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文想着怎么折磨梨花之时,花语一众人终于来到了县城,她望着排队进城缴夏税的队伍,不免有些感叹,这人还真多。
孙焘停下架车擦了擦脸上的汗,看了一眼右边的队伍,等岳父走过来后,把架车交给了他。
“跟我走!”
有孙焘在前面领着,花语一行人走左边进了城。
进入县城,花语征求了一番大弟、二弟的意见,知他们都想跟着阿爹、孙焘去县衙看看,她则拉着妹妹的手,买了一些瓜果去了柳叶胡同。
姜婆子看她们两姐妹来了,高兴地站了起来。
“热坏了吧!咱们进屋说话。”
三人走进正堂,姜婆子倒了两杯白糖水递给了她们。
“这段时间累坏了吧!我看你们比之前黑了一些,也消瘦了一些,地里的庄稼可都收下来了?”
“我们梨花村初十就开始夏收了,我们家忙到昨天才忙活完,今日阿爹进城缴夏税,我和阿妹就趁机来看看你,你和姜爷爷近来可还好?”
知道花语两姐妹是专门来看她得,姜婆子乐呵呵地笑了。
“好,我们都很好,你们村今年收入如何?这两天我听你们姜爷爷说,咱们县二十一个村,收入都还不错。”
“我们村收成还好,亩产都是三百斤左右。”
“呦!这产量已极高了。”
“我阿爹说主要是去年的粮种好!所以今年休整了土地,粮食晒干后,就急忙来到了县里,想着赶在前头领糜种时多少还有一点选择的余地。”
“这话到是不错,不过你们来的不算早,从十五开始就有人拉着粮食来缴夏税了,他们是第一批领到糜种的人,但你们也不用担心,咱们县是十大富县之一,朝廷如果有好的粮种,优先就发到咱们县了,你姜爷爷说第三等的糜种,都比别县一等的糜种要好。”
花语听闻也就放了心,不过有可能她还是希望他们家能领到一等的糜种。
就在花语两姐妹和姜婆婆闲聊之时,孙焘领着岳父三人穿过人群来到了衙门外,他看了一眼排队等着缴夏税的众人扭头对花韧道:“岳父你和大弟、小弟先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好!”
花韧目送他进了衙门,看着两孩子道:“你们去树荫下吧!这里热!”
“我陪阿爹在这里等姐夫,大哥去树荫下吧!”
花译点了点头站在树荫下,望着缴夏税的人,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到是知道了不少的消息。
孙焘离开没多久就回来了,他拉着架车看着岳父低声道:“跟我来!”
花韧点了点头,领着两儿子跟了上去。
孙焘拉着架车带着三人离开了县衙,他们绕了一条街,从后门进了县衙。
花译、花良都是第一次来县衙,忍不住打量了一番。
四人进县衙没多久,一个小吏走了过来。
花译、花良看到小吏紧张的低下了头听姐夫和他说话,过了一会听他们两人称兄道弟得,两人胆子这才大了一些,抬起了头。
在小吏的帮助下,他们很快就缴了夏税卖了粮食,甚至还领到了一等的粮种,从走进县衙到离开县衙,前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花韧缴了这么多年的粮种,就数今年速度最快。
孙焘领着三人远离县衙后看着他们道:“岳父,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想去码头看看,然后带着你大弟、二弟在县里逛逛,你可要随我们一起?”
“我就不和你们一起了,十来天没有来县里,也不知我那些兄弟们如何了,我打算去见见他们,晚上就不回村了。”
“好!”
四人分开后,孙焘当即去了孙氏木匠铺,本来夏收这段时间,木匠铺的生意应该很冷清才是,可今日却是人来人往得,石头几个学徒端茶倒水更是忙前忙后的,孙木匠的几个徒弟则时不时的领着几人往后院走得。
孙焘走进铺子往后院看了一眼,见后院内堆满了小推车,这么一会已有四个人付了钱,推着小推车走了,知道孙木匠这段时间生意不错,看铺子内的人都很忙,他正打算悄悄离开,孙木匠走了出来,招呼他进了正堂。
两人落座后,孙焘看着喜笑颜开的人问:“看来这段时间生意不错。”
“托你的福,让我小赚了一笔。”
如果只是小赚他也不会这么高兴了,孙焘也不点破问:“你一共做了多少辆小推车,现在还剩多少?”
“一共做了二百三十辆,现在只剩下五十辆了,按照现在这个速度再有三天估计就该卖完了,你说我再做一些如何?”孙木匠亲自倒了一杯茶向他请教道。
孙焘喝了一口茶摇了摇头:“来不急了,你已经卖出了这么多,小推车的事应该已经在县里传来,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那几个木匠铺恐怕已经开始在做了,以后这小推车再想像现在这么赚钱就难了,所以还不如不做。”
孙木匠本还有些拿不定注意,现在听他这么说,他是彻底的熄了心思。这段时间他之所以能赚这么多,多亏了孙焘,所以投桃报李得,他看着他道:“等过两天不忙了,我打算正式收石头为徒,到时候你来做个见证。”
孙焘闻言笑了。
“好!”
他从孙氏木匠铺离开已是正午,站在十字路口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先回肉铺看一看。
彼时,花韧带着两儿子来到了馄饨摊,三人吃馄饨时,他看小译好奇的望着码头,轻声向他解释了一番。
通过老爹的解释,花译到是对码头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阿爹,之前你和小弟管理的是那几个仓库?”
花韧抬手指了指紧挨着的三个仓库。
花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原来那里就是平日里阿爹、小弟干活的地方。
花韧等两人吃了饭道:“这会有些热,咱们先休息一会,等稍微凉快些,我带你们在县里逛逛再回家如何?”
花译、花良听闻高兴的对视一眼后重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