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即使嫁给他,也代替不了他心里那个人。
白母过来,悄声叮嘱道:“露露啊,小韩这人不错,你可别无理取闹啊!”
白露叹了口气,“妈,我没有无理取闹,我们两个在一起不合适。”
白母道:“那如果,你们俩都分手了,他还这么热心的帮你爸爸,你就更应该珍惜了!”
白露:……
刚好,韩臻过来,白母就对他说道:“韩臻啊,露露打小被我们宠坏了,你念她年纪小,别跟她计较哈!”
韩臻显得很大度:“我不会。”
“阿姨,您要累了的话。就早点休息,不用管我们。”
白母道:“那我进屋去了,你跟露露好好聊聊。”
韩臻:“嗯。”
白母走了,韩臻的视线落在厨房那个高挑的背影上,凝视了片刻,“明早还要去医院,早点休息吧!”
他说完,就走了。
白露睡在另一处卧,一转眼天亮。
早上,她听见韩臻接电话。
他说:“我今天要陪家人去看病,不坐诊,嗯,明天见。”
他一句“家人”,又让白露心情辗转了半晌。
韩臻亲自载着他们去的骨科医院,九点钟,准时看诊。
吴专家已经看过白父的病历,又进行了详细的问诊,很快敲定了手术时间。
由吴专家亲自主刀,手术成功率百分之百。
白母感激的对韩臻道:“小韩啊,谢谢你了!”
韩臻道:“阿姨,应该的。”
他很有礼貌,也很谦逊,对他们两个老的也很照顾,白母心头越发觉得,韩臻是个极好的人,女儿不应该错过韩臻。
白露要去办住院手续,韩臻抢先一步,“我来吧!”
他修长身形站在住院窗口,缴了费,拿到单据,又用轮椅推着白父去病房。
白母对白露道:“露露啊,你要考虑清楚,韩臻这样的人,你要是不珍惜,以后怕都找不到了。”
好男人有的是,但像韩臻这样俊朗又优秀的好男人凤毛麟角。
白露无法跟母亲说于茗心的事,只道:“妈,他心里不光有我一个,还有另外个一个女人。”
白母愣住,“另外一个,谁呀?”
白露只道:“您只要知道我不是无缘无故跟他分手就是了。”
白露被护士长叫去签字,白母一肚子疑惑,闷闷不乐的走了。
医院的事情,跑前跑后的,全是韩臻在处理,包括照顾手术后的白父,韩臻也亲自上阵,白母就觉着,就是儿子,也不过如此了。
韩臻去上班的时候,她就悄声问白露,“你是不是误会韩臻了,他心里可不像有别人的样子。”
白露摇头,“我没有误会,只不过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不会出来打扰我们就是了。”
白母又是一愣。
紧跟着就说道:“一个死了的人你计较什么呢?我还以为韩臻脚踩两只船!前任死了,男人开始新生活,无可厚非,男人心里记着那个女人也无可厚非,他要是把那个女人忘得一干二净了,还值得你爱吗?”
白露抿唇。
母亲的话她无法反驳,她也没办法说出,韩臻并不只是在心里怀念那个女人那么简单,她若和韩臻继续在一起,就注定未来几十年都要生活在另一个女人的阴影下。
刚好病房门打开,韩臻来了,白母打招呼,:“小韩啊,你下班怎么不回家休息休息,这儿有我和露露就够了。”
骨科医院的病人统一由医院的护工照顾,是不允许家属陪伴的,但有韩臻的关系,他们又住的是单间病房,所以,成了特例。
韩臻道:“我回去也没什么事儿。我在这儿,正好您和白露可以休息休息。”
他说着,就走到床边,去询问白父病情了。
白母是越看韩臻越满意,她对韩臻道:“小韩啊,一会儿你带露露出去用晚餐,用完晚餐,就回去休息,这儿有我呢哈。”
韩臻看了一眼白露,点头,“好。”
韩臻和白父说了会儿话,又帮白父白母要了晚餐,便来牵白露的手,“走吧,我们出去吃。”
白露没反驳,任他牵着手到了住院楼外面。
她停下脚步,“韩臻,你知道的,我在意的是什么,而你,又永远不可能做到,所以,好好的分开吧!”
韩臻转身看着她,“一个活生生的我,在未来几十年的陪伴,抵不过一个牌位吗?”
白露抿了抿唇,眼眶潮湿了,她看着他,只道:“你死了,要葬在谁的身边呢?”
她一句话,似乎把韩臻问住了。他站在那儿,半晌,神情晦暗不明。
白露的手机响了,是许诺打来的。
白露走开几步接听。
“许姐。”
许诺道:“听笑笑说,你好几天没去幼儿园了,在医院照顾你爸爸,是真的吗?叔叔他怎么了?”
白露本想瞒着许诺的,但她已经知道了,便道:“他做了个小手术,不过没什么问题的,许姐不用惦记。”
许诺道:“哪家医院,明天我去看看他。”
许诺记得她带着笑笑去白家时,白父白母的热情接待和照顾,所以是一定要去望白父的。
白露道:“骨科医院九楼病房。”
许诺:“好。”
白露接完电话就转身回病房了。
韩臻没进去,他站在夜色下的空阔地儿,深吸了一口气,半晌,才上车离开。
白露回到病房后,为防母亲起疑,只说是韩臻突然有事情去医院了,所以她又回来了。
白母果真不再说什么。
转天上午,许诺拎了很多营养品过来探望白父,白父和白母都很开心,白母还问起了笑笑,问她是不是又长高了,变漂亮了,说什么时候,自已能有个笑笑那样漂亮可爱的小孙女就开心了。
许诺笑着安慰:“会有的。”
趁着白露去卫生间的时候,白母就悄声嘱咐许诺,“许小姐啊,你劝劝白露,小韩忘不了前任也没什么,对她好就行了,别那么较真儿,心胸开阔一点儿!”
许诺嘴角一抽,她有些异样的看着白母,“您确定没什么?”
白母很肯定,“对呀,前任死了,男人忘不了他不很正常吗!如果那么轻易就忘了,那这个男人,也不值得爱了!”
许诺嘴角又抽了一下,就想,白母怕是还不知道,韩臻都做过什么吧!
她嘴角抽抽着点点头,“行吧,回头我劝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