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寒星眼锋极是凌利,“我有许过你什么吗?”
程小溪咬着嘴唇不言声。
他没爱过她,也没许过她什么,他们的每一次,都是她自愿的。
只是她自已失了心而已。
欧阳寒星:“我没爱过你,也没许过你,更不是你什么人,怎么叫从你身边撬走,程小溪,别给你脸不要脸!”
他这句话,已是警告。
眼中的杀意明显。
程小溪眼睛里含着泪,转身跑了。
“站住!”
身后传来一声女子的断喝。
程小溪脚步一顿。
“洗了脸再走!”
许诺可不想被人顶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到处招摇。
程小溪咬了咬唇,她凭什么要听她的,她才不要如她的意,她迈开步子便要走。
身后又传来一声男人冷漠无情的声音,“跟你说话呢,听不见啊?”
程小溪脚步嘎然而止。
他竟然和她站在一条战线上,这般对她。
她无声的回过头去,就见男人脸上冰冷的怒意。
一时间一颗心碎了似的难受。
欧阳寒星吩咐不远处的侍者,“带着她把脸弄干净,再有下次,这张脸也就别要了!”
冷漠的声音,透着一股子极大的威慑力,
程小溪身形一颤。她眼含泪光望着那个男人,为什么他这般绝情,他们就不曾有过亲密的时光吗?
为什么他对那个女人那么温柔宠爱,对她就这般冷漠无情。
“快走吧!”
侍者过去驱赶程小溪,程小溪被迫离开了。
欧阳寒星回头瞅了一眼不远处的女人,他抬腿走过去。
很是愧疚的开口,“对不起诺诺,是我不好,惹来这么个玩意恶心你。”
早知道,他会遇到自已想要一生相伴的人,他会洁身自爱,自然就不会有程小溪了。
许诺自嘲地笑了一下,“你或许不信,我还挺感动的呢!以前,和陆擎在一起的时候,没少被陈心珠欺负,我但凡占一点儿上峰,不用陈心珠出手,陆擎就把我踩下去了。”
她挑了下眉,“你没帮着程小溪,我已经很知足了。”
“诺诺……”
欧阳寒星心头一疼。
“除非我死了,或者我瞎了,分不清谁是谁,否则永远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他捧起她的脸,低头吻上她的嘴角。
不远处,一道颀长身影目睹了刚刚那一幕,陆擎手擎着酒杯,站在那儿,身形僵得厉害,良久,他将杯里的酒仰脖喝干,迈步离开。
没有和主家道别,陆擎直接去机场了。
在候机处,他碰到了,因为航空公司失误,从普通舱补偿到高等舱的顾玫。
她是和同事们一起来京城进修的,现在同事都还留在普通舱那边的候机处,这边就她一个。
行李放下,她就打开挎包检查起身份证,刚刚安检的时候,同事起哄让她跟安检的帅哥要个,她一慌,身份证就不知随手放哪里了。
找了半天,在挎包的夹层找到了身份证,顾玫松了一口气。
就这么一抬眼,她看到了远处,一道高大身影。
那人也在看着她,米色的长衣长裤,消闲又不失派头。
陆擎双手抄在兜里,身姿笔挺的站在不远处,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是低调的奢华。
不知为什么,顾玫的脸上红了一下。
她视线闪躲了一下,视线里,那人却朝她走过来。
“愿意嫁给我吗?”
陆擎站在她对面温和的目光笼住她。
“如果你愿意,我会给你你要的一切,包括,爱!”
顾玫躲闪的视线定住,她仰头望着男人,仰到脖子都酸了,没错,就是这样,她才能看清男人眼底的情绪,因为两人身高差太大了。
她澄静的眸子里写满了震惊。
“陆先生,我什么都不需要,我也不爱你。”
两年前和他相亲的时候,他若是同意了,可能她就嫁了,必竟,她母亲那么希望她嫁人。可他说,他有那方面的怪癖,把她吓的落荒而逃,后来,又听说了,他和前任、前前任那些事儿,她就庆幸,他有怪癖,要不然,她嫁给他,还不知道会过成什么样子。
或许,会成为第二个许诺吧!
陆擎想不到她会拒绝他,他嘴角颤动了一下,一双幽深的眼睛良久的注视着顾玫,“OK。”
他吐出一个字来,便转身走回原来的位置,长腿翘着,在沙发上坐下,掏出手机接电话去了。
顾玫想,可能他喝多了吧!
刚刚他过来的时候,她闻到了酒味。
对,一定是他喝多了,要不然,那么一个高高在上,又变着法拒绝过她的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向她求婚。
顾玫想明白了,就坐在位子上闭目养神,直到广播通知检票。
三个多小时后,飞机抵达D城。
顾玫回到所住的小区,拉着行李,哼着歌儿上楼。
指纹开门锁,顾玫提着行李箱进屋,“妈,我回来了,啦啦啦!”
她欢快的唱着歌儿,以为她母亲,会像每一天她下班回来那样,腰上系着围裙,两只手上都是白面,从厨房出来迎接她。
却蓦地看到厅的地板上,她的母亲安静的躺在那里,一动都不动的。
“妈……”
顾玫声音发颤,下一刻,扔下行李奔了过去……
一个小时后,D城医院,医生很严肃的告知顾玫,她的母亲肾衰竭。
顾玫呆住了。
母亲得了这么严重的病,她竟然不知道!
“医生,你救救我妈妈,如果她需要换肾的话,用我的!”
反应过来,顾玫抓住医生的白大褂,眼含着泪恳求。
医生道:“即便是亲属的肾,也需要配型成功才能用,你先冷静一下,去筹集手术费用吧!医院这里,会帮你们寻找肾源。但是,这会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就是不知道病人能不能等来那一天了。”
医生的话,又把顾玫的心撕得粉碎。
“玫玫,别哭,你的肾不行,还有舅舅的,手术费用,你也不要担心,有舅舅一天,就有你娘一天。”顾玫的舅舅说。
“你说什么呢,没了肾,还叫男人吗?”舅妈一把将舅舅拽了回去,“我们的钱也是给儿子娶妻生子用的,哪有钱来交什么手续费!”
舅妈气的在舅舅的手臂上狠狠地拧了一下。
舅舅气道:“那是我姐!”
舅妈梗着脖子,“我还是你老婆呢!”
顾玫见不得他们吵架,而且,捐肾是大事情,不能头脑发热就捐的,舅舅正当壮年,没了一个肾,影响到身体怎么办。
顾玫说:“舅舅,舅妈,你们别吵了,我先去做配型,不成功。我再去想办法!”
至于手术费,至多,她把房子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