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慧梅站起来再一次小心翼翼靠近门缝,正好看到庄教授的女儿接对方进门。
她一阵失落,说不上什么感觉,唯一奇怪的是,为什么出现在庄家的男人长的都那么好看还身材高大,像早上庄教授女儿的对象,像刚才这个男人,都是让人一看就喜欢的类型。
可喜欢又有什么用呢?孟慧梅不可抑制的开始自怨自怜,她的前途渺茫,唯一能确定的是,她会和孙南珍死磕到底,不死不休。
她嫁不出去,孙南珍也别想有办酒席的一天!
耳边响起轻轻的说话声,她又一次看过去,是庄教授的女儿,叫什么滢滢的。
长的特别特别惊艳,是她有限的人生中第一个美的无法生出嫉妒的人。
那一天和庄教授一起来找她,她能对庄教授说话,却全程不敢去看这个女孩儿。
那是种让人自惭形秽的美,不止是容颜,还有眼神,干净,有神,能映衬出她的不堪和阴暗。
“应该是熟人?看起来很亲近的样子......”
孟慧梅小声嘟囔,羡慕,特别羡慕,羡慕的都要裂开了......
“你不会是挂了电话就上火车了吧?”
赵雪滢很惊讶许末关来的这么快,她本来没打算在国内多呆,心里还记挂着早点修够学分,早日毕业呢。
谁知道一系列事情下来根本不给她好好回美丽国的机会,所以前两天她给许末关打电话,希望他来一趟。
本意是慢慢来,不着急,她走之前见一面,了解公司的事务,商量下一步的发展计划。
她早就该知道,这个人在涉及到她的事情时根本不会含糊,真是,心里暖暖的,埋怨他赶,又不好说什么。
看他手里只有一个不大的手提包,不用想里面肯定是个红章收入明细以及公司发展现状说明,这人连一点私人行李都没有。
“累不累?饿不饿?先休息一下?”
许末关乖乖听她安排,被塞进浴室里,手里是,不知道谁的衣服,他抖开看了看,身形和他差不多,大概是康明煦的?
等洗完出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
“太着急了,只能做这个,你先吃着,等中午再做好吃。”
赵雪滢打量了一下换装后的许末关,“还挺合身的,这个颜色果然适合你。”
许末关觉得是他想多了,又觉得大概没想错,吃了一口面,很劲道,还是忍不住试探的问出来,“这是康明煦的衣服,我穿......”
“这不是康明煦的,是你的。”
“啊?”
人开始烧,他知道,脸肯定开始发热了。
赵雪滢以为他有什么顾忌,解释道,“在党庄村我做过很多刺绣和四季衣服,亲近的人都有,你的不止这一套,以前就做好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没好意思给你。”
“我喜欢。”
“喜欢就好,赶快吃吧,面要坨了。”
许末关埋头吃,热气腾腾的面熏的他眼眶疼,很快红了......
“你先吃着,吃完来后院找我,我的实验还没做完。”
他听的不大明白,“好。”看她离开,埋头吃。
吃的很快很急,因为特别饿。
接到滢滢电话的时候是晚上八点,刚刚处理完公司的一应事务,正准备吃点东西应付一下晚饭。
挂了电话就往火车站走,一路奔波,两天时间,眼前的西红柿鸡蛋面就能把之前的所有疲累一扫而光。
吃着吃着眼里露出了笑意,很奇怪,一样的食材,她做出来就是好吃。
自从上次一别,已经快四个月了,没想到他想念的不止是她这个人,还有她的饭?
吃完去后院,这个宅子很大,比知青院还大。
之前他来过几次首都,也知道她家就在这里,这是第一次进来,好像离她又近了一步。
身上的衣服穿起来凉凉的,和他此时的心情一样,舒适。
推开门,看到她忙碌的身影埋在一堆实验器材里,这又是另一个她,他从未了解过的一面。
刚才那种接近的感觉掉到谷底,又一次扯开了距离,他劝自己,没关系,习惯就好。
赵雪滢抬头看了一眼,“你稍微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很幸运,十几种古药材,她抓起来先试验检测的这几种数据很好不仅能和古书上的效果相对应,还和康爷爷送过来的大方向相符合,说明她没做错。
方向在哪里,实验数据应该是怎样的,她心里有一个大概的预期,像是第六感一样,有个朦胧的标准。
正因为这个预感,她的方向一直没有错,没有走弯路,没有其他干扰,很直接冲着最终答案而去。
很快,她知道很快就有答案了。
“许末关。”
“嗯?”
没有等到她要说的话,但他很喜欢她直呼其名的理所当然,特别喜欢她叫他的名字。
因为不懂。所以他在一边安静的等,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她沉浸在其中好似不知道时光飞逝,好像更忘了他的存在,如此反而方便了他,可以肆无忌惮光明正大的看她不用担心被发现。
只一眼,就有失控的迹象,他无奈叹息。
党庄村的大家都劝他,那个姑娘很好,孝顺又乖巧,家里家外一把抓,最主要是心里有他,让他好好考虑千万别错过,老大不小了。
劝的多,他就不大愿意在村子里待。
好在当初滢滢有想法,训练出来的巡逻队不止是预备役民兵,而是全方位的人才。
他给负责专业训练,后来请了老师教授文化课,识数认字。
把东方集团的总部挪到市里之后,村里的厂子交给棍子看管,他则带着其他人到市里扎根。
这样不仅有利于公司发展,还不用听村里人热心的拉郎配。
自家清楚自家事,他栽在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上,出不来,也不愿意出来,就这样吧。
“许末关许末关!”
她叫的急,许末关一个激灵忽的站起来,“怎么了?”
一直低头在试管机器中间来回的人终于抬头,对着他露出灿烂至极的笑容,灿烂到他的心差点炸裂。
不清楚她的喜悦,但并不妨碍他笑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