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凝现在管着中馈,在二房里也是安插了一些人。
多机密的消息可能是探查不到的,可是一些普通消息那绝对是没问题的。
已经有人来跟宋挽凝禀报,说齐敬这些日子可是时不时出门,而且每次回府后,身上都带着股女人的脂粉香气。不止如此,齐敬每次从外面回来后,都红光满面,像是焕发了第二春。
宋挽凝挑挑眉,心道,齐敬和葛桂兰这就鸳梦重温,再续前缘了啊。
宋挽凝为何如此确定,齐敬身上的女人脂粉香气是葛桂兰的呢?
一来齐敬向来在乎自己的名声,从来不去青楼画舫。二来,宋挽凝还请齐睿风帮忙,让他盯着葛家。
正在葛家守寡的葛桂兰,听说她这段日子可是经常出门。
两相结合起来,宋挽凝便确定齐敬和葛桂兰是好上了。
宋挽凝现在倒是有些期待葛桂兰嫁给齐敬当平妻了,想必二房会挺热闹吧。
不过这事情目前还没有个结论,这得慢慢来。
就在齐敬和葛桂兰打得火热,感情也一日浓过一日时,徐青松又上门了。
这一次,定远侯亲自见了徐青松,齐明玉和徐文萱也在,宋挽凝和齐睿风陪着。
宋挽凝看了眼徐青松,还真是有些认不出来了。
因为此时的徐青松颇有些狼狈,颓废,就像是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
宋挽凝对定远侯是如何折腾徐青松的,还是有所了解的。
故而徐青松成了如今这模样,还真是不令人奇怪。
徐文萱在看到徐青松时,眼底闪过解恨之色。
齐明玉看着徐青松,也只有无限的唏嘘。
被徐家折腾折磨了那么久,齐明玉早就对徐青松彻底死心了。心疼徐青松什么的,这对齐明玉来说是完全不会存在的。
别看徐青松此时瞧着颇为落魄颓废,可是他心里正燃烧着浓浓的恨意!那恨意是对定远侯的,更是对定远侯府每个人的!
可是徐青松哪怕再恨眼前的人,也只能死死忍着,面上眼底都不能流露出丝毫的恨意,否则等待他的就是定远侯府更加凶残的报复。
要说徐青松真是很会做戏,因为他的脸上是看不出半点的恨意,有的只是愧疚和不安。
看着这样的徐青松,定远侯心里的气总算是消了不少,淡淡道,“坐下吧。”
徐青松应了一声,接着便坐了下来,那样子瞧着颇有些小心翼翼,还有些卑微。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上侯府大门,总不是来着好玩儿吧。今日,本侯正好有功夫,就听听你想说什么。”
徐青松满是愧疚的声音立即响起,“小婿是来向岳父大人请罪的。其实对夫人和萱儿在家里过的日子,小婿是知道一二的。”
宋挽凝挑挑眉,心道徐青松很懂得说话的艺术啊。
听听徐青松说的,知道一二。这可真是进可攻,退可守啊。怎么说,还真是看徐青松的一张嘴了。
齐睿风也看了眼徐青松,只是那眼神里含着讽刺。
徐青松的话顿时点起了定远侯心头的火气,他重重一拍桌子,拍得桌上的茶杯也跟着跳了跳,茶杯险些就翻了,“原来你知道明玉和萱儿两个在徐家过得是什么日子啊?本侯还当你什么都不知道呢!
徐青松,你可还记得当年都答应过本侯什么?你跟本侯说过,会对明玉一心一意,绝对不会让明玉受委屈。你是怎么对明玉好的?你是怎么宠明玉的?你让明玉和萱儿两个遍体鳞伤!你说你干得是人事!?”
徐青松离开座位,“扑通”一声对着定远侯跪下。
宋挽凝牙齿一酸,徐青松这一跪可真狠啊,宋挽凝光听着这声音,都有些替他疼了。
能对别人狠,这不算什么,可是能对自己狠的人,这可真是狠人了。
很显然,徐青松就是一个能对自己狠的人。
徐青松对着定远侯痛哭流涕道,“岳父大人,那是我的亲生母亲啊!是母亲含辛茹苦地将我养大成人。我若是连母亲的恩义都不顾,我还算人吗?”
定远侯隐隐有些动容。
齐睿风讽刺道,“孝顺母亲自然是该的。难道孝顺母亲,就必须任由妻女被作践?”
定远侯那一点点动容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徐青松暗暗咬牙,脸上的愧疚之色更浓了,“我一直以为母亲虽然对明玉和萱儿多有苛待,但是到底不曾太过作践欺辱她们母女。我哪里能想到母亲竟会对明玉和萱儿如此,我”
徐文萱忍无可忍地说道,“你说你愧疚?我可没有忘记,在祖父和小王氏欺负娘和我的时候,你就在一旁看着。还有你也动手打我娘和我!祖母你可以忍着,但是小王氏那贱人,你为什么要忍?”
徐青松在心里骂了徐文萱几百遍的“孽女”
“萱儿,我知道你怪我这个父亲。是你祖母同我说,你忤逆不乖,我这才我承认是我偏听偏信了。至于小王氏,她是你祖母的亲侄女。你祖母因此高看她几分,这也是人之常情啊。”
徐文萱对徐青松的话是一个字也不相信,她永远不会忘记徐青松打她们母女时那凶狠残忍的模样,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她们母女。现在徐青松之所以低头哈腰地来道歉,只是迫于侯府的权势罢了。
眼见徐文萱还要质问徐青松,宋挽凝拉了一下她。
在徐文萱看过来时,宋挽凝对着徐文萱轻轻摇头。
徐文萱还是很信服宋挽凝这个表嫂,哪怕她心里还有无数的话想问,但还是全都忍下了。
宋挽凝当然知道徐青松是个伪君子,事实也根本不是如徐青松说的一样。可是徐文萱作为女儿,已经说了太多不合时宜的话了。再让徐文萱问下去,只会给定远侯一种徐文萱得理不饶人,并且对徐青松这个父亲不恭敬的印象。
定远侯目前是齐明玉和徐文萱最大的靠山。徐文萱绝对不能失了定远侯的心。
徐青松见徐文萱没有继续问下去,心里还真是有些失望,他倒是巴不得徐文萱继续问呢,他再做出一副被女儿逼迫的模样,那便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