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什尼亚克端着一杯红酒站在别墅顶层,和往常一样遥望大海,享受视觉的放松和香醇酒体在口腔里的碰撞。
兴致起来用旁边的望远镜看看远处的海面有没有鲸鱼出没,运气好了会看到成群结队的鲸鱼以及海豚在海面掠过。
当然能否看到这样的景致还是要分季节的,每年二三月份有洋流的时候是海洋里最热闹的时候。
望远镜在海面扫过去,显然今天不是个好日子,海浪太大,连可爱的小家伙们也不愿意出来给他好好道别。
哦,马上就要结束假期了,多么不愿意离开这里啊,不过想到美丽的伊娃,这点不开心就不值得什么了。
维什尼亚克已经有了马上离开的念头,望远镜绕了一圈回正,移开眼睛直起腰,即将下顶楼的时候突然顿住了脚步。
他皱眉重新走了回去,手再一次握住望远镜,扫向他疑惑的方位。
老天啊,那是什么?一个死人吗?脸朝下埋在沙滩里的死人?
他调整焦距,打算看明白一些。
那片美丽的沙滩距离这里不是太远,望远镜完全看的清楚。
要知道今天早上他还在那里散步了,这才过去多久,怎么会有死人?
维什尼亚克再次看过去的时候惊奇的发现那是个活人,这下更奇怪了。
要知道这里是私人海滩,没有他这个主人的允许谁也进不来,那这个......应该是个女人,是怎么进来的?
似乎在写什么?他看到了纸张......他决定过去一探究竟。
赵雪滢知道有人在看她,遥远的目光,持续的关注,可她完全沉浸在做题的快|感中无法自拔,加之打量的目光没什么侵略性,也就放任不管了。
以前大佬们布置的作业以及在连这个后之内要看完的教材她都是全力以赴,一是科目量多,二是确实有难度,短时间里接受过多的东西对脑力的要求特别大。
一开始只有三四个人教的时候她勉强能支撑住,后来愿意教的人逐渐多起来,她也到了极限,于是有了学霸。
学霸的到来给了她喘口气的机会,虽然没有放松的时间,但应付课业是将将够的。
可现在的感觉又完全不一样了,游刃有余,题海不再是难度,数量也不再是问题。
以前要思考一会儿才能做出来的题,现在看一眼,稍微考虑一下就能正确解答。
这种感觉实在太容易让人上瘾了。
本来只打算试试,写着写着就停不下来了,干脆把空间里的题全拿出来,安心写起来。
耳中是海浪的轰鸣声,来来去去,由远及近,又逐渐消失,手中的笔不停,因为做出一道难题而产生愉悦的成就感,自身变强的感觉是真的好。
维什尼亚克已经伫立在这位女士身边好一会儿了,对方却刷刷刷写不停,是不知道他的到来还是完全不在意?
他倾斜身体看过去,满纸的数字和符号,似乎是什么公式,看不懂,却不影响他产生钦佩,敬畏感油然而生。
这位女士真是厉害啊!
如此维什尼亚克更不敢轻易开口说话,就怕惊吓了对方,打断了女士的思路,那将是极大的罪过。
就这样维什尼亚克一直陪着女士,站累了就坐下,偶尔看看她在写什么,看不懂就转回视线看看海,一开始很新奇,他的私人海滩突然出现了一个趴着做题的女士。
又观察观察对方的相貌,除了一头黑顺的长发外只能看到一点细腻的侧脸,这位女士或许还未成年?
维什尼亚克猜着对方的年龄,慢慢太阳西斜,他竟也不觉得无聊,说好了要回去陪美丽的伊娃,也没了之前那样的迫切,反倒懒洋洋的怡然自得起来。
还在想趴在沙子上一定很暖和的时候耳中刷刷写字的声音停止了,女士放下笔开始收拾纸张。
对方太过自然而然,搞的他有点不自在。
赵雪滢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旁边这个陪了她一下午的男人道谢。
身高起码有一米九,身材很魁梧,面相绝不平易近人,却能不打扰的陪伴,是个很温和的熊国大叔。
是大叔吧?想到她今年才十九,那必定是大叔无误了。
“你刚才写的是什么?数学?”
维什尼亚克好奇的问,同时因为看到了对方的长相而惊叹,纯黑色的瞳孔,精致的像是丛林里走出来的精灵,他的心脏好似被一把捏住,些微的窒息心悸,随后就是惊叹,太漂亮了,太好看了。
赵雪滢把收好东西塞进背包里,心里庆幸随身小包没有收进去,不然就尴尬了。
“有数学,也有物理和化学。”
还有奇门遁甲八卦推算,棕熊国语里没有这个词汇。
维什尼亚克又一次震惊,就说他完全看不懂,原谅他是个社会学学士,那些符号公式绝对是更高级的知识,不然他不会一头雾水。
“你多大了?怎么出现在这里?你的家人呢?”
怎么能放任小姑娘独自在海边,这是私人海滩,公共海滩不会更安全。
“先生,我成年了,不需要家人看护。”
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她看了看一旁停放的老爷车,判断对方应该不是一般人,毕竟棕熊国这个时期全力发展军工,对于民生方面极其疏忽,民用汽车产能极低,且多数出口国外,导致本国人有钞票也买不到车。
想买车还要去工厂排号,等排到自己估计猴年马月了。
所以,能开得起车的人除了有钱估计还得有势。
那这样的人当然不会莫名其妙跑出来陪她做题,再看看风景如此美好的海滩,一个人也没有,基本能断定,她这是闯进了人家的私人领地。
既然这样,那......啥话别说,赶紧撤!
维什尼亚克却对这个小姑娘越来越好奇,经过初始的惊艳之后回过神来,“你不是本国人吧?我看你像是兔国人。”
“是的先生,我是外国人,感谢你一直陪我,我要离开了,再见!”
小姑娘离开的太快,维什尼亚克没来得及说,那个方向是死角,没有路,走错了。
算了,她会自己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