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酒店外墙上正明目张胆爬墙的黑衣人,赵雪滢并不打算现在就和对方打照面。
好钢用在刀刃上,她总要给谭家人看看,帮他们有多么凶险,她的条件一点也不过分,反而是他们一家占便宜了才是。
本来想在窗户外面设一道结界,又不想打草惊蛇,吓跑对方,最后只能在空间挑了点效果很好的药末洒在窗台上。
于是等黑衣人好不容易爬上来,手扒住窗台,时间就此静止。
他手上特制的手套迅速被腐蚀,皮肤很快接触到台面,表皮融化的感觉非常清晰,钻心的疼。
可他不能动弹,撒手会摔死,爬上去......屋内抱着手臂笑盈盈看着她的女人必定不会让他好过。
窗户大张,就怕他不进去?
失算了,进退维谷间黑衣人狠狠的看了一眼房间内的女人,松开了手,下降到一半的时候他迅速张开自己的斗篷,连滚带爬的落了地。
虽然狼狈了点,总算安全无虞。
仰头向上看,冷哼一声转头消失在街角。
赵雪滢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脏东西,又是尸毒,想起对方满脸的图腾,极有可能根本不是刻画上去的图腾,而是反噬。
尸毒炼制的过程极其残忍,炼制之人一不小心就会遭到反噬,黑衣人能这么随意的用尸毒,那没有一百次也得有九十次。
脸上出现异常也在常理之中,想来身上也没什么完好的皮肤。
运转灵气手指尖出现火球,根据她大脑中的想象,这团火球随意变换形状,最后成了一张薄薄的网,把附着在衣服上根本进不去的尸毒裹在里面。
世间至阳至阴的两种东西碰到一起,尸毒瞬间被灵火烧了个干净。
空气中的气味不是很好闻,赵雪滢把撒在窗台上的好东西扫干净,原本血淋淋的两个手印很快消失不见,窗台恢复原状。
赵雪滢也学着黑衣人的样子哼笑一声,发现除了会让眼皮抽筋之外学不来人家的阴狠算计感。
就许你给别人撒尸毒,别人还不能反击了?希望下次见面,这人不要太弱鸡,免得谭家人反悔。
不过没关系,就算黑衣人菜,她也会尽力让战斗效果恢弘一点。
现在她要头疼的是怎么给酒店的一帮遭了无妄之灾的员工祛除尸毒,免得遭遇不幸。
最好的办法就是佩戴符篆,不仅能祛除尸毒还能防身,问题是怎么送出去?
最后她打听了一下港城最有名的风水馆,普通人根本排不到号,她专门打电话咨询了一下齐叔,没想到齐叔竟然很熟悉。
“不用买,我这里就有一个,你看着画吧。”
齐云飞是见过老韩和滢滢画符的,对此一点也不惊讶。
折成三角的黄色符纸,用荷包装着,看起来像模像样。
她打开一看,“呦,齐奶奶给你求的这个符怎么是个桃花符?”
齐云飞懵了,“啊?不是平安符吗?”
赵雪滢都要笑了,“这肯定是个没出师的小徒弟画的,桃花不是桃花,姻缘不是姻缘,平安更谈不上,乱七八糟,勉强算个烂桃花吧。”
乱也就算了,如果不灵还好说,就当心理安慰了,偏偏这玩意儿有那么点意思,齐叔不倒霉是不可能的。
齐云飞听了头疼的不得了,决定回去好好和老太太说说。
赵雪滢照着样本制作了符纸,送给酒店员工,理由也很好找,之前的黑衣人有点邪乎,给大家辟邪用的,必须戴满一个月。
不管前台还是保安都高兴的很,风水馆的标志他们认得,普通人只能在逢年过节去领免费送的符纸,像这种收费的不仅贵还少,总统房的人真是人美心善,一通夸。
齐叔给她看了在未来半个月时间里她要见的人的名单。
“叔,你也太迅速了吧?”
“你横空出世,名头太响了,这些还都是有点关系推不开的人,一家串一家,看来看去都是熟人,对了,我给你腾出来一间公寓,当做你办公的地点,有空就去看看。”
这还不迅速?她昨晚才说要开张的,今天早上就把一切都给搞定了?
齐云飞用得意的语气说,“好歹是你干爹,能不迅速嘛。”
本来想去看看的,结果谭家来人了。
来的是谭尧志和谭尧琛,分别代表了他们各自的老爸,一进门就非常气的表示,一切听她的安排。
他们也出了一份计划书,希望她能看看。
“你们同意把港城的新一代教育成爱祖国爱人民一心为国的好公民,而我帮你们家解决背后黑手,同意吗?”
谭尧琛一愣,这不是他们本来就说好的吗?尽管昨晚没说的这么直白,但核心内容就是这样。
虽然疑惑,但赵大师问,他还是肯定的做出了回答。
“我们同意。”
一旁没说话的谭尧志不妨赵大师突然看向他,他赶紧点头,“我们同意的,不然不会来见您。”
赵雪滢笑了一下,“同意就好,那么从今天起我们之间的约定开始起效。”
聪明人一直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么,就好比谭家,一旦接受了你提出的条件,就会真心实意的全力以赴去做。
就不怕他们不耍小手段,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吗?
不怕的。
因为刚才他们说同意的时候约定已经成了因果,在以后的岁月中会时刻监督谭家人,只要他们不守约定,因果会给他们答案。
后来赵大师和家里所有人问了同样的话之后,谭尧琛才开始头皮发麻,他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当即和父亲说了。
谭嘉勋表现的很淡定,“如果赵大师不做点什么那才叫奇怪呢,这样也好,对双方都是约束,她必须帮咱们家解决麻烦,我想售后问题也会包含在里面。”
售后?谭尧琛脑子拐了弯,他爸爸其实也在放长线钓大鱼,如此说来两方算双赢?
“合作是长久的,这是咱们谭家的机会。”
谭尧琛莫名松了一口气,他爸爸没有纠缠在做了叛徒的情绪里,真是万幸。
谭嘉勋好似知道儿子在想什么,“爸爸是一个政。”一句话解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