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睿风问道,“这件事你打算如何处理?总不会就这样轻飘飘就放过吧?这可不太像是你的性子。”
送瓦宁眼底波光一闪,似笑非笑道,“这是自然了。这事如何能轻飘飘就放过。那岂不是让人觉得我太好欺负了吗?可我从来不是好欺负的人。宋挽玉我不喜欢毁了女子的一生,把她塞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让她一辈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齐睿风淡淡看了眼宋挽凝,摇了摇头,“你太心软了。”
宋挽凝却道,“我不心软。只是同为女人,有些事情我做不出来。那是我的底线。俗话说得好,子不教父之过。宋挽玉没做好,最该怪的不该是我那大伯父吗?我看我那大伯父最近是太闲了,还是得帮他多找点事情才行。”
宋挽凝笑吟吟地看向齐睿风,“夫君,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齐睿风点点头,“二叔的平妻在这件事上也出力不少。”
宋挽凝不好奇齐睿风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能查到那么多事情,以齐睿风的能力这很正常。
“葛桂兰啊她太闲了,正好我帮她找点事情。”
“你给她找什么事情?”齐睿风忽然有些好奇了。
宋挽凝眼底闪烁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夫君,过几年你就知道了。你肯定不会失望的。”
再说宋挽玉在齐睿风这里受了那么大的羞辱和痛苦,回到宋家后,直喊着不能活了,还不如直接死了。
孙氏这一次没有安慰宋挽玉,反倒是开始责怪起宋挽玉太没用,竟然连个男人都勾不住。
赵氏听着孙氏这些无耻的话,顿时气得没直接晕过去,要不是还记得孙氏是她的亲婆婆,她怕是都要直接跟孙氏吵起来了。
很快,孙氏没工夫骂宋挽玉了,因为宋国忠那儿出问题了。
孙氏气了个半死,“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出事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陷害你!?”
宋国忠一脸颓废,甚至颇有些沮丧。
赵氏苦笑道,“这一切一定都是宋挽凝做的,她就是在警告我们,或者说是在惩罚我们。当初就不该让玉儿去做这样的事。这简直是”
孙氏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至极,狠狠一拍手边的桌子,怒道,“宋挽凝果然是无情无义的畜生!她真的是一点亲情都不念了!”
赵氏只觉得好笑不已,宋挽凝没把他们当亲人,这不早就是明摆着的事情吗?孙氏这个傻子难道到现在还自欺欺人吗?
孙氏想去定远侯府找宋挽凝说情,只是根本见不到宋挽凝。
更准确的说是孙氏连出宋家门的资格都没有!宋挽凝直接派人来宋家放话,要是孙氏再敢侯府做什么倚老卖老的事情,那么宋国忠这一次就真的要倒大霉了。
宋国忠和孙氏可不敢不把宋挽凝的威胁放在心上,为了儿子,孙氏心里哪怕是再气,也只能忍了,只能在心里把宋挽凝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宋挽凝才不在意孙氏在心里骂她什么,她有本事来她跟前骂吗?当然没有!
宋挽凝得知宋家的那点事情,勾唇一笑,就暂时将宋家的事情给放下,将注意力放到葛桂兰的身上。
葛桂兰这么算计了宋挽凝一把,她可不会就这样轻易地放过葛桂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宋挽凝已经为葛桂兰准备好了大礼。
葛桂兰前夫的大哥被调进京城,当了个七品小官,宋挽凝派人跟他联系上,许了一笔好处,要他们来侯府将陈宝蝶带回去。
从头到尾,宋挽凝都不曾出现,找的全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人,绝对不会让人联想到宋挽凝。
宋挽凝钱给的大方,葛桂兰的前夫的大哥自然乐意,很快就让自己的媳妇牛氏上门。
陈家的家境不算很好,牛氏穿着半新不旧的袄子,圆髻上也只是插了一根镀银的铜簪,这也是葛桂兰前夫的大哥得了那么一大笔银子后,都不怕定远侯府的门第,直接找上门的原因。
当然了,葛桂兰的前夫大哥也不是傻子,陈宝蝶虽说是葛桂兰生的,却是陈家的女儿,是葛桂兰前夫唯一的血脉。陈家想要回自家血脉,这官司就是打到皇上跟前,皇上也只会说他们是对的。
定远侯府再如何,也不能抢别人家的女儿吧。定远侯府又不缺女儿。
女眷上门,首先知道的自然是宋挽凝。
宋挽凝招呼了牛氏一番,便去找定远侯。
宋挽凝一脸为难道,“祖父,这事情我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做主。这毕竟是二叔房里的事。我一个小辈也不好插手。只是那到底是小二婶的前大嫂。人家也不是不讲理,他们只是想要回自家的血脉,说破天了,他们也没错。对方的态度也很好,是求侯府能将他们弟弟唯一的血脉还给他们。”
定远侯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不是对着来的牛氏,而是对葛桂兰的。
定远侯对葛桂兰的印象十分糟糕,先是不止礼义廉耻地跟自己的次子勾搭上,还闹出未婚先孕的丑事,导致齐敬那段日子有多倒霉。葛桂兰还欺负得齐嫣然上吊,差点没了命。
一桩桩一件件,定远侯全都记在心里。
要不是葛桂兰低调,一般都不在定远侯的跟前刷存在,定远侯怕是早就狠狠教训她了。
现在又因为葛桂兰,有人找上侯府,不知情的人听到这事,怕是当侯府真的抢人家的女儿了!
“这事有什么好说的。人家说的在情在理,要回自己的血脉,这有什么错?把陈宝蝶给人家送回去,本就是陈家的女儿,不回陈家,留在侯府叫什么事。”
“我明白祖父的意思了。只是小二婶怕是舍不得女儿。”宋挽凝又是为难地开口。
定远侯皱眉,“有什么不舍得的。我派人去说,我看她能如何!”
定远侯很快就知道葛桂兰能如何了。
葛桂兰在得知前夫家来人竟要回陈宝蝶,心里大痛不已,忙去求齐敬。
齐敬如今还在守孝,一直在家,葛桂兰带着陈宝蝶跪在齐敬面前哭求。
齐敬得知事情原委后,心里有些不悦,他自然是不喜欢葛桂兰的前夫一家,如今这前夫一家忽然上门,他更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