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后退几步与周文拉开距离,努力的压制自己的火气道:“让开!”
周文看着既然发起脾气来都毫无威慑的人掀了掀嘴角。
“我们聊聊吧!”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得,该说的我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花语一字一字往外蹦道。
周文好脾气的并没有因她的疏离而生气,他朝她走了两路,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顿道:;“花语,今生你注定只能成为我的女人。”
看他一副对她势在必得样子,花语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她无论是与他吵起来,或者是与他打起来,都有损她的名声,可好气啊!她有些忍不住了怎么办?
村外孙焘见妹妹来了,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她的身后,察觉到他在做什么后,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看来他病的不轻。
“我就是剪了头发做尼姑,都不会嫁你,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强扭的瓜不甜。”
周文听了这话,总算有些不快了起来,再开口时声音变得阴森了许多。
“你是逃不掉的!”
“那咱们就试试看!”
花语不服气的瞪着周文,两人对峙之时,孙蛮背着哥哥,拉着架车进了村。
孙焘趴在妹妹的肩头,看了一眼愤怒的女人,余光瞥了一眼脸色阴沉的周文,轻咳了一声。
花语微微扭头望着孙焘,瞬间冷静了下来,疾步走到他们的身边道:“阿蛮,我帮你拉车。”
“好,我还以为你回家了呢!”
“没有,走到村口时被一条恶狗拦住了去路。”
孙蛮一听恶狗左右扫视了一眼好奇地问:“那有恶狗,我怎么没有看到?”
一句话逗的花语忍不住掀了掀嘴角,她拉起架车道:“走吧!”
孙蛮奥了一声,走到周文身边时,就有些迈不开脚了,她看着他嘿嘿一笑,异常热情的叫了一声文哥哥。
前方听孙蛮捏着嗓子喊了一声文哥哥,花语皮肤疙瘩瞬间起了一身,这周文明显不是什么好人,孙蛮喜欢上他可不是什么好事,要不要提醒孙焘一句呢?
孙焘看着一脸花痴的妹妹,不忍再看地闭上了双眼,真是没救了,他怎么就有这么一个又蠢又瞎的妹妹,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一条毒蛇,感觉她迟迟没有移动,他用力的拧了她一把。
“蠢货,还不背我回家,你打算疼死我吗?”
孙蛮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背着哥哥疾步就走。
周文望着离开的三人,双眼中微不可擦的闪过一丝狠厉,转身回了家。
孙蛮追上花语后好奇的问:“刚才文哥哥给你说了什么?我看你们聊的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花语:“……”
她那只眼睛看他们聊的很开心了,明明是剑拔弩张好嘛!她拉着架车闷闷道:“他说要娶我为妻,还说我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孙焘听了这话睁开双眼望向花语时就听妹妹紧张兮兮道:“那你是怎么说的,你答应了吗?你明明喜欢……”
孙焘没等妹妹说完急忙捂住了她的嘴。
“闭嘴,你不开口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孙蛮看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的哥哥,立刻怂了乖乖闭上了嘴巴,只拿眼神来回扫视花语。
花语看着动怒的人轻声道:“你还伤着,不易动怒,小心别牵动了伤口。”
她顿了顿看着孙蛮接着道:“我说即便是剪了头发做尼姑,也不会嫁他。”
孙焘听了这话想象着她光头做尼姑的样子,“……”还是现在这样顺眼些。
孙蛮一听这话顿时急了。
“好好的干嘛要剪了头发做尼姑?”
花语双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流光,抬头时看着孙焘幽怨地叹了一口气。
“还不是因为我喜欢的人不愿意娶我,他要是肯早些娶了我,那还有这些破事。”
听她话语中充满了哀怨,孙焘垂下眼帘,目光微暗地望向了她。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气氛突然有些微妙了起来。
孙焘看着楚楚可怜异常委屈的人,最终败下阵来,闭上双眼趴在了妹妹肩头。
接下来的一路三人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花语送两人回到家门口,背起背篓看着孙蛮嘱咐道:“你哥哥伤的很重,别忘请大夫。”
“奥!今日谢谢姐姐了。”
“不气!”
花语看了一眼闭着双眼好像睡着的人,转身离开了。
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远,孙焘睁开了双眼,望着离开的人,心突然有些乱了。
花语回到家中,花氏正要上山,看闺女回来了,帮她取下背篓道:“厨房里给你留了饼子饿坏了吧!”
花语嗯了一声进了厨房,她吃饼子时烧了一锅水,准备一会洗个澡,刚才出了很多汗,这会浑身黏糊糊得。
花氏整理背篓里的东西时,看有许多的山楂好奇的问了一句。
“怎买了这么多山楂?”
“我想做个小买卖。”
“难道你打算做糖葫芦?”
“不是,我打算做糖炒山楂!”
“糖炒山楂?”
“嗯,炒出来后外面给裹了一层雪似得十分好看,比糖葫芦还要好吃,等晚上我做出来阿娘就知道了。”
花氏闻言不再多问,看时间不早了她背起背篓看着闺女嘱咐道:“一会阿良、阿灵起来了,你让他们去山脚下砍着柴回来。”
花语嗯了一声。
“阿娘上山小心一些。”
“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花语目送母亲离开后,飞快的吃了饼子,拿了一身换洗的衣服,打水痛痛快快洗了一个澡回屋躺在妹妹的身边很快就睡着了。
花灵午睡醒来,看着睡的很香的姐姐,替她盖了盖被子,走出房门见家里的柴火不多了,拿上砍刀和哥哥一起出了家门。
花译亲自送他们出去后,关上院门拿出针线篓之绣花。
彼时孙家,孙蛮帮着哥哥上了药,看他身前身后有三个很深的伤口,不由地红了眼眶,以前他虽也经常受伤,确从未伤这般重过,三个伤口上了药还在不住往外流血。
“阿哥,我去县里给你请个大夫吧?”
“不用,出去吧!我要睡一觉,不要来打扰我。”
孙蛮奥了一声走了出去。
孙焘见妹妹出去了,再也坚持不住,斜倒在床上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