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在八月生孩子!还要在八月坐月子!我真是要疯了!”就坐了七天月子,宋挽凝就忍不住嚎了。
桃舞和绣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好笑的味道。
平时宋挽凝很冷静沉着,可是生了孩子,还真的有一种越活越回去的感觉,像是一下子成了小孩子。
嚎完的宋挽凝瞪着桃舞和绣心,“笑什么笑!你们是不知道我的苦!八月坐月子啊!我真是疯了!为什么孩子就没生在冬天,就是生在春天秋天也可以。”总之夏天真是要发疯。
桃舞道,“夫人,奴婢们是不知道您的苦。不过绣心可能要试试您的苦了。”
生完孩子的宋挽凝,脑子还真的一时间没有转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宋挽凝猛地看向绣心,更准确地说是盯着她平坦的小腹,“你这是有了?”
绣心有些羞涩,但还是在宋挽凝的注视下轻轻点头,“嗯,有一个多月了。等奴婢生孩子的时候应该”本来想说会在夏天,可是算算日子好像不是。
宋挽凝一下子感觉不到苦了,兴奋道,“有了孩子好啊。现在你有孩子了,我可真是高兴啊。桃舞你看看绣心都有孩子了,你呢?还不赶紧。”
桃舞道,“夫人还是多操心小少爷吧,奴婢的孩子该来的时候肯定会来的。”
提起明哥儿,宋挽凝的眼珠子一转,“你们把明哥儿抱过来。”
桃舞和绣心都没有动。
绣心说道,“夫人您又想给孩子喂奶了?真不是奴婢多嘴,大户人家的夫人哪里有亲自给孩子喂奶的道理?世子也不会同意的。”所以宋挽凝完全是瞒着齐睿风干的。
宋挽凝郑重道,“这个规矩是不合理的!我告诉你们,母乳才是最好的,对孩子最好。还有孩子只有喝了母乳,才会跟母亲更亲,你们懂吗?所以啊,等你们生了孩子,一定要自己喂孩子才行。”
桃舞笑道,“夫人,奴婢跟绣心生了孩子肯定是自己喂啊。”他们又不是大户人家,不自己喂孩子,难道还能去请奶娘不成?
“别说那么多了,明哥儿也到了吃奶的时间了。快抱过来,我要喂。”除了想着孩子跟自己亲外,宋挽凝还有涨奶的原因在里面。
涨奶的滋味儿真不好受,还是让孩子吸吸的好。
“打水,我要洗一下。免得孩子闻到我身上的味道不喜欢。”
桃舞迟疑道,“夫人您每天都擦了,这是不是太频繁了一点?”月子期间就不应该洗澡好嘛。
“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这么热的天,我每天只是擦,我都佩服自己能坚持下来。”天知道宋挽凝现在有多想洗澡,想痛痛快快地洗一场。
可惜这也只能想一想,完全是不可能做到了。
别的不说,齐睿风能松口同意宋挽凝每天擦身子就很难得了。洗澡怕是不成了。
宋挽凝想想,八成等到她磨好齐睿风的时候,她都出月子了,所以也懒得磨了。
至于背着齐睿风洗澡,有桃舞和绣心两个监视狂魔在,宋挽凝也不想了,理由一样,那就是想了没用。
见宋挽凝坚持,只能去打水帮宋挽凝擦了。
明哥儿也给宋挽凝抱了过来。
明哥儿跟宋挽凝在这些日子里也非常熟悉了,他一见到人就高兴,小手冲着宋挽凝挥。
比起刚出生,那红彤彤皱巴巴的模样,现在的明哥儿真是太可爱了,白白嫩嫩的,跟糯米团子似的,看着就想让人吃一口。
宋挽凝这里清洁了一下,就开始给明哥儿喂奶。
看着明哥儿大口大口的吃奶,宋挽凝的心里满足无比。
宋挽凝忽然体会到做母亲的幸福,她怀中这小小的人儿,会从这么小慢慢长大,一直到娶妻生子。
喂完了明哥儿,宋挽凝就哄着他睡了,他这里也有给明哥儿准备的摇篮,让桃舞把孩子抱进了摇篮里。
“绣心你如今既然怀上了,那就好好养胎,别在我身边伺候了。”
绣心却道,“夫人,奴婢才一个多月,哪儿有这么金贵什么都不能干的?况且奴婢在您身边也没做什么。您不会是嫌奴婢碍事吧?”
“我就说了那么一句,你这里倒是有一堆话等着反驳我。罢了,你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不过你记住了,一切以你自己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为先,可不许逞强。”
绣心立即应了。
宋挽凝这才放心。
因为宋挽凝做月子,齐睿风就跟她分房睡了,不过他就睡在隔壁,除了睡觉,其他时候还是呆在宋挽凝这里。
“不许再偷偷喂明哥儿了。”
宋挽凝一惊,睁大了眼睛看着齐睿风。
齐睿风没好气地伸手捏宋挽凝的鼻子,“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从你第一次喂明哥儿吃奶我就知道了。只是想着你为人母,想给孩子喂奶也不是大事,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宋挽凝讨好道,“夫君你真好。我能嫁给你这么好的夫君,我真是太有福气了。”总之先拍马屁,把人哄住就对了。
齐睿风却没有觉得宋挽凝这是在拍马屁,而是她的真心话。
“你喂到现在也过瘾了吧。反正之后不能再喂了啊。你以为就真的能密不透风,没人知道?我是瞒着祖父了,可是祖父那儿真的能全都瞒住?”
“可是涨奶很难受啊!”宋挽凝可怜巴巴道。
“喝回奶的汤不就成了。”因为宋挽凝生孩子,齐睿风对这些都是特地打听过的。
宋挽凝不高兴道,“就不能让我喂孩子吗?”
“你一个人能喂得了?明哥儿的胃口可好了。让你一直喂,我看你也受不了。”
这点宋挽凝是承认的,孩子总要半夜起来吃奶。她要是真的半夜喂奶,定远侯那儿是绝对瞒不住了。
“所以我也不是每次都喂,可是每天喂一次总可以吧。我月子里多无聊啊。要是连这么点乐趣都没有,那我岂不是太惨了。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