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看着紧闭的房门,气呼呼的踹了一脚。
“孙焘,你给我开门。”
她踹了一会门,看始终都没有什么动静,轻哼一声,转身回了家。
院中孙焘见门口安静了下来,知道花语已走,站起来来到西屋,拍了一下门。
“出来!”
西屋内孙蛮磨磨唧唧了半天这才打开房门委屈外加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哥哥。
“别叫我哥哥,你既然说我连累了你的名声,让你嫁不出去的,以后咱们还是划清界限的好,收拾东西,我现在就送你去一个没人认识你、我的地方,到时你就可以彻底的摆脱我重新开始了。”
孙蛮听了这话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来,她震惊、害怕地看着面前的人。
“哥哥……你……你要赶我走?”
“你今年已经十四也该自力更生了,我没有一直养着你的道理,快点收拾东西,我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不,我不走,我死也不走。”
孙焘一脸冷漠地看着她。
“走不走可不是你说的算得。”
他走进她的房间,飞快地替她收拾了几件衣服,塞进她怀里后,拉着她就往外走。
孙蛮抱着包袱抓着哥哥的手坐在了地上。
“阿哥,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以后我一定离周文远远得,我不走,打死我都不走。”
孙焘看着哭哭啼啼一脸伤心的妹妹,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心软,这时候心软才会真正的害了她,他抬手趁她不备打晕了她,拖着她放到架车上,替她擦了脸,又回屋拿了一单子盖在她身上,拉着架车出了门。
花家,花氏见闺女回来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正打算出去寻寻你呢,你们在村口遇到周文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怎这么久才回来?”
花语看着阿娘,想着周文、孙蛮之事心思微转,她可以肯定的是他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醒来后一定会报复孙焘,败坏孙蛮名声得,与其等他来败坏孙蛮的名声,还不如她们主动出击,她想好计策后,对着阿娘飞快地低语了起来。
花氏听了闺女的讲述,惊的睁大了双眼,过了好一会她这才冷静下来。
“阿蛮还真是糊涂。”
“周文平日里伪装的太好了,连梨花都深陷其中就更加不要说神经大条的阿蛮了,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保住她的名声,孙大哥帮了咱们这么多,现在他妹妹出事,咱们怎么着也得帮帮他。”
“帮,一定帮。”花氏想着孙焘以后可是她女婿,那孙家就是她的姻亲,况且阿蛮品性不差,不能被周文毁了。
花语到没想到阿娘会答应的这么干脆,到是省了她一番唇舌了。
“不过我们要怎么帮才好?”
“我是这样想的……”她当即把她的计划与她说了一番。
花语虽压低了声音,不过花译还是听到了一些,他拼凑出个大概思付了起来。
花氏听着女儿的计划不住地点了点头,等她说完她赞同道:“行,我这就找村里的人聊聊去。”
花译看着转身就要往外走的阿娘开了口。
“等一等,我觉得这事如果由大伯母、阿奶出面会更好一些。”
花语、花氏闻言同时扭头望向了他。
“大伯母是里正娘子,她说出来的话更有,村人们肯定不会怀疑,再则就是阿奶在她那一辈威望极高,这村里凡是奶奶级别的人都很尊敬她,由她们出面去说周文、孙蛮的事,我觉得要比阿娘亲自去说要强的多。”
花语闻言沉思片刻后,朝弟弟竖起了大拇指,她这个弟弟还真是聪明,考虑事情也考虑的十分全面。
“我觉得大弟说的有道理。”
花氏听闻迟疑了起来。
“你大伯母那到是好说,你奶奶……”
花氏想着婆婆不免有些发怵,说来也怪,她嫁过来后,婆婆从未骂过她,也没有说过她,可她就是怕她,哪怕过了这么多年,她依旧怕!
花语看她提起阿奶有些怕怕的忍着笑道:“我和你一起。”
“这种事,你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能出面,真要把你带过去了,你阿奶铁定拿眼刀子甩我,在家等我消息就是。”
花氏暗暗鼓励了自己几句,急匆匆的出了门。
花语见阿娘那样子给奔赴战场似得与弟弟对视一眼后,忍不住笑了。
花氏没想到事情会那么顺利,她把事情给大嫂、婆婆说了一番后,两人二话没说就应承了下来,她回家时,两人先后出了门。
她回到家中看着闺女、儿子笑着道:“成了,你们大伯娘、奶奶已经找村里的人闲聊去了。”
花语听大伯娘、阿奶已经出手,放心下来端出山楂清洗了起来,以前她每日只要做七斤的糖炒山楂,现在和戏楼谈妥后,七斤变成了十斤,虽只增加了三斤,但因要去核的缘故,比着平日里要多费小半个时辰,再加上每日还要做一百五十斤的香辣花生,这一下午就没有闲的时候。
花语清洗干净山楂,回屋小睡了一会,她并不知道,她小睡的这一会,有关周文、孙焘、孙蛮三人的事,已在村中传开,妇人们聚在一起嗑着瓜子议论纷纷得。
“这周文平日里看着挺好的,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人。”
“咱们都被他的给外表骗了,他如果品性真那么好,也不会和梨花做出那等事了,现在又想毁了孙蛮的名声可真够恶毒得。”
“之前周文、孙焘在村口打架时,我还在想怎么打那么凶,原来是因为孙蛮的缘故,不过这周文也真是的,他怎么能因为花家拒绝了他的提亲,可孙家走的近,就怀恨在心的算计孙蛮。”
“谁知道他这样的人心里怎么想得,我现在到很好奇,花老二和孙家合伙做生意的事。”
“这个我到是知道一点,我家和他们家离的近些,他们家一到下午就满院飘香得,我给你们说……”
就在村里的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议论纷纷之时,孙焘拉着昏迷的妹妹来到了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