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又累又困,已经挑不起眼皮了,翻个身,找个舒服的姿势要睡,迷迷糊糊中,听见男人温和的声音问她,“陆擎结婚了,你难过吗?”
许诺眼皮都没睁,困恹恹地回了一句:“难过什么?他要娶的又不是我……”
遇到对的人,真的可以治愈你在上一个人那里遇到的痛苦,她现在有深爱她的男人,有可爱的女儿,陆擎这个名字,如果不是被某些事刺激着去想起,很多时候,她都想不起那个人了。
欧阳寒星好笑,他唇角一弯,又俯身在女人脸颊上吻了一下,方才躺下
今晚,也是顾玫和陆擎的新婚之夜
虽然两人还没有办仪式,但领了证的,就是名义上的夫妻了。
顾玫洗了澡,用浴巾把自已裹得严严的从浴室出来,
男人穿着浴袍站在窗子前,颀长的身形,玉树临风。
顾玫想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有些结巴,“你真的帮我联系好了吗?那个人同意捐肾了是吗?”
陆擎嘴里叼着一根烟,房间里,缭绕着一缕浅浅的烟味,他把香烟放在指间夹着,“同意了,但要给他家属八百万。”
捐献者是一名绝症患者。上有老母,下有两子一女,八百万,是患者要的,说是保证他死后,他的家属生活无忧的。
顾玫嘶的吸了口凉气。真怕陆擎说,她不值八百万。
她有些紧张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那,你会给吗?”
她的房子可卖不到八百万。他要不给,她是拿不出这笔钱的。
陆擎又吸了口烟,黑幽幽的眼睛睐向她:“放心吧,你现在已经是我妻子了,你家里的事就是我家里的事,何况,八百万,不值一提!“
他说完,就把香烟碾息,绕到床的一侧,准备躺下。
顾玫看着他解浴袍的带子,小心脏猛地一跳。
男女之事,她有提前做过功课了,女人的第一次会有些疼,有人会落红,有些人不会,比如她早教班那个女同事,就没落红,她男朋友就一直怀疑她在他之前有过,后来,还因为那件事分手了。
顾玫就怕自已也像那个女同事一样。
而且,她虽然嫁给陆擎了,可对这个男人,其实一点儿都不熟悉,顾玫想想一会儿两人要做很亲密的事,就紧张的一批。
何况,他还有怪癖。
陆擎撩了她一眼,见她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腰间解带子的手,他唇角微地一勾,“不用紧张,我自信,还是挺温柔的。”
顾玫刷的出了一头汗。
温柔的施虐者吗?
见她神情越发惊悚了,陆擎忍着笑,对她招招手,“你躺下,把衣服脱了。”
明亮的灯光,照着顾玫的脸,白惨惨的,有一种视死如归。她闭了闭眼,把浴巾扯开,扔在床上,而且,躺下。
她能听见自已的心跳,怦怦的,心脏像要跳出来,两只放在身侧的手,也紧张到抓紧了身下暂新的海蓝色床单。
女人的身体雪白,曲线不错,肤色和身下的床单形成了反差,视觉上就更诱人了一些。
而且因为过于紧张,她的身体在微微发着抖。
陆擎垂眸注视着她。
接受另一个女人,似乎也没那么难。
他把浴袍脱了,慢慢倾身而下。
顾玫看着男人强健颀长的身体将她覆住。
紧紧闭上眼睛。
没有她想象中的施虐,也没有任何工具,男人可以说是温柔的,一步步诱导着她,在顾玫放松戒备后,玫城掠地。
早上,欧阳寒星去了公司,许诺早饭后,陪了笑笑一会儿,正准备去楼上看书,就听见女佣说:“陆小姐,您来了。”
许诺抬头,就看到陆雨走进来。
她穿着最新款的香奈儿裙子,一张脸明艳照人。
就是看起来挺郁闷的样子。
“怎么了?”
许诺问。
陆雨走过来,“姐啊,我哥下个月就办婚礼了,请柬都开始写了,你这边怎么没动静呢?”
她不想看到陆擎那边风风光光,可她姐,低调的连个婚礼都没有。
许诺失笑,“就为这个生气啊?婚礼只是个形式,婚礼再怎么隆重,欧阳不爱我,我也幸福不了。陆雨,我现在很幸福。”
她得到了欧阳寒星满满的爱,她的心头也满满的是欧阳寒星,所以,婚礼不婚礼的,其实真的不重要。
陆雨还是不苟同,她撇撇嘴,“我哥这么快就娶了新人,他明显没那么爱你嘛,所以,我才希望你和欧阳寒星办个更隆重的婚礼,盖过他们!”
陆雨没见过她的新嫂子,但她想,她肯定不会像喜欢许诺,这么喜欢那个嫂子。
许诺弯弯唇,有些好笑地捏捏陆雨的脸,“难道你希望你哥一辈子单着吗?他也不是那么十恶不赦。”
她们离婚都快三年了,她孩子已经十个月了,难道陆擎还要一直追着她吗?
何况,他也没那么爱她。
就这样,就挺好,他们各自成家,各自欢喜。
陆雨撇撇嘴,看样子还是不很开心。
向鉴从外面进来,笑呵呵的,“一大早上嘴巴撅着,能挂个吊瓶,原来就为这事儿。”
“诺诺,你跟星星商量商量,我们一起办婚礼。”
许诺挑了下眉,没反对,也没答应。
陆雨皱皱眉心,“谁要嫁你了,脚踩两只船的骗子!”
向鉴:……
许诺:……
两个人都是同样惊异的望向陆雨。
向鉴敛起眉心,“这话从何来?”
他迈动长腿走过来,握住陆雨的手臂让她向着他,“你得给我说清楚,谁是那第二只船呀?”
他可不想承受这不白之冤。
陆雨别开视线,鼓着嘴不说话。
男人早上时故意避开她打的那个电话,她还记着呢,对方明明就是个女的。
还说什么晚上见。
向鉴觉得,这事儿必须说清楚。
“说啊?我踩了两条船,我怎么不知道!”他温和的声音微微严肃。
许诺也觉得,这在向鉴身上,那是不可能的事。
“陆雨,你误会什么了吧?”
这时,欧阳夫人下楼来了,“谁踩两只船?向鉴?他要敢,大姐就替你教训他!”
当然,欧阳夫人永远都有这个自信,她弟弟不是那种情场浪子。
欧阳夫人就想着,自已这弟弟好不容易有了个喜爱的人,可不能被他一不小心给弄没了。
欧阳夫人说着,就走了过来。
“向鉴,你给我说清楚,那条船是谁,是小雨误会了,还是你真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你给我说清楚!”
大十几岁的姐姐,那真的就是长姐如母,欧阳夫人在向鉴眼睛里的烕严,那是真实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