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准备的葛氏被葛大夫人给扑了个正着。
葛大夫人将葛氏压在身下,双手开弓,狠狠扇着葛氏耳光,又用留着长指甲的手狠狠抓着葛氏的脸,还真的从葛氏的老脸上抓下些许肉。
葛氏痛得尖叫不已,想将葛大夫人从身上推开,可偏生充满恨意的葛大夫人爆发了无穷的力量,根本不是葛氏能推得开的。
葛氏一边手忙脚乱地想要推开葛大夫人,一边抓住空隙,恨恨道,“你发什么疯!赶紧放开我!”
回应葛氏的是葛大夫人又在她的脸上狠狠抓了一把,然后狠狠啐了一口葛氏,“呸!老娘告诉你,老娘没有疯!老娘现在清醒得很!你个贱人,你就是个丧门星,扫把星!你不把一家人害死你就不甘心!”
“你说说你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如今被休回娘家,你不知道安安分分,老老实实,缩着脖子做人不说,竟然胆大包天地去刺杀定远侯世子夫妇,把一大家子都连累了!早知你是这样的祸害,就不该让你进门,早早勒死你才是正经的!”
葛大夫人越说,心里的恨意就越深,仿佛火山爆发的岩浆,一发而不可收拾。
葛氏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一把将身上的葛大夫人推开,好在葛大夫人的儿媳忙扶住了她。
葛氏冷笑道,“呵我告诉你,你当我是怎么跟那些土匪联系上的?那得多谢娘啊!咱们葛家祖宗就是靠着那些土匪起家!前些年可靠着那些土匪除了不少人呢!”
“你住口!”葛老夫人怒斥。
葛氏却说得更起劲儿了,“娘,现在有什么好住口不住口的。咱们就好生掰扯掰扯。我做的事,娘你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啊。你不也想着我能做成,到时候敬儿成为侯府世子,就能提拔葛家了?现在出了事,一个两个的就来怪我,没这样的理!
也是葛家曾经干的那些肮脏龌龊事被掀了出来,否则被关进大牢的怕是只有我一个,你们还好好地在葛家当着贵夫人呢!”
葛大夫人恨恨道,“你个贱人住口!要不是因为你贪心不足,心狠手辣,以前的那些事情能被翻出来吗?你现在倒是一推二做三四五,把所有的事情都推了个干干净净啊!?我告诉你,你做梦!就是你个丧门星,扫把星!把家里人害得那么惨,你怎么不去死!”
葛氏怒道,“如今都落到这地步了,你当我还怕你不成!?呵指不定什么时候咱们就一起去地府当了个鬼,彼此也好作伴啊!”
葛大夫人怒急,招呼葛家的其她女眷,“你们都听到这贱人说的话了吧。就是死,也不能让这贱人好过!咱们活着一日,就要狠狠打这贱人,也好出了心头这一口恶气!”
众人的心里无不起了对葛氏的滔天恨意,触到那一双双满是恨意的眼神,葛氏心里一慌,“你你你们们想做什么?!”
很快,葛氏就知道这些人想做什么了,她们纷纷冲上来,狠狠厮打葛氏,打耳光,抓脸,掐肉,撕咬......把女人干仗用的手段全都用上了。
葛氏一个人,哪里是那么多人的对手,连招架的能力都没有。
葛氏在牢里的日子简直能用暗无天日来形容。
葛老夫人见葛氏被打得那么惨,心里毫无触动,她也恨葛氏。
葛老夫人完全忘记了她当初是如何被葛氏的话打动,是如何主动将联系黑风寨土匪的方式告诉葛氏。
葛老夫人只记得葛家如今落到这样的下场,全都是被葛氏给害的!她真是恨极了葛氏。
齐睿风和宋挽凝回到侯府后,侯府也并不平静。
不平静的是二房的人,葛氏被抓进了大理寺,眼看着凶多吉少。
齐敬身为人子,哪里能不去救生母呢?
先不提齐敬对葛氏的确是有感情的,毕竟葛氏对齐敬这个儿子的确是一心一意,掏心掏肺。就说齐敬为了以后的前程名声,也不能看着葛氏出事啊!
葛氏要是背负着这样难堪的名声而死,作为葛氏的儿孙,他们以后能有什么好前程?名声蒙尘,前途无亮,婚嫁都要低人一等啊!
齐敬这些日子费了不少关系疏通,却毫无结果。
齐敬甚至连去大理寺见葛氏一面都做不到。
齐睿风和宋挽凝到的时候,就见齐敬领着一家人跪在定远侯跟前,求定远侯救救葛氏。
齐睿风和宋挽凝来了没多久,英国公夫人正巧也从外面进来,闻言,冷笑不已,“呵你可真是一个孝顺儿子啊。葛氏那毒妇是死有余辜!害死我大哥和大嫂,她只是落了个被休的下场,真真是便宜她了!谁知葛氏那贱人不知感恩,竟然还存了谋害风儿夫妇的恶毒心思。”
英国公夫人说着,不禁咬牙切齿起来,双眸喷火,恶狠狠道,“不过老天爷是长了眼睛的,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老天爷这一次是绝对不会放过葛氏了,葛氏这次就只有等死了!”
齐敬怒瞪着英国公夫人,后者毫不躲避地反瞪回去,“瞪什么瞪!你那亲娘就是个无耻恶心恶毒的老贱人!”
“你”齐敬大怒。
定远侯见英国公夫人和齐敬又当着他的面吵起来,不由大为头疼,一手握拳抵在额头,闷声道,“行了,别吵了,听得我头痛!”
齐敬这时候不敢再惹怒定远侯,立即闭上了嘴,可怜巴巴道,“父亲,儿子是难受啊!”
英国公夫人不屑冷笑,“难受?我还真不懂你究竟有什么好难受的。你们每次都是这般,明明害人的是你们,偏生事后要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真真是叫人不屑。”
英国公说完,不等齐敬开口,便径直问定远侯,“父亲。这件事你的确是该给个交代,不过你这交代可不是给二房的人。我是想请你给风儿夫妇一个交代!葛氏那老毒妇可是要对他们下毒手啊!
齐嫣然忍了许久,最后还是没忍住,怒气冲冲道,“姑姑别太过份了!我祖母都被关进大牢,眼看着就要你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你未免也太过份了吧!你究竟想如何?莫非是想让我们二房的人都去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