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蛮看他眼神飘忽的,表情有些不对问:“你怎么了?”
林朝阳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道:“没什么,真没有想到你竟还有这么富的亲戚!”
“这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是、是,不过咱们孤男寡女的在这里吃饭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不是你要来这里吃的嘛!如果你担心我的名声会因此受到影响的话,大可不必。”
“为何?”
“因为我根本就不在乎。”
林朝阳闻言低头喝了一口汤,他还是头一次遇见一完全不把自己的名声当回事的女人。
后院小待厅内,花语喝了一口茶,想着孙蛮想着文弱少年,手摸下巴沉思了起来。
林朝阳知道了孙蛮和店家的关系一开始是有些忐忑的,不过当吃了一口羊肉后,他暂把那丝忐忑压下了心底,开始专心涮菜,这火锅还真好吃。
孙蛮吃了一虾丸,不由地眯起了双眼。
“花语姐姐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做出来的东西真好吃。”
“你以前经常吃吗?”
孙蛮点了点头。
“没有入镖局之前,我常吃!”
林朝阳闻言不再多问。
两人吃了饭,孙蛮本要付钱,花韧拦下了她。
“就当是伯父请的,那位是你的朋友?”
孙蛮看了一眼林朝阳轻轻点了点头。
“镖局的?”花韧紧接着又问了一句。
“不是的。”
花韧听了这话心思微转笑着道:“你朋友在等你呢!”
“嗯,花伯父改天我再来看你们。”
“好!”
花韧目送两人离开后,对大哥低语了两句进了后院。
小待厅内,花韧把探听到的事给闺女说了一番。
“下次小蛮来时,你不妨问问她那少年的事,可不能再被人骗了。”
花语知父亲担忧的是什么,她轻轻点了点头道:“阿爹不必担心,小蛮已不是昔日的小蛮,她以前只是太单纯但并不蠢。”
“但愿如此!”
父女两人说了一番孙蛮的事,花韧又急匆匆的进了冰店。
距离肉铺很近的一街道,孙蛮把包袱递给了林朝阳。
“明日我就不给你送行了。”
林朝阳接过包袱好奇的问:“这里面装的什么?”
“我为你准备了一些糕点。”
“谢谢!”
“不气,愿你以后前程似锦,一路平坦。”
林朝阳看着一脸真诚的人,抓紧了手中的包袱。
“别搞的咱俩好像要生离死别了似的,说不定哪天咱们就又相逢了。”
孙蛮笑着点了点头。
“那我走了!”
林朝阳‘嗯’了一声。
孙蛮转身朝肉铺走去。
林朝阳望着离开的人犹豫了几息后还是开了口。
“孙蛮姑娘!”
“啊?”
孙蛮回头望向了林朝阳。
“还有事吗?”
“对不起!”
孙蛮听了这话不解地看着他问:“你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吗?”
“我隐瞒了你很多事。”
“比如呢!”
“我会武!”
林朝阳本以为说出来后,孙蛮会很愤怒。却想不到人家却一脸的平静,不过她越是这样平静,自己心里反而越有些忐忑了起来。
孙蛮看着心虚的别过头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扬笑了。
“我知道!”
林朝阳微微一惊诧异的望着孙蛮。
“你知道?”
“我只是看起来有些傻,又不是真傻。”
“那你?”
“我愿意被你骗,况且看你在我面前努力演戏还挺好玩的。”孙蛮看着愣住的人轻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林朝阳望着离开的人,过了好一会嘴角微微上扬笑了。原来真正傻的人是自己,他转身走了几步,忍不住回了头。
孙蛮望着回头的人笑的越发的灿烂了,朝他挥了挥手,离开了。
这一次直到孙蛮消失在了他的面前,林朝阳这才收回视线,寻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打开包袱摸着还有些温热的糕点,拿了一块,低头咬了一口。
就在他吃糕点之时,一身穿青衣的男子走到他的面前停了下来。
“主子,咱们该走了!”
林朝阳吃了糕点,背起了包袱看着面前的人道:“青衣,我改变主意了。”
林青衣闻言什么也没有问,一跃而起转眼不见了踪影。
林朝阳做了决定,整个人好像都轻松了许多,他背起包袱哼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回了栈。
翌日,花语吃了早饭考虑要不要去一趟镖局,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应该相信小蛮。两人只是吃了一顿饭,如果自己专程跑一趟询问那男人的事,反而好像有什么事的。
花氏从闺女面前走过去两趟,看她都魂游天外的问:“你在想什么?”
花语回过神来看着母亲摇了摇头。
“村里近来可好?”
“这几日大家都很高兴呢!本来大家还担心猪会卖不出去,现在这个问题不光解决了,大家还都大赚了一笔,都说今年可以过个好年了呢!”
花语听闻好奇的问:“一头猪平均下来可以赚多少?”
“一两银子左右。”
“那还真不少!”
“可不是,省着点花,足够三个月的开销了。因为这件事,村人们都很感激你大伯,连着咱们在村中的威望也提升了不少。”
花氏顿了顿道:“你刘婶子几人昨天问我收不收菌子、红枣,我说得和你们商量商量,你说咱们收还是不收?”
“收吧!一是咱们店里需要,二乡里乡亲的咱们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行,那我晚上回去就告诉她们,这价格该怎么定?”
“干的六文钱一斤,湿的三文钱。”花语沉思片刻道。
“行!”
“收菌子时阿娘看着一点,品质太差的不要。”
“知道啦!”
花语和母亲聊天时,见柳二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道:“姑娘,你的信。”
花语看是焘哥哥的信,拿着回到闺房,打开信坐了下来。
信的开头先写了一些军营里的事,紧接着又询问了一番小蛮和妙姐,最后把牛大的决定告诉了她。顺道的请母亲帮忙云云的,反正通篇下来,唯独没有问自己,花语读了信气的哼了一声,这死男人就不知道问问自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