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沮丧的说,“那我没有办法满足你,我只有这些。”
赵雪滢往钱包里看了一眼,现金确实不多,集中在一块三块五块这些小面值,最大的也不过十块,足够她先生活几天。
记忆里此时的熊币含金量很高,似乎很耐花,有点类似软妹币。
反正她是来打探消息的,兑钱不是第一位。
“没有关系,我先兑一点应付一下今晚的晚饭,等明天银行开门了再来也是一样的。”
又说,“对了,你们银行兑换要什么证件吗?我记一下免得忘记。”
员工数着自己的现金说,“不用什么证件,兑就行了,我这里零零散散总共不到四十熊币,你兑吗?”
“兑的。”
其实员工没有说实话,她今天刚发了薪水,有一张一百面值的,她没舍得拿出来。
要不要换还要回家和家人商量才行,毕竟不是一笔小数字,她自己不能做决定。
把随身携带的钱和剩下的工资加起来也就四十多,她还是很不甘心的。
虽然在银行工作,接触这些的机会也基本等于零,每次有人来兑换,都有专人接待,收回来的外汇直接存起来单独运走。
可他们都愿意手里存点鹰币,并且极其向往鹰国的生活。
这次能遇到这个小姑娘是她的运气,可全部拿出来换,下个月的生活开支就要缩减,还是回去商量一下吧。
“你看你能不能多和我交换几次?我随身携带的现金不多,实在换不了多少。”
赵雪滢没有说话,这位员工自动开始讲价。
最后以她得到些微好处结束,决定以后有需要就和这位女士交换。
赵雪滢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而这位女士由此及彼,脑海里已经开始演变成一场中间商赚差价的盈利模式。
就算她知道也无所谓,各取所需,她减少了麻烦,对方得到了想要的,不管人家中间怎么折腾也是别人的事。
反正她有足够的现金支撑她在熊国的生活开支就行。
最后这位女士零零总总加起来给了她五十熊币,相应的她也给出去五十美元。
说到底还是她占便宜了,现在的兑换比例她拐弯抹角问了这位员工,1美元等于0.98鹰币,少给了五块多呢,还挺大方。
她们约好明天在银行门口见面之后分开,赵雪滢先离开。
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得赶紧找个住的地方。
这时候才想起,入住酒店是不是要身份证明?
好烦啊,要是她临走前去问问金长庚,有没有熊国的证件办理业务,万一有是不是能方便很多。
这些都要记下,万一有下次,就能做好充分考虑。
这次行不行的,先去试试。
结果当然是不行,但还是那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票子甩出去不会有人真的能坚守原则,有,那也是甩的不够。
总算能够轻轻松松的舒缓一下了。
大佬们曾经给她科普熊国的各种常识,其中就有物价。
1熊币的购买能力还是很能打的。
暂时订了一晚上,这里没有押金,价格是五块钱,包括三餐。
这家酒店是她目前为止看到外面建筑风格唯一不和四周一致的,目前从各方面看如果要做测评的话,这家店等级不会低。
价格五块钱那也还算公道,尽管大家是真的勒紧裤腰带。
那位女士直接给她免了五块钱实在很厚道,虽然是把她当做了鱼,而人家是握着渔具的胜利者,反正于她无碍,随意。
叫了晚饭,侍者送上来,放下东西之后没有离开,而是很礼貌气的注视着你,电光火石间想起来了,小费!
怎么把这个忘了呢?想要以后能安稳的住在这里,还是不要得罪这些工作者为好。
给出去一块钱,能看出来并不是太高兴,应该是个不出彩也不会错的数额。
侍者走了以后她才看向桌上的饭菜,怎么说呢?
就像在维什的别墅吃的两餐一样,都很好吃,可除了花样多一点的糕点,其他菜式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花样,未免太过失败,毕竟打着厨师曾参加过国宴制造的工作,让她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好在有空间,她在里面备了不少熟食,本来量就不是很多,之前经常拿出来改善生活,好东西基本上快清空了。
好吃的东西一般做法繁复,她现在完全没有时间去研究菜式。
边吃着土豆,边想,熊国有什么好吃的吗?她要补充自己的空间了,不能只出不进,这样不利于长远发展。
最后看着自己手上的黑面包和土豆,她觉得自己可以收一点奶制品和甜点,心情不好的时候吃一块是很不错的。
当然还有洛班的小饼干,有方子回去做来看看,想来四柱他们会喜欢。
那么,关于爸爸的药,去哪里找呢?
这时候可没有后世的大药房,随便几步就有一个。
拿药就去医院,趁着晚上她把附近看了一遍,确定明天要去的医院位置之后,倒在床上滚了滚。
最后跳起来掀开帘子想看看熊国的夜景,于是看到了一片漆黑。
没有变换的灯光,没有行人,熊国实行宵禁?不至于吧?
后来她才知道,娱乐活动对于普通的熊国民众来说是个奢侈品。
生活本来乏善可陈,他们在精神上又一直对标欧洲和鹰国,生活物质上硬性条件完全不比对方差,软件方面却成了一直不快乐的源泉。
就像住房费用低,免费医疗,大学教育有津贴,失业有补助等等这些硬性指标,这个时期的熊国人完全可以傲视整个世界。
可在事务的选择上很是匮乏,尤其是轻工业产品,以及能让人有高级生活的用品,得不到满足,幸福感不高,整个社会倦怠又暮气沉沉。
普通人不出来,富人更不可能在晚上出来跳个广场舞。
他们不是在举办舞会就是喝酒谈天聊聊今天赚了多少,明天又将赚点什么。
有需要就通过手段从国外购买,毕竟有钱才是王道。
普通民众需要的东西供不应求,而上流社会的奢侈品供大于求。
无论什么性质的国家,本质都是有钱人在互相博弈,在玩乐在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