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在屋内生了一会闷气,想着焘哥哥的嘱托,走出闺房在母亲身边坐了下来。
“阿娘,我和焘哥哥有件事想请你帮帮忙。”
花氏闻言放下了手中的活好奇的问:“什么事?”
“事情是这样的,前段时间他们因军演去了白虎山腹地……”花语轻声把牛大、任梦儿的事与母亲说了一番。
“牛大是想托我给他们说亲?”
花语轻轻点了点头。
“这位任姑娘品性如何?”
“之前我已经托郑嫂子打听过,这位任姑娘是个好姑娘,只不过她有一个很厉害的继母和一个不靠谱的爹。”
花氏闻言诧异的看着闺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花语当即又把任家的事给母亲说了一番。
花氏听了闺女的讲述气的哼了一声。
“这世上大多薄情郎,有这样当爹的?”
花语看着生气的母亲,倚在她的身上轻声道:“幸好咱们运气不错。”
想到丈夫、小焘,花氏又高兴了起来,她揉了揉闺女的头轻声道:“小焘是个好的,想来他是不会对不起你的。”
她顿了顿这才道:“婚姻大事毕竟不是儿戏,虽那位任姑娘是个好的,不过我还是想见一见她,然后再决定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应该的,其实我也对这位任姑娘很好奇呢,到时我陪你去。听郑嫂子说,她开了一个小铺子,平日里做个小买卖的,咱们可以直接去她的铺子,买东西时看一看她。”
“好主意,你可知她铺子在那?”
“回头我问问郑嫂子。”
“等你问清楚了,咱们就去。”
花语轻轻‘嗯’了一声。
“牛大和任姑娘的事,他可给家里说了?”
“焘哥哥信上到是提到了一句,说是会告诉牛伯、牛婶。”
提到牛伯、牛婶的,花语到是想起了一事。
“阿娘,我之前听你说,舅舅们家里也喂了猪,现在大伯、父亲正在帮村里人卖猪,他们要不要趁此机会把猪卖了?”
花氏听了闺女的提醒笑了。
“这事昨日里我就已经往你舅舅捎了口信,你舅舅们说,家里的猪还有些小,卖不出好价钱来,既然清河府那边卖的紧俏,他们打算进入腊月后,亲自去卖。”
“奥!”
“你舅舅们顺道让我谢谢你,你记录的那些东西很有用,你表嫂本就会一点医术,读了那本册子后,学到了很多,现在光是采药、卖药都能赚不少钱呢!”
花语实在没有想到当日自己一个无心之举竟帮到了这么多人。
“对他们有用就好。”
她停顿了一下道:“昨日里爹、大伯卖了猪,还特意的去看了看小妹。”
花氏闻言急切地问:“你妹妹可还好?”
“小灵很好,还给我做了身鹅黄的衣服呢!”
“是嘛!”
“嗯!”花语当即拿出来让母亲瞧一瞧。
两母女就衣服研究了起来。
彼时,赌坊内,姜寿满脸笑容的买了一份饭道:“再给我加一份卤肠,爷不差钱。”
王安笑着恭维了他几句,又给他盛了一份卤肠。
秦寿吃了饭,走向了一人最多的桌子。
接下来的一下午,他是有输有赢的,不过总的来说还是赢的多输的少。
黄昏,王安听了赌坊人的禀告,知姜寿离开了,他出了家门,来到了柳叶胡同。
“姜老捕快,咱们可以收网了。”
姜为民闻言问:“他这段时间一共赢了多钱?”
“前前后后加在一起一共八两。”
姜为民拿出十两银子递给了他。
“兄弟们都辛苦了,多余的二两,你替我分给他们吧!”
王安并没有推迟,收了钱离开了。
冰店内,因为荣哥儿的到来,热闹了许多,大伯甚至住在了店里并没有回去,只和村人们约好明日一大清早的在码头集合。
花语喂荣哥儿吃了饭,陪着他玩了一会,看他困了这才哄他睡觉。
亥时等人们都离开后,花语几人坐在一起吃饭,她这才问:“我看嫂嫂给荣哥儿收拾了不少的东西,住到前年是没有问题的。”
花术听了这话笑了,对他来说孙子自然是住的越久越好,也直到这会他才想起一事。
“你嫂嫂还给你写了一封信。”
花语从大伯手里接过信打开看了一遍后高兴的笑了。
“大伯,你又要做爷爷了呢!”
花语话落只听‘嘭’地一声响,原来是大伯手中的筷子掉到了桌子上。
“你是说……铭哥儿媳妇又有了?”
花语看着一脸激动的大伯重重点了点头。
“大嫂说,她这次有喜后,反应有些大,精力不足的,希望荣哥儿能在家里多待一段时间。”
“好……好,荣哥儿在家里待多久都行,明日我让你大伯娘去清河府待一段时间照顾她。”
“既然大嫂要去清河府,那就把母亲接到县里来吧!”花韧看着大哥道。
“行,明日咱们卖完猪就回来,到时我回村一趟把她们接过来。”
接下来因大嫂有喜的事,饭桌上的气氛热闹了许多。
饭后花语回房又把嫂嫂的信拿了出来,看着信的末尾嘱托她的事,决定好明日去四喜胡同,她这才入睡。
彼时军营内,这会到是十分的热闹,一队又一队的士兵手拿武器朝驼铃山脚跑去。
孙焘一众人来到驼铃山,迅速的把附近几座山围了起来。
“咱们要不要进山看看?”柳阳看着他问。
“天亮了再说,咱们接到的军令是守在驼铃山脚下,少尉并没有说让咱们进山。”
“你可知发生了何事?”蒋杰看着他小声问。
孙焘摇了摇头望向了驼铃山,本来他们已经睡下,谁知会突然接到军令,让他领着一千人来驼铃山,问题的是他到现在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就在他望着驼铃山出神时,军营内,花铭听了总兵大人的话倏地站了起来。
“大人,逃进驼铃山的竟是天字一号犯人?他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听说是因为圣上的宽厚政策让他们钻了空子。”
“该死,以咱们的能力虽能抓住逃犯,恐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我知,咱们只需要困住他们即可,一路追铺他们的人,现在就在清河府,之前他们双方交战,彼此都受了伤,那三人需要时间疗伤,明日就来了,所以我们需要守一夜。”
花铭闻言也就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