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白乔乔在高中的时候学过一段钢琴,虽然是学着玩儿的,不过她好像还蛮喜欢的。
就最近她好像也有点想起来了,经常下意识地哼着歌,手指还一敲一敲的。
沈和丘心想,那就给她扛个电子琴吧,正好配那套衣服。
对,电子琴是为了配衣服。
反正不指望这货学成个什么有造诣的钢琴家,她纯粹就是喜欢玩而已。
虽然料到她会高兴,但也没想到她会高兴成这样……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她抱着“啵唧啵唧”亲了好几大口,感觉脸都僵了。
幸亏林月芬跑过来一把把她拎住了,道:“别勒着你和丘哥哥了!”
这时候沈和明和白瑞已经把电子琴扛出来玩了,正在试图插电。
白乔乔扭头一看,立刻嗷嗷叫了一声扑了过去:“不准动我的琴!”
然后就是一片混乱。
刚开始是她在揍白瑞和沈和明,后来就变成了白瑞帮她揍沈和明。
最后许丹把白乔乔哄走了,抱着她的琴蹭蹭蹭地上了楼。
许丹边拉着她的手道:“包老师是学钢琴的,我找她来教你好吗?”
“好啊,不过包老师放寒假回老家了吧?我先借两本琴谱自己玩一玩。”
……
白乔乔是真感动啊,她太喜欢这个礼物了,为了报答沈和丘,她晚上还在沈和丘被窝里藏了一包她最近最爱吃的那种酥饼干。
怕他没看见压碎了,还特地塞了个枕头在边上,把他的被子撑了起来,让他知道被窝里有惊喜。
沈和丘昨晚和白峰还有严大龙聊到半夜,一回房间,发现被子坟起来一包。
嗯?那货又跑到他被窝里来睡觉了?
沈和丘心想,太没规矩了。
于是他好整以暇地,一屁股坐了上去。
……
第二天早上,沈和丘目光呆滞地在二楼大平台上洗毛毯。
因为白乔乔说冷,所以家里的两位主妇给每个房间都换了毛毯,就是那种内蒙那边过来的超级暖和的羊毛毯。
毛金兰跑过来看了看,还数落他:“刚回来就把毛毯搞脏了啊?!你知道这个多难洗吗?吸了水可重了,晒也晒不干!”
沈和丘道:“我被窝里有饼干,不小心压裂了。”
毛金兰大怒:“你这么大个人了还在被窝里吃东西!”
沈和丘能说什么,搓他的毛毯就是了。
毛金兰又道:“那毛毯不用洗啊,掸一掸吹一吹就行了。”
沈和丘:“……”
“买回来的时候我刚洗好啊”,她上下打量了儿子一眼,“你这么大个人了心里还没点成算……”
毛金兰絮絮叨叨地走了。
最可气的是那个塞小饼干的始作俑者竟然也跑过来看了一眼,然后问他:“你是不是傻?抖抖不行吗,非得搓?”
沈和丘深吸了一口气:“是你往我被窝里塞小饼干。”
“我是拿去给你吃的啊,又不是给你压的”,白乔乔费解地道,“而且都用油纸包得妥妥的,还用枕头撑了被子,你的被子都鼓起来了,你没看见吗?”
“……看见了。”他面无表情地继续搓他的被子。
“哈哈,看见还睡进去,傻子。”
……
接下来的几天,沈和丘都揣着严大龙跑买车的事情。
他们看上了两台新的解放141,又一直在看保养不错的二手车。
别看严大龙平时跟个傻子似的,而且无证驾驶多年,但他对车是真的很了解,陆陆续续看了几台二手车也都还可以,说是可以折价卖,他们认为是捡了大便宜的。
严大庆也没想到他们这么雷厉风行,竟然年前就到买车这一步了,而且就来要钱了。
本来是打算给孩子玩着做做事业的,做好了心理准备拖个一年半载不行。
抱着怀疑和吃惊的心态,他那天下午就跑去找白胜利和沈建了。
那时候白峰在安排婚礼的事,沈和丘和严大龙还在外面跑。
白家和沈家两对夫妻在打麻将……
严大庆进门的时候,毛金兰还在那嚷嚷。
“正好!老严你来打!我不打了,我要给我老公气死,他就是个傻子!”
严大庆一脸懵逼地坐下来顶了毛金兰的缺。
“你们怎么那么悠闲啊,几十万的生意马上要进去了,一点不操心啊?”
“啊?和丘和大龙在搞呢。”白胜利抓了一手好牌,美得两个小眼睛都美成了缝。
严大庆道:“啊?就给孩子搞啊?”
他想说你们家好像也没这么有钱啊,跑运输这不是小事呢,而且还要开公司的。
说着随手丢了一张牌。
白胜利立刻抓了过来:“哈哈,碰!”
严大庆:“……”
妈妈的,真的一点都不操心的?
沈建道:“你是担心孩子搞不成啊?你家又不缺这个钱。”
严大庆:“搞运输不是个小事啊,手续特别多的,办下来也得一年半载的吧?现在就买车,万一他们又搞不成,那车子就放在那烂啊?”
跑长途又不是在本地溜达,就算他这种投机分子,没证也不敢乱开的。
现在买车他是觉得不明智的,如果搞不成,他还要去给小孩疏通关系吗?
他现在就是很纠结,因为他是想小孩能靠自己做点事的。
嘚吧嘚说完了,他又对看起来比较靠谱的沈建道:“你说是不?我已经给了好多钱给他买教训了。离婚花了二十,还把车卖了。总不能做点生意还要我擦屁股……”
白胜利:“哈哈,我和了!”
严大庆:“……”
沈建道:“你想那些有的没的干嘛啊?手续和丘都办好了啊。”
严大庆的手一抖,手上的牌不小心又抖了出去。
白胜利兴奋得两眼放光,但看严大庆的脸色好像不太对,小心翼翼地道:“你是不是不小心扔错了?”
严大庆的嘴角抽了抽:“没事儿,你碰吧。”
“那我和了又。”白胜利美滋滋地道。
严大庆:“……”
沈建道:“你就别瞎操心了,手续都办好了,拿了好多证件回来呢。和丘不是在学校多呆了半个月吗,就是跑这个事儿。”
严大庆吃惊地道:“多呆半个月就行了?!”
“是啊,他在学校搞那个代购的生意,认识的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