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让她有些混沌的意识瞬间恢复了清明,她死死的盯着周文,疾步走到窗边,伸手掐灭了迷香。
周文并没有阻止她,甚至停下来了脚步,他眉头紧皱的盯着她流血的伤口恼怒道:“你怎么能伤害自己,乖乖的听我说会话就那么难吗?”
花语拔出银钗戒备的盯着周文脑海里却在想自救的事,她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莫大哥的身上,更何况是在这种情况下,外面有两个人守着,逃是逃不出去得,她扭头看了一眼窗外,这里是二楼,跳下去应该摔不死人吧?
周文见她望了一眼窗外,心猛然地一跳。
“你不要乱来?”
花语看着有些慌乱的人。
“我不乱来,你肯放我出去?”
“迷香已经被你掐灭,药性也就没有那么强了,你坐下咱们好好的说说话,过一会我一定放你离开。”
花语闻言轻哼了一声。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周文听闻极力压下所有的情绪,试图安抚住她,时间拖得越久,对他就越有利。
“想想你的家人,你如果从这里跳了下去,伤到了自己,他们该有多担心多难过。”
“我不想跳得,你放我出去如何?”花语开口之时见面前的周文突然有了两道重影,于此同时脑袋再次变得昏昏沉沉了起来,她知不能再拖下去了,拖的越久对她就越不利,她用力的抓住窗户,就想往下跳。
周文看花语想要往下跳,瞳孔猛然地一缩,瞬间冲到她的面前,抓住了她的胳膊。
花语扭头看着死死抓着她的周文紧皱眉头,没想到因迷药的缘故,让她动作变得这般迟缓,感觉到他的拉扯,知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根本就不是他对手,她顺势被他拉下窗户,挥着手中的银钗朝他刺了下去。
周文看了一眼朝他刺下来的银钗并没有躲,只是温柔似水的看着她,悬挂在半空中的心,这会也终于落了地。
银钗刺到他身上的那一刻,花语诧异的望向了周文,他明明有机会躲得,为何不躲?
周文看着一脸惊讶的望着他的女人,冷淡地看了一眼身体中的银钗温柔道:“咱们这样算不算血脉相通了?”
花语轻哼了一声正欲拔出银钗,他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气可消了?语儿,咱们说说话可好?别再吓我了,嗯!”
花语用力的挣扎发现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她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压下心中即将喷涌的怒火盯着周文。
“你松开我!”
听她话语中带着一丝丝的妥协,周文笑了。
“我扶你坐下,就松开如何?”
感觉头越发的沉,身体内的力量正在一点点的流失,花语识时务的放弃了挣扎,有他扶着坐了下来,看周文欠身就要坐在她身边,她冷冷地开了口。
“你离我远点!”
周文好脾气的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拔出银钗收了起来。
“喝杯水吧!这样你会舒服一些。”
花语看着他递过来茶,伸出微颤的手接过泼在了脸上,温水让她的意识暂时恢复了清明。
周文望着极力想要保持清明的人,抓住了她伸向茶壶的手。
“语儿,真想把你带走,这样咱们就再也不用分开了。”
花语听了这话脸上虽没有丝毫的变化,心却瞬间提了起来。
“你知道嘛!我活了十九年,第一次如此渴望的想要拥有一女人,这种感情来的太猛烈了,猛烈到我都有些无法掌控它,语儿做我的女人吧!今生你只能做我的女人,不然我会疯得。”
花语望着男人眼中浓浓的占有欲和偏执,用力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一字一顿道:“我们是不可能得。”
“只要我足够的努力,就没有不可能的事,语儿,遇到你之后我一直都想努力的做一个好人,所以不要再逼我成为坏人,我这边有一些事要做,暂时不能带你离开,所以这次我是专门来给你道别得。”
花语听了这番话,知道他要走,心慢慢地落了地。
“我不在你身边的这段时间,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再回清河县的那一日,就是我娶你之时,等我,一定要等我知道吗?不要想着逃离我,也不要想嫁给孙焘,如果你真的那样做了,我会疯得,如果因为你我,而连累无辜的伯父、伯母、弟弟妹妹受伤或者意外身亡那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
衣袖下花语双手慢慢紧握成拳。
“你是在威胁我吗?”
“我怎会威胁你,我只是再向你陈述事实罢了,所以一定要听话,知道吗?”周文一脸深情的看着她说。
今生爹娘、弟弟妹妹就是她最大的软肋,她绝不允许有人伤害他们,焘哥哥走时,她曾答应过他,不会动用那张底牌,可现在来看她要食言了,心中做了决定,花语看着他笑了。
“你可知,我也并非纯良之人,为了保护我的家人,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花语虽在笑,但她的眼神却极冷,望着他的目光充满了杀意,想着之前她拿刀砍他的事,周文心中微微一凛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
“如此说来,我们还真是良配。”周文开口之时站起来朝她走了过去,他马上就要走了,走之前自然要给她留点,永生难忘的离别礼。
两人本就离的很近,花语看他朝自己走了过来,手撑桌子想要起来时,他突然朝她扑了过去,她用尽全身的力气,重重地推了一下桌子,借机滚向了一边。
这时‘嘭’地一声响,花韧、花译领着一群乞丐冲了进来。
花语看到爹爹、弟弟,放松下来再也坚持不住昏迷了过去。
周文看着冲进来的一群人,脸色微微一变,双眼一闪,先发制人的高喊了起来。
彼时花韧已冲到了闺女的面前,他叫了两声见闺女一点反应也没有,心瞬间提了起来。
花译看姐姐昏迷不醒,胳膊还在流血的心微微一紧:“先带姐姐去看大夫吧!”
花韧‘嗯’了一声背着闺女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