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姜老太都知沙义的情况。
看他疼的厉害,花语心思微动,探下身对着干奶奶耳语了两句。
姜老太听了孙女的话,望着一脸痛苦的儿子,轻轻的哼唱了起来。
花语看干奶奶哼唱出声时,沙义放下了饼子一脸痛苦的捂着头,眼泪直往下留的,就知方法有用。
姜老太实在不忍看儿子这般痛苦,不再哼唱起身道:“我这就帮你去找大夫。”
沙义望着离开的人,忽略掉脑海中闪过的那一副又一副模糊的画面问:“你儿子是怎么死的?”
姜老太闻言脚步微微一顿停了下来,她扭过头看他没有那么疼了,略微松了一口气道:“是我没能保护好他,他八岁那年,我随着丈夫回姜家村做,他跑出去和村里的孩子们玩,被他伯母趁机骗到山上害死了。”
“那你可报仇了?”
“那毒妇害死了我的儿子,我自然要报仇,前不久她已被处于绞刑。”
沙义听闻拿起吃了一半的饼子再次吃了起来。
姜老太看他吃的香,目光不知有多柔和。
“如果我孩子还活着,也差不多和你一样大了,以前的时候我常常会想他长大了会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现在我知道了,如果他还活着,肯定会像你一样的优秀,成为我的骄傲。”
一个油饼进肚,那模糊的零碎的画面突然变得无比清晰了起来,沙义看着面前的人,眼泪唰一下流了下来,他急忙地低下了头重新拿起一油饼吃了起来。
花语望着这一幕不由地握紧了手中的帕子,他这个样子可是想起了什么?
姜老太看他一会就吃光了三个油饼站了起来。
“孩子,今日耽误你许久,是老身的不是,老身祝你以后事事顺心、余生无病无灾。”
花语看干奶奶转身就往外走的,看了一眼至始至终都低着头的沙义虽心有不甘的,但还是跟了上去。
听着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沙义泪流满脸的抬起了头,他望着有些佝偻的身影,再也忍不住叫出了声。
“娘!”
一声娘,让姜老太为之一震,她紧紧地抓住了孙女的手,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花语反握住了干奶奶的手,一脸欢喜的望向了她,老天终究待她不薄。
姜老太身体僵硬的转身望着沙义声音有些嘶哑地问:“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娘,我都想起来了,我想起你来了。”
姜老太闻言哭着朝儿子冲了过去。
“儿啊!我的儿啊!”
花语望着抱在一起痛哭的两人,擦了擦眼角的泪走了出去,给他们一些独处的时间。
走廊上,柳如嫣、陈茹娘看她出来了急忙站了起来,围到了她的身边。
“里面是什么情况?”
花语看着一脸着急的望着她的两人嘴角上扬笑了。
“相认了,干奶奶和利叔相认了。”
她顿了顿紧接着道:“利叔想起以前的事了。”
“谢天谢地,老天保佑,老天保佑。”陈茹娘一脸欢喜的道。
“真是太好了,中午咱们出去吃,好好的庆祝庆祝。”柳如嫣高兴的说。
“出去吃就不必了,咱们家什么食材都有,一会我好好的整治一桌菜,咱们在家庆祝。”花语考虑到她的特殊情况道。
“小语说的不错,咱们在家庆祝也是一样的。”
柳如嫣知两人都是为了她好的道:“行,那咱们就在家庆祝。”
三人决定好在家庆祝的事,花语疾步进了厨房。
彼时军营内,孙焘把信给了监军的人,归队之时遇到了坐在地上的沈如玉,他并没有打算多管闲事,所以直接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孙大哥,我崴住脚了,不知你能否帮帮我?”沈如玉望着就仿佛没有看到她似得孙焘,急忙开了口。
孙焘脚步微微一顿虽停了下来,却并没有回头。
“我会派人把你的事告诉你的丫鬟,你稍等片刻,一会应该会有人来接你。”
他的语气气而又疏离的,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沈如玉望着他高大的背影,紧咬下唇心中虽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开了口。
“孙大哥,我有些害怕,你……你能扶我吗?”
孙焘听了这话脑海中不由地想起了花语,想起了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那时候她挑逗起他来,胆子大的出奇,情话更是一句接着一句的。
沈如玉看孙焘并没有走,双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亮光,再次唤了一声。
“孙大哥!”
孙焘回过神来嗤笑一声,这次不再有任何的停留大踏步的离开了。
沈如玉望着突然离开的人,脸色顿时一白,不由地抓紧了手中的帕子,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他不喜欢她,这一点她早就知,她也早知她会碰壁,既然如此又何必难过呢!
她安慰了自己一番站了起来,朝自己的营帐走去,崴脚是假,这不过是她想要接近孙焘的借口,可惜这招好像对他没用。
操场内,楚年、颜元德看他回来了问:“怎回来这么迟?”
“有事耽搁了一下,钟少尉还没有来?”
“你运气不错,他要是来了,你就死定了。”
孙焘微微一笑。
“操练吧!”
“是!”
有他带头大家操练了起来。
沈如玉还没有回到营帐就见父亲走了过来。
“收拾东西,咱们该走了!”
“这么快?”沈如玉有些诧异的问。
“不然呢,你难道还准备在这里待一辈子?”
“知道了,我这就收拾东西。”
沈父看闺女回了营帐,望着操场的方向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孙焘操练中途休息时,知沈家人走了,顿时长出了一口气,他随意的躺在了地上翘着二郎腿,望着天空,陷入了回忆之中,沈如玉的那一招虽对他无用,却让他勾起了很多他和花语之间的美好回忆,他还记得她第一次说喜欢他时,那理直气壮的样子,也记得她第一次亲他时的模样,不过她向他逼婚时,却真的吓到了他,想的越多他越是思念她,也不知她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