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良看孙大哥突然望向了他,一脸疑惑地挠了挠头。
“你阿姐病了?”孙焘看着他问。
原来他是要询问阿姐的事,花良重重地点了点头。
“昨天晚上发了高烧,连晚饭都没有吃,我们可担心了。”
“可请了大夫?你们早上从家里出来,她可好些了?”孙焘没想到花语没有来县里的原因竟是生了病,心中顿时有些担忧了起来。
花韧看着知道闺女生病后就异常紧张的人温和一笑道:“她的病虽来的急,好在退烧也快,早上我们出门时,她已经退了烧,想来养几天也就没事了。”
孙焘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他从怀里掏出钱递给了花叔。
“这是那五十两银子,我兑换了两张二十两的银票,剩下的十两换成了散碎的银子,这样叔也好携带。”
看他想的那么周全,花韧接过银子夸奖道:“你有心了。”
三人坐在大树下说了会话,孙焘看已是中午,下午他们还要轻点货物的,带着两人就近下了一馄饨馆。
就在三人吃饭时,花家,花氏看着吃饭的闺女欲言又止得。
花语吃了面放下碗筷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看着她道:“阿娘,有什么话就说吧!”
“你爹早早的就相中了孙焘,阿娘这段时间和他相处下来,觉得他也很多,今天他特意请官媒上门,可以说是诚意十足,你之前不也很喜欢他吗?为何要我拒了这门亲事?”
花语虽穿越成了古人,但芯子却是现代,阿娘主动问起了她也没啥不好意思说得。
“我是很喜欢他,直到现在也还喜欢,不过喜欢并不代表着我就要嫁给他,今年咱们家才刚有些气色,我还不想那么早定亲,来年再说吧!”
花氏闻言紧蹙眉头,她有一肚子的话想问闺女,不过想她还病着,她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了。
花语看阿娘走了,忍着疼躺了下来,这会媒婆想必已经回到了县里,他应该很快就知她拒亲的事了,就是不知他知道她拒了这门亲事后会是什么反应?
县里,梨花收拾了东西,退了房钱走出栈上了马车看着周文道:“咱们现在去那?不能待在清河县了吗?”
“目前是不能待在清河县了,先回我的原籍淮阴县。”
“淮阴县距离这远不远?”梨花想着要跟着他离开清河,心里又是忐忑又是迷惘得。
“不远,也就两天的车程,等我养好伤,以后你想回来,我再带你回来。”梨花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他必须先安抚住她,现在他伤的这么重,身边需要人照顾,比起春杏,他更愿意相信她一些。
梨花闻言心中稍安,望着他笑了:“相公,谢谢你!”
周文‘嗯’了一声闭上了双眼,等养好了伤,等孙焘放松警惕他会再回来得,到那时他必报今日之仇。
栈对面一不起眼的街角,一乞丐望着离开的马车端着破碗站了起来,他跟在马车的后面,看它出了清河县笑了笑,往回转时沿路乞讨了起来。
码头,孙焘和花叔两人吃了饭,目送他们离开后,他围绕着码头溜达了一圈,看着时不时停靠的船只,看码头上人来人往,双眼微闪脑海里一会就闪过了好几个念头,花语之前的提议让他瞬间思路大开,这里每日这么多人,别说是午饭了,即便是卖个小吃都能赚钱。
他离开码头时想着下午去狗儿胡同和兄弟们商量商量,先在这里摆一个小吃摊试一试,如果生意好的话,在图谋大得,心里有了决定,他仰头看了一眼偏西的太阳,这个点了官媒应该也回来了,他和花语的亲事想必已经定了下来,想到这他嘴角微微向上勾了勾,回肉铺时还特意的买了一坛酒,准备一会和阿爹喝两杯。
路上一乞丐迎面朝他走了过来。
“孙爷!”
孙焘看着乞丐笑了。
“是你啊!吃饭没有?”说着也不等他回答,走到旁边买了六个大肉包子递给了他。
乞丐擦了擦手从怀里拿出一干净的布袋装了乐呵呵的笑了。
“谢谢孙爷了!”
“自家兄弟气什么。”
乞丐想着就凭他这份为人,他也愿意为他做事,他小心地收起布袋走进他低语了两句。
知道周文离开了清河县,孙焘抿了抿嘴,如果花语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会十分的高兴,他摸了摸从怀里掏出三十文递给了乞丐。
“给你银子,你也守不住,这些钱你先拿去花,明日晚上我请兄弟们喝酒,你一块来。”
“好嘞!谢谢孙爷啦!”
孙焘和乞丐分开后,心情颇好的回到肉铺看铺子已经关了门微微挑了挑眉,今日怎关门这么早?他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屋内传来一声有气无力的声音。
“来了!”
孙焘走进铺内看着没什么精神的阿爹询问道:“你这是咋了?生病了?”
孙大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儿子。
“还能咋了,我这是被你气得。”
孙焘想着他早上走时还好好的,这一上午他都没有回来,怎么可能气到他老人家。
“你可别冤枉我,我这一上午都在外,怎么可能会气到你。”
孙大哼了一声伸手拧着儿子的耳朵质问道:“你给我说说,你到底怎么得罪人家姑娘了,我还以为这门亲事十拿九稳了,结果呢!白高兴一场,人家拒绝了咱们。”
孙焘闻言微微一愣,感觉瞬间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似得,心里不舒服的同时,表情也变得冷硬了许多。
“拒绝了这门亲事?”
“对,拒绝了,媒婆说本来她和花氏说的好好的,就在她快要应承这门亲事时,花译走了进来,两人嘀咕一番后,花氏就拒绝了咱们的提亲,说她们家姑娘不乐意,上次我见花语时,我看的出来人家小姑娘是喜欢你得,这无缘无故的她不可能会拒亲,你说说你到底怎么得罪人家小姑娘了?”
孙焘听根源出在了花语的身上,忍不住挑了挑眉,她对他的误解还真够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