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许诺休息,早上,她送校校去幼儿园,也顺便想看看那位白老师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什么笑笑那么喜欢她。
幼儿园门口,白老师和一位男外教在接孩子。
笑笑看到白露就松开母亲的手,蹦蹦跳跳过去,“白老师,早上好。”
白露揉揉她的头,“笑笑早,乖,进教室吧!”
简简单单的一句,白老师就去迎接其他的学生了。
许诺没看出什么特别来,倒是看出,这位白老师眼底忧郁,像藏着很重的心事。
笑笑进教室后,她就回大宅了。
傍晚,她去赴一个同事的喜宴。
在饭店的卡座里,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韩臻。
他对面坐了一个年轻女人。
女人黑发披肩,眼底湿润,似乎哭过,却是白露。
许诺心神一定,就想看看韩臻和白露是什么关系。
必竟,所有人都以为韩臻是单身。
“你想要怎么样呢?”
韩臻眼底淡漠,白皙的手指晃动着手中的酒杯。
白露轻咬了一下唇,“我不想怎么样,既然你忘不了她,我们分开就是了。”
摇动的酒液映着韩臻一双深沉的眼,看不出眼底神色,声音倒是淡漠得很,“你考虑清楚了。”
白露脑袋深深的垂下去,黑色的发丝遮着她的脸,她点头,再抬起时,已经咽下喉间的酸涩,开口:“嗯。所以,这顿是我们的分手饭了。韩臻我敬你,祝你往后飞黄腾达!”
白露拾起面前的酒杯,仰脖喝了那杯酒,拿起手包,起身飞快的走了。
像在逃离一场劫难。
韩臻始终垂眸凝视着杯中的液体,不见神色变化。倒是周身的气场,冷了几分。
许诺想不到,白露和韩臻是一对,世界这么小。
而在这两人的感情里,很显然,韩臻是那个薄情寡义的一个。这颠覆了许诺对韩臻的认知。
在她的认知里,韩臻是一个极好的男人,温和有涵养,医术高超,道德素养也好,女人嫁给了他,定然会很幸福。
她呆在那儿,半晌没回过神来。
韩臻起身时,看到她,眸光微顿。
“这么巧。”
他眼底的冷漠掩去,神情恢复温润。
许诺挑了下眉,“韩医生好像化身成了霸总小说里,薄情男主的角色。”
韩臻嘴角似抽了一下。
“过奖。”
他也没问她看见了什么,更没解释,迈开步子离开了。
聚会结束回家后,许诺躺在男人的怀里,上来了八卦心,“我跟你说个秘密,保证你不知道。”
欧阳寒星好笑的口吻,“说来听听!”
许诺咯咯一笑,转了个身,趴在男人胸口,眼睛里亮晶晶的,闪着许医生难得有的,八卦的小星星。
“白老师和韩臻是一对。不过现在不是了,今天他们分手了。”她说。
欧阳寒星蹙蹙眉尖,有些不可思议的道:“连分手时间你都知道,你是韩臻肚子里的蛔早啊!”
许诺脸上的肌肉都抽了一下,一副无语表情。
“你才是蛔虫,人家今天晚上亲眼看见的!”
她又换了一副挺哀伤的口吻,“就是想不到,韩臻是那样的人,薄情寡性的,很明显,他旧情难忘,负了白老师。”
“旧情?”
欧阳寒星好似来了兴致,坐起身形,一副很想知道答案的样子。
许诺撩了他一眼,“嗯。白老师就说,既然你忘不了她,我们分开就是了。”
欧阳寒星有一个很匪夷所思的想法,“他喜欢你?”
许诺:……
气不过,抬手在男人脑顶上拍了一下,“你当我是人民币人人爱呀!”
欧阳寒星被打疼了,嘶了一声,又疼又起的,抬起大掌在女人脑袋上揉了一把,“我们家诺诺可不就是人人爱吗!”
许诺:……
韩臻在许明川的医院坐诊,许诺上班时碰见了他,往常遇见,她都会主动跟韩臻打招呼,今天就迟疑了一下。
韩臻的渣男人设已经刻在她脑子里了,总之,她现在不太想理会韩臻了。
还是韩臻跟她说了一句,“早。”
他穿着一件黑色长风衣,内搭白色衬衣,丰神玉立,十分养眼,还是平时见过的模样。
许诺回:“早。”
赶着上班,两人打了个招呼,就各自走了。
九点钟,陆雨给许诺发了一条:“我哥和顾玫离婚了。”
许诺在机子叫号的间隙看了一眼手机,看到这条消息,小小的惊讶了一把。
陆擎竟然舍得跟顾玫离婚,他们不是应该锁死吗?
她在心里腹诽了几句,接着看诊。
病人是外地坐了一夜火车过来的农民工,五十多岁的年纪,满脸的皱纹,双手上也满是纹路,皮肤黝黑,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得多。
“医生,你给我看看,这病还能治吗?不能治,就不花很多钱治了。”病人拿了一摞他们当地医院的检查单。
许诺细细的问了诊,又一张张看了那些检查单,最后告诉他,“能治!不过要花些钱。但是愈后普遍良好。”
病人眼底亮起一抹光,却又很快黯下去:“要花多少钱呢?我没有医保的,花的多,我也不治了,我没有正经工作,交不起医保,家里还有老人和孩子要养。”
许诺就默了一下,说:“你去申请一下诺星基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