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孙焘离开后,花语拿了一把剪刀,坐在盆前捞出了猪大肠。
花氏洗碗时看了一眼洗猪下水的闺女道:“这猪下水可不好清洗,做出来又不好吃,你明日还要早起去县里,早些睡吧,这大肠我明天剁碎了喂鸡。”
“不费事,我知道一种猪下水的做法,做出来会非常的好吃,之前是没有这东西,今个既然有了,自然要试一试。”
她边说边麻利的剪掉猪下肠的肥油,灌水冲洗了起来,她里里外外的冲洗干净,走进厨房舀了一些草木灰,再次搓洗了起来。
就在花语清洗猪大肠时,县里,姜婆子打开院门看着老伴。
“今日怎回来这般晚?”
“刘家村出了命案,我们在那里待了一天,天黑回来后,又跑到衙门里交差,就折腾到了现在。”
姜婆子一听是命案回头看着老伴。
“犯人可抓住了?”
“还没有,不过只要他还没有出咱们清河县,抓住他是早晚的事。”
姜婆子奥了一声,她拐到进厨房端着饭菜走进正堂,就见老伴眉头紧皱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她把饭菜摆好,拿起筷子递给了他。
“事情有些棘手?”
姜老捕快这才回过神来‘嗯’了一声。
“咱们清河县已经有三年没有出过命案了,县太爷大怒,接下来几天有的忙。”
姜老捕快说完看着桌子上的饭菜,诧异望向了老伴。
“这菜……你做得?”
姜婆子看着一脸吃惊的人抿嘴露出了一抹浅笑。
“我那有这手艺,花语做得你尝尝。”
姜老捕快听闻夹了一个肉丸子,一个丸子下肚,他就不再说话了,端起南瓜饭飞快地吃了起来。
姜婆子见老伴吃的香时不时的给他夹一筷子菜得。
姜老捕快吃完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道:“这丫头手艺没得说,她怎突然想着给咱们做饭了?”
“那丫头聪明者呢,今日胡氏来给她道歉,她应该是猜到咱们出了手,想要感谢咱们就做了一顿饭。”
姜老捕快闻言笑了。
“这孩子秉性到是不错。”
“能入我眼的秉性自然不会差,那命案是怎回事?死的是男还是女?”
“女的!”姜老捕快轻声给老伴说了起来。
第二天花语进城时,发现守城门的守军比着平日里多了三倍,以前只有两人,现在猛增到了六人,所有进城的都被分成了两队,女人一队,男人一队。
女人这队并没有怎么排查,所以她拉着妹妹的手很快就入了城,男人那队则挨个排查了起来,特别是二十到三十之间的男人,排查的最为仔细。
花灵有些不安地拉着姐姐的手轻声道:“今日这是咋了?”
“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她话音还没有落就见一捕快跑了过来,在城门布告栏贴了一张布告又急匆匆的离开了,她看四周的人都围了过去,拉着妹妹的手挤了过去。
“我说今日这街上怎多了那么多捕快,原来是出了命案。”
花语一听出了命案,走到前头,这才看到布告上贴的是一张人物自画像,画像的下面交代了生平和所犯之事,最后一行是提供线索者,有三两银子的赏钱。
知道发生了何事后,她又拉着妹妹挤出了人群,看爹爹、小弟还得一会才能进城,她给他们比划一番后就先带着妹妹去了东街。
孙焘拉着架车来到县里就见城门口排了一个大长龙得,守军们正在挨个的排查进城的人,阵仗这么大,看来是县里出了事,他看右边没什么人,拉着架车来到右边,往前走时,见花叔、小良夹在队伍的中间还没有进城,朝他们招了招手。
花韧拉着儿子的手离开队伍走到了他的身边。
“县里应该是出了事。”
“嗯,咱们先进城。”
有孙焘领着花韧可以说是畅通无阻的就进了县,以前他只知道他认识的人多,今日他才知他竟连衙门里的人都认识,六个守军就没有他叫不上名字得。
看着和守军们说笑的孙焘,他边等他的同时边走向了布告栏,很快的他也就知发生了何事。
过了一会孙焘走到他身边,看了一眼布告道:“走吧!我已经和守军们打过招呼了,明日里花叔不用排队,走右边即可。”
花韧笑着点了点头,他想的可真周全,两人说了会话分开后,孙焘就来到了狗儿胡同,他坐在桌子上看着装花生的李三、狗蛋一众人道:“县里出了命案的事,你们想必也都知道了,告诉兄弟们这段时间都老实一点,眼睛放亮一点,一旦发现了这个刘二麻子,立刻告诉附近的捕快,提供线索者有三两银子的赏钱呢!”
“哎!”
“我们知道了!”
孙焘等兄弟们都离开后,背着剩下的三十斤香辣花生,带着三斤的糖雪球来到了戏楼。
郑三看他来了,接过东西交给了手下的人。
“在城门口耽误了一会?”
“嗯!瞧了会热闹。”
郑三看门口人来人往的领着他去了小雅间道:“这刘二麻子的事,我一大清早的就听说了,这人还真够狠的,听说被他害死的那姑娘今年才十三岁。”
孙焘刚才就在城门口把事打听清楚了。
“嗯,不过他只要还在咱们县想来是逃不掉得,你特意把我领到这雅间来,可是有什么事?”
“我想给你说说这糖雪球的事。”郑三边说边倒了一杯茶递给了他。
孙焘看他这般殷勤笑了。
“可是糖雪球要加量?”
郑三点了点头。
“这男女老少就没有不爱吃的,特别是上了年纪的每次来都会点上一盘,每日里三斤已经不够,这两天已经有人打包往家里带了,所以得再加两斤的量。”
孙焘放下茶杯爽快道:“行,明日我给你带五斤来。”
郑三看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笑了,送他走时,还特意的给了他一包瓜子,这段时间和他合作相处下来,他发现孙焘这个人无论是处事还是为人都没得说值得他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