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白母有些担心的问韩臻,“小韩呀,你是专家,露露只是个幼儿园老师,你父母那里,没什么意见吧?”

    必竟,两个人在一起,自身条件也要差不多的。

    白母不知道的是,白露和韩臻,不光事业上差之千里,家境也是地下和天上。

    韩臻的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家里是Y城名门。

    韩臻笑了一下,“他们没什么意见。一切都以我为主。”

    白母稍稍放心,“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呀?”

    女儿年纪一年比一年大了,总这样无名无份的跟男人同居,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韩臻看了一眼白露,“这个,只要白露同意,我们随时可以去扯证。”

    白露就盯了他一眼,在一起三年,你有提过结婚的事儿吗?

    而且,要她嫁给一个,每年前任祭日,都要去凭吊,然后一整天绷着张脸,把自已关在书房里,她唤他也不应;手腕上戴着前任送的情侣表,动不动就认为,她要故意弄坏那块表;如此等等,不胜枚举的人吗?

    对上她的眼神,韩臻就顿了顿,很真诚的开口:“白露,我说的是认真的。”

    以前他确实没想过结婚,但现在他想了。

    他确实不该,让一个女孩子不明不白的跟了他三年。

    他的眼神很真诚,如果没有经历过那些让她刻骨铭心的事,白露还真会被他这句话打动,但饶是如此,她的心头也是激荡起来。

    “你是要我,永远活在另一个女人的阴影下吗?”她的语声有些发抖。

    韩臻视线一凝。

    白母道:“什么另一个女人?”

    白露深吸一口气,“没什么。妈,其实我和韩臻已经分手了。”

    白母愣住了。

    韩臻心口发闷,他深呼吸道:“阿姨,是我不好,惹白露生气了,她在跟我闹脾气,您别放心上。”

    白母心头狐疑着,但那顿饭,倒底吃不香了。

    晚饭后,白露主动去洗碗,韩臻走过来,他挽起衬衫袖子,“我来吧!”

    白露顾自在水流下清洗着碗筷,“我洗吧!我爸的事谢谢你,明天我就带他们去酒店住。你的恩情,我记着了,以后还。”

    她话音未落,一股沉凛的气息忽然逼近,男人忽然将她扳过身来,一手撑在厨房的吊柜上,将她压在那个包围圈里,眼神危险,“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嗯?”

    白露呼吸一紧。两人四目相视,她感觉到了他呼吸间的危险。

    还好这时,韩臻的手机响了,他松开她,转身接电话。

    电话是那位骨科专家打来的。

    韩臻:“吴医生,是,是我岳丈,您看一下上午几点过去好。”

    他那声“我岳丈”,说的极其自然。

    “上午九点吧,太早,我这里有病人。”对方回。

    韩臻:“嗯。稍后我把病历发给您。”

    韩臻又回头盯了一眼白露,转身走了。

    韩臻称呼白父岳丈的那一刻,白露心头狠狠震荡了一下。因为这等于承认,她是他的妻子了。

    可是他明明,已经把那个女人的牌位以他妻子之名,送进了韩家祠堂。

    白露眼眶潮热,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已要冷静,要保持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