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后悔,当初支持白露和韩臻在一起了。
“对呀,姐姐,离婚,离婚了我娶你!”
外面一道明朗的声音传来。一家三口都向着门口望去。蒋真手里拉着个行李箱,直接进来了。
白父白母直接愣住了。
“露露,你和他还没断?”
白母问。
白露道:“没联系。”
蒋真已经走过来,
他对着白父白母鞠了个躬,“叔叔阿姨好!”
“哎哎!”
现在只要不是韩臻,白母是看见哪个男的都高兴。
“你真打算娶露露?”
白父问。
蒋真一脸严肃,“当然!君子一言,四马难追!”
他拍了拍胸脯。
白父:“她结过婚,你也不介意?”
蒋真:“不介意!”
白父想了想,又问:“你有前任没有?哪怕是死了的!”
蒋真赶紧否认,“没有没有,活着的死了都没有,叔叔阿姨放心,这方面保证干净!”
而且,他还是处男呢!
白父一拍大腿,“好,我做主,露露和姓韩的离婚,你娶她!”
“好嘞,谢谢叔叔!”
蒋真开心的差点儿蹦起来。
白露嘴角一抽。
她这当事人还没同意呢,她父亲已经拍扳把她嫁出去了。
这时,手机又响,白露看到是韩臻的号码,就按掉了。
白母道:“露露啊,你快去把房收拾一下,给小蒋住!”
跟上次在医院里不同,这一次,白父白母对蒋真,那是极尽热情。
白露起身去收拾房,厅里,白母给蒋真倒上茶水。面前放上水果。
蒋真也很礼貌,“阿姨,您别忙了,我吃什么自已拿,水也自已倒。”
现在的白母,瞅着蒋真,是瞅哪儿哪喜欢。
“诶,诶,你别气哈,就像到了家里一样!”白母说。
蒋真把一枚葡萄珠塞嘴里,“放心阿姨,我保证跟到家一样!”
中午,白母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款待蒋真,心里就后悔,当初怎么会看不上这孩子,这孩子多好啊!又年轻又喜庆,重要的是,情史干净,没前任。
一门心思的喜欢他们家露露。
家里条件也不错,白露嫁过去也不会受穷。
韩臻又一次打电话来,白露接了。
韩臻按捺着心头因着白露两次不接电话带来的焦躁,他声音温和:“在干嘛?”
白露:“做卫生。”
韩臻:“别把自已累着,家里卫生,直接叫保洁就好了。”
白露:“是我家卫生。”
韩臻一顿,“你回老家了?”
他想不到,她真的休年假回老家了。
白露:“嗯。”
韩臻:“等我这边的事情结束了,我过去找你,顺便看看爸妈。”
白露:“不用了。”
“你还是多陪陪于茗心的父母吧!”白露把电话挂了。
韩臻:……
“姐姐,不用收拾了,已经很干净了。”蒋真走进来。
白露道:“马上好了。
她正给被子装上被套。
蒋真:“我帮你!”
他过来,捏着另一边的被子角,让被套装的更顺畅。
看着被套全装进去了,蒋真就一抡被子,原意是想让被子更平整一些,却不料,把白露给拽倒了。
隔着一床被子,白露压在蒋真身上。
蒋真手撑着床,大气不敢喘,小眼瞪大眼。两人这么近的距离还是第一次。
蒋真:“姐姐,我好像有反应了。”
白露腾时一张脸给臊红了,她赶忙从蒋真身上起来,“你自已收拾一下吧!”
她转身快步走了。
蒋真没起来,他躺在那儿,回味刚才的一刻,真美妙啊!姐姐在他身上。
如果……
他开始想象,两人在一起的场景。
当晚,蒋真做了个好梦,至于梦的内容,不能为外人道,至少,不能让姐姐知道。
Y城
于茗心的下葬仪式已经结束了,韩臻很想连夜去到白露身边,但是于父于母还没有离开,他不能自已先走。
直到三天后,他和于父于母一起去了机场,于父于母回京城,韩臻直接奔白露的家乡。
白露一大早,就和蒋真去镇子里赶大集了。
蒋真从没有看见过这种集市的场景,瞅见什么都新奇,小玩意买了一大堆,其中就有给白露买的老太太编织的,缀有小铃铛的手串,给白父白母买的玉石按摩捶,给他老娘买了个银簪子,给他老爹买了个大烟斗。
虽然他老娘一头稀疏的银发根本用不上银簪子,他老爹也不吸旱烟,蒋真把那两件小玩意给他爹娘拍了照片发过去的时候,他娘还乐得合不拢嘴呢,他爹笑骂了句兔崽子。
乡间不通公交,白露和蒋真回去的时候,还是骑着白父白母的自行车。经过一处山坡的时候,蒋真忽然说:“姐姐停一下!”
白露脚支住车子,就见蒋真快步跑向山坡,摘了一朵紫色的野花来。他跑过来,把野花簪在白露耳朵上,然后弯着眼睛,一脸痴迷的说:“姐姐真好看!”
白露弯了下唇,就觉得,弟弟也挺可爱的。
“姐姐,我……”
蒋真舔了下唇,“我想亲你一下。”
白露嘴角一抽,刚想说不行,眼睛一转,指着远处说:“你看那儿有只猪!”
蒋真扭头去看。
白露扑哧一笑,脚一抬,把车支子勾起来,骑着车子就走了。
蒋真:……
“姐姐,你骂我!”
蒋真跳上白父的自行车,飞快的去追。
没看到地上有块小石头,直接骑上去了。扑通,蒋真连人带车一起摔了个狗啃泥。
而此时,白家门口,一辆出租车停下,男人正了正衣领,推开车门钻了出来。
韩臻身姿优雅的打开出租车后背箱,取出带给白父白母的礼物,抬腿迈进白家的的院子。
“爸,妈。”他跟在院子里的白父白母打招呼。
白母在给菜园子拔草,白父腰部手术还在恢复期,不能干活,就在院子里支了张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陪着白母。
白母看见他,就抬起头,“哟,这谁呀,走错门儿了吧?”
韩臻不解,“妈,我是韩臻,您不认识我了!”
白母一边薅着草,一边说:“是不太认识,你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听听。”
韩臻:……
不明白白母是在闹哪儿出,但丈母娘是媳妇的娘,惹不得,韩臻无奈道:“我是韩臻,露露的爱人,您的女婿,您是我丈母娘。”
白母撩了他一眼,“小伙子,搞错了吧?你媳妇好像在你家坟地里呢,你丈母娘也不是我这一个!”
韩臻:……
白母一脸的冷霜,忽然又在见到门口处的人时,融化开来,“哟,回来了,快快,累了吧?快坐下歇会儿。”
白母起身搬起一把小凳子就往蒋真面前放。
蒋真赶紧接过,“阿姨,您别气,我就赶个集,不累!”
“怎么不累呀,这大热天儿的!”
白母又拿过一把蒲扇,帮着蒋真扇起来。
蒋真看到韩臻的时候,嘴角就咧开一个大大的弧度。他大大咧咧的在白母搬来的小凳子上坐下,又接过白母的蒲扇笑眯眯扇起来。
韩臻脸色阴晴不定,但有一种极度的阴鸷。蒋真看着他,无声的挑了下眉。
白露看到韩臻,脸上神色一敛,她没过去,而是对蒋真说道:“你等着,我去给你拿创可贴。”
蒋真摔倒时,脸侧磕了个小口子。
白露这么一说,蒋真就:“嘶!”
很夸张。
白母方才看到蒋真脸上的伤,就吃惊地道:“哟,这怎么还受伤了?”
蒋真:“阿姨,路上摔了一跤。”
白母道:“哎哟,真是!说帮你们找辆车还不让,你这城里的,哪骑过这乡下小道!”
白露拿着创可贴出来了。
“来,我帮你贴一下。”
白露一边快步过来,一边把创可贴撕开,蒋真把脸伸过去,白露瞧好位置,小心的给贴了。
“你说你爸妈,会不会心疼哭了!”
白露一边贴一边问。
蒋真是家里的老疙瘩,父母的老来子,能想象有多疼爱这个老儿子。
蒋真嘿嘿笑,“我爸妈要是知道我是追姐姐摔的,他们只会笑哭!”
“这傻小子!”
白母笑嗔了一句,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孩子这么可爱呢?要是她早知道这孩子这么可爱,就说什么也不让女儿和姓韩的狗男人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