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于父于母会过来。
韩母赶紧过来,拉着李母的手安慰道:“不是的不是的。”
想想又觉得不对,说道:“茗心妈,不是那样子的。”
韩母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儿子不可能一辈子守着个牌位过日子啊!但是和白露领证,又确实会伤害到人家父母的心。
必竟,李茗心是因为自家儿子才死的。
李母道:“不是那样子,是哪样子?你们忘了,我家茗心是怎么死的吗?她才二十岁,就那么死了,死的又那么惨……”
李母想到女儿,又哭起来。
“对呀,你们是忘了我家茗心了吗?”
李父也说。
韩母叹了口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儿了。
韩父道:“茗心爸茗心妈,这件事我们坐下好好说,你们先别激动,我们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待。”
韩父韩母都没有见过于茗心,但知道于茗心是因为等待自家儿子下班的时候被人强奸又残忍杀害的,心里头对于父于母,一直心存内疚。
韩父韩母哄着于父于母坐了。
这对在大学里人人敬仰的教授夫妇,惟独在儿子死去前女友的父母面前,会矮半截。
韩臻敬上茶水。
之后,修长身形一矮,双膝跪在于父于母面前“对不起,是韩臻的错。”
他给于父于母磕了个头。
于母看了他一眼,又哭诉道:“如果我们家茗心活着……茗心你看看,你爱的人,你为了他,连命都丢了的人,他就要跟别的女人结婚了……茗心……可怜你一个人在地下……”
于母语无伦次的哭。
于父在一旁掉眼泪,不言声。
韩母看看韩父,两人都是不知如何是好。
白露看看跪在地上的韩臻,又看看于父于母,她走过去,像韩臻一样跪在于父于母面前,她端起眼前的茶水敬于父于母道:“叔叔阿姨,如果你们愿意,我会和韩臻,像儿女那样照顾你们一辈子。”
韩父韩母都赞许的看着她,心想,这孩子是个懂事的。
于母看了她一眼,却冷笑了一下,“我们女儿要是活着,用得着你在这儿假惺惺!”
白露一顿。
于母冷了声道:“韩臻,我们茗心已经死了,活着的人总要活着,你娶新人,我们不拦着,但是有一样,你们不能办婚礼!我们不能让茗心在泉下伤心,还有,这个女人百年之后,不能进韩家祠堂,韩家只能供奉茗心的牌位!”
韩父韩母都是一惊。
韩臻亦是心头一震。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于父于母。
白露控制不住浑身发抖。她从来没想过,她和韩臻结婚,第一个出来反对的人,会是于茗心的父母,更想不到,他们会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
她看向韩臻。就想要看他怎么回答。
却见韩臻轻轻启唇,“我答应!”
白露看着他,眼中渐渐起了一层雾。她什么都没说,起身,拿起手包转身走了。
她输了,他们的生活还没开始,她就已经输了。
白露没走电梯,从步梯一路快步下去,眼中的雾气越来越浓,后来就化成雨点噼哩啪啦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