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镇下完了药,刚刚松了一口气,谁知一转身就看到了背后的何俊,吓了一大跳,心脏差点没跳出来。
“你你你怎么会在我后面?”何俊刚才都看到多少了?他会不会说出去?
何俊的心沉到了谷底,面上却带着笑,“你干什么?不是来拿酒吗?怎么那么大半天还没把酒拿过来。”
鲁镇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何俊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那就好。
鲁镇还是第一次给齐睿风下药,他不是不紧张的,心里不是不难受的。
可是一想到林梅芙那含泪的双眸,还有她哭求的声音,鲁镇的心就软了。
再说,鲁镇也觉得齐睿风过得太苦了!明明是侯府世子,地位尊崇,三妻四妾不是应该的吗?
宋挽凝都怀着身孕,却没有主动给世子纳妾,仍然霸占着世子,这简直是有违妇德!这样的女人哪能配得上世子!
从始至终,鲁镇就没有看得起过宋挽凝,从前是,现在是,想必将来仍然是!
何俊冷眼看着鲁镇的面色不断变化,心是彻底寒了,这个兄弟是真的无药可救了。
他终于明白老话真的是没错,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鲁镇拼命往作死的道路上奔跑,谁能拦得住他呢?没有任何人能拦得住,何俊也一样拦不住。
接下来,何俊默默换了鲁镇下了药的酒,然后又找机会将那下了药的酒给鲁镇喝了。
齐睿风跟同僚喝的都有些多,何俊吩咐人将他们抬出屋子,送回各自的府邸。
接着,何俊又把鲁镇抬进来,放在床上。
何俊停在鲁镇的床边看了许久,最后默默吹灭了屋内的蜡烛,瞬间屋子就变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这是鲁镇跟林梅芙提前商量好的。
按照鲁镇和林梅芙商量的,是鲁镇会给齐睿风下药,然后把所有人都打发出去,接着再将屋内的蜡烛给熄灭,就说齐睿风暂时睡了,这样就没人会打扰。
宋挽凝在知道他们的安排后,真是不能不说一句实在是太好了,方便她算计鲁镇和林梅芙,连漏洞都给补上了。
熄灭了蜡烛,何俊就离开了房间。
没多久,林梅芙就偷摸着来到房间,屋内漆黑一片,她好几次都撞到了椅子和桌子,发出不小的响动。
终于,林梅芙来到床边,黑暗中,她隐约能看出躺在床上的那健壮英武的身躯,想到齐睿风那张俊美的面容,她的心就火辣辣的烫。
鲁镇吃了药,如今药效发作了,他只觉得浑身都烫,像是有一团火在身体里燃烧,好热好热!
当一只冰凉的手摸到他的脸上,鲁镇舒服得口申口今出声,然后一把将人拉进他的怀里。
之后就是一场荒唐。
等到天亮时,鲁镇比林梅芙醒得早。
在看到林梅芙那娇俏,泛着动人红晕的小脸时,鲁镇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
接着,昨晚的记忆不断涌入脑海中,不过记忆到了他跟何俊喝酒就断片了。
鲁镇忍不住想,难道是他昨晚喝得太多了,所以失去了理智?
林梅芙是他喜欢的女人,能得到自己喜欢的女人,鲁镇当然是非常高兴。
可是鲁镇清楚林梅芙不喜欢他。
林梅芙一心想当齐睿风的女人!
等林梅芙醒来,看到占了她身子的人是他,那么她会多失望啊!
鲁镇不希望心爱的女人难过,那比杀了自己还要让他难受。
鲁镇慌乱穿起衣裳,跌跌撞撞地离开了房间。
林梅芙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在看到狼藉一片的床,还有床中央的那一抹鲜红的血,她羞涩一笑。
想到那激情愉快的昨夜,林梅芙嗤嗤地笑了,她就知道世子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他的身躯是那么的健壮,他的胸膛是那么的有力,昨晚都折腾了她好几次,差点把她骨头都折腾碎了。
林梅芙想到她如今世子的人了,以后就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了!她倒是要看看,以后侯府的人还有谁敢欺负她的!
林梅芙唱着歌,忍着疼重新穿上了衣裳。
宋挽凝原以为林梅芙发现跟她春风一度的人不是齐睿风,而是鲁镇后,她会难受得发疯,谁知下人说林梅芙很高兴,而且扬着下巴,一副看不起其他人的样子。
绣心纳闷道,“不会是林梅芙发现她喜欢的人不是世子,而是鲁镇吧。所以鲁镇占了她的身子,她才会那么高兴?”
宋挽凝道,“不可能。除非林梅芙以为占了她身子的人不是鲁镇,而是世子。”
绣心皱眉道,“这怎么可能。昨晚世子可是回来了。”
宋挽凝很快想通,“那就是鲁镇没让林梅芙知道。我真没想到,鲁镇竟然是个情圣啊!他是不是担心林梅芙伤心痛苦,所以就提前走了,没有让林梅芙看到他。”
除了这个解释,应该就没其他原因了。
绣心表情古怪,也不知是赞赏鲁镇的深情,还是嫌鲁镇了。
绣心眼珠子一转,不怀好意道,“夫人,要不现在就去告诉林梅芙真相,那她一定会痛不欲生的!”
绣心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可她的底线就是宋挽凝。敢伤害宋挽凝的人,那就是她的敌人!在绣心看来,林梅芙会落到这下场,完全是她自找的!活该!让她惦记世子!
宋挽凝摇头,饶有兴致道,“我开些助孕的药,然后你们这些日子把药下到林梅芙的饭菜里。”
绣心一怔,很快道,“夫人是希望林梅芙怀孕?”
“是啊。林梅芙怀孕难道不好吗?她一定会以为肚子里的孩子是世子的,可当她知道孩子是鲁镇的时候,你说她会怎么样?”宋挽凝觉得事情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有些可惜的是,助孕的药吃了也只是增加怀孕的几率,不能保证一定怀孕。
宋挽凝很快就不失望了,就看老天爷的意思吧,林梅芙能怀孕最好,不能怀孕也算了。
绣心一开始还不明白,渐渐的,她就想通了,眼睛亮得不行,“奴婢明白了。夫人您快写方子,奴婢这就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