是络绎不绝的,花韧和哥哥商量一番后,干脆提前关了店门。
二重院,虽还没有进入九月,但花语已十分的忙碌,从二十以后,来给她添妆的是络绎不绝的,这些大都是冰店常,两年多下来,他们已积累了不少的人脉。
花语随着母亲送走了来添妆的人,揉了揉有些僵的脸,这段时间她笑的脸都木了。
花氏扭头看着揉脸的闺女道:“歇息会吧!今个应该不会有人来了。”
花语轻轻‘嗯’了一声。
花氏把布匹放到柜子上,看闺女屋内已完全填满,想着之后几天来添妆的会越来越多道:“咱们把隔壁的房间收拾出来吧!把这些东西都先放到隔壁。”
“好!”
就在花语和母亲打扫隔壁卫生时,孙焘来到了冰店,他看冰店关了门,微微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释然了。
过了片刻孙焘跟在岳父、大伯的身后往厅走时,忍不住朝二重院看了一眼,他很想见一见花语,不过成亲在即,再加上风俗的缘故,他知岳父、岳母是肯定不会让他这时候见她的,他很快就歇了心思。
“在清河府的这段时间可还好?”花韧看着女婿关切地问。
“好,大家都很照顾好,平日里也愿意带带我。”
“听你这么说我也就安心了,这次回来请了多久的假?”
“半月!”
孙焘和岳父、大伯聊了几句,放下茶杯一脸郑重地看着他们道:“前些时候清河州发生了一起大案……”
他当即把周文的事给两人说了一番。
“周文现在畏罪潜逃,追铺他的捕快说,他已往咱们这逃窜,岳父、大伯为了以防万一,我和小语成亲的这段时间,就不要让她出门了。”
小焘带回来的消息对两人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花韧、花术花了好一会这才消化接纳。想着昔日他对小语执念极深,现在又逃到了他们这里,两人顿时重视了起来。
“我们知道了。”
孙焘提醒了岳父、大伯,看天色已晚,急匆匆的离开了冰店。
二重院,花语知焘哥哥回来了,再打扫卫生时就有些心不在焉了起来。
花氏看了一眼频频出错的闺女体贴道:“坐下歇会吧!接下来的事交给我跟小婉即可。”
花语闻言走出了房门,望向了前院,虽她很想见焘哥哥,但到底忍住了,也不知他请了多久的假,天马上就要黑了,他今天会不会睡在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