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有些愣神之时,孙蛮从包袱里掏出一包蜜饯塞给了她。
“清河府的特产,我特意给你和小灵带的,你快尝尝。”
花语打开吃了一个笑望着她。
“谢谢很好吃呢!”
“你喜欢就好,我进入镖局后,周文和梨花怎么样了?他可有再纠缠你?”
花语看着一脸好奇地望着她的人,她轻声把她离开村子后,所发生的事与她说了一番。
“离开的好,出去见了这么多人,我总算明白周文就是个心术不正的人,他要是一直留在咱们清河县指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
花语听了这话望着她笑了,看来她已经真正的放下了周文。
“今日小灵怎没有和你们一起来看我?一段时间不见还真有些想她,这次出去我给你们带了许多的礼物,等我回家整理一番,明日再给你们。”
“你能想着我们,我很开心,不过以后可不许这样了,我和妹妹在家什么也不缺,方才我和焘哥哥去镖局时,酸梅汤还剩大半没有卖完,小灵就留在了码头继续卖酸梅汤。”
“奥!”
花语见气氛很好忍不住问了一句孙妙的事。
“你入镖局这么久,大姐可去看过你?”
花语问完见她有些蒙,甚至一脸迷茫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她好像才反应过来?
“你说的是孙妙?别给我提那个人,我不喜欢她,长到九岁了我才知上头竟还有一个姐姐。”
花语听了这话双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精光。
“以前你都不知道?”
“不知道,阿爹捂的严严实实的,要不是他捂不住了,恐怕也不会告诉我和哥哥他在外头还跟别的女人生了一个闺女。”
等等……和外头的女人生的?她没有听错吧?她可不认为孙大可以生出来那么一个有教养又完全不像他的闺女来。
“孙大叔什么时候告诉你们兄妹这件事得?”
“四年前,那时候哥哥刚从镖局出来,因为这件事情我们还伤心了许久呢!”
花语闻言沉思了起来,也就是说孙焘离开镖局的那一年,孙大叔认回了孙妙,这事怎这般巧?
“花语嫂子,咱们还是不提她了,提起她来我就生气,上次我听你提了一句小译、小良的事,他们上私塾了吗?”
“上了,小译上的贺家私塾,小良上的严家私塾。”
“天啊!他们可真棒,我听厨房里的人说过这两家私塾,说每年招的学生不仅少,还十分的难考,听说夫子们还教骑马、画画,是不是真的?”
“是!”
两人边说边聊,不知不觉就回到了村中,孙蛮伸手摘了一个梨,擦干净口张嘴咬了一口感叹道:“还是村里好!”
两人从村头往村尾走时,孙蛮遇到孩子,都会抓一把糖分给大家,遇到村人,嘴甜地喊声大叔、大婶得。
“哎呦!这是孙蛮啊!都不敢认了,听说你在县里找了一个活计?”
“是,我入了镖局在厨房里帮忙做饭!”
“呦!真有出息,这次回来准备待几天啊!”
“待一天,明日送阿哥入伍后,我就得回去。”
花语陪她边和村人寒暄,边往村尾走,两人走过去后,村人们站在一起小声地议论了起来。
走到村尾她扭头看着孙蛮。
“你是直接到我家来,还是先回家看看?”
“我先回家看看吧!换身衣服再过来。”
“行!”
两人分开各自归了家,花语回到家中阿娘和大伯母已经把菜都切好、洗好,她洗了手进厨房帮两人做饭。
等晚饭准备的差不多了,她端了一盆温水,回屋简单地擦了擦身体,换了一身衣服,制了一杯冰水喝了瞬间觉得凉快了许多。
天完全黑下来后,阿爹、孙焘、大弟他们终于回来了,因人多的缘故,晚饭大家分了两桌,男人们一桌、女人们一桌。
等饭菜都摆放在桌子上后,孙焘递给小女人一小坛的酒。
“果酒就只剩葡萄酒了,我就买了一小坛少喝一些!”
“嗯,谢谢焘哥哥了!”
“尝尝即可!”
“我保证只喝那么一丁点。”花语特意伸出小拇指比划了一下。
孙焘嘴角轻启‘嗯’了一声,随着岳父、大伯落了坐。
花语抱着酒,挨个的给阿奶、大伯娘她们倒了一杯。
“这是葡萄酒,大家喝一杯应该无事。”
花氏、花家大嫂闻言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嗯?这酒还挺好喝得。”
“我喝还是有些辣了,不过一杯应该无事。”
花语听了两人的评价尝试着喝了一小口,她舔干净嘴唇周围的酒,又喝了一口,这葡萄酒比她想的还要好喝给饮料似得,一杯酒喝完她又倒了一杯,和孙蛮‘碰’了一下两人一口而尽。
吃饭时她们凑在一起小声嘀咕了起来。
“看你的样子之前喝过葡萄酒?”
“这次跟着师父走镖没少喝,不光是葡萄酒,还喝了其他种类的果酒,嫂子之前也喝过?”
花语点了点头。
两人凑在一起说悄悄话时,男人们那桌只是象征性的喝了一杯,就收起了酒杯,明日里孙焘一大清早的就要走,他们实在不易饮酒。
花韧虽知道女婿稳重又干练,但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他几句,花术等弟弟说完又补充了几句。
孙大看两人全心全意为儿子打算、思量的心中别提有多高兴。
孙焘认真的听岳父、大伯说话之时,看小女人一会就和妹妹有说有笑的喝了五杯葡萄酒,微微挑了挑眉尾,刚才是谁向他保证只喝一丁点呢?没想到女人竟还是个贪欢得。
花语并不知道她喝了五杯酒的事已落到了孙焘的眼里,看孙蛮还要给她倒酒,她制止了她道:“我不能再喝了,你喝吧!”
葡萄酒虽浓度不高,但她毕竟第一次喝这么多,只觉得有些晕,意识到自己已经不能再喝,她拿起半个馒头吃了起来,她可不想喝醉,明日还要送焘哥哥呢。
自己喝酒怪没有意思的,孙蛮收了杯子,盖上了酒坛,专心吃饭。
孙焘看两人不喝了,这才收回投放在她们身上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