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不争气的,想掉眼泪。
四肢也不受控制,让她没有了推开他的力气。
就那么任他抱了一会儿,许诺才按捺着心口起伏的情绪说:“陆总,我去准备早餐,吃完了,你赶紧回医院去,一会儿医生查房发现你不在了,怕是要报警了!”
陆擎轻笑了一声,从她怀里抬起脑袋,那戏谑的眼神是该死的魅惑。
他忽然微微起身,捧起她的脸,就吻上她的嘴唇。
许诺大脑都宕机了,全身僵硬着,感受着唇上的温热,意识到自己快要沦陷在男人给的温柔里时,许诺一把推开了他。
“再不老实,就饿着肚子吧!”
陆擎到底是虚弱的,被她一推,差点儿站立不住,手撑住沙发的靠背,才稳住身形,然后慢慢坐下了。
许诺去厨房准备早餐了。
说是厨房,其实也就是厅分隔出来的那么一小块地方,而且敞开式的,她在那儿做什么,男人坐在沙发上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陆擎就双手枕在脑后,躺在沙发上看着她准备早餐。
莫名的,觉得这一刻很温馨,很幸福。
许诺做了一份虾肉小馄饨,两个清水煮蛋,端到茶几上。空间狭小,她在这边的餐食都是在茶几上解决的。
“你只吃一个蛋?”
见她把馄饨全给了他,她面前只有一枚煮蛋,一碗馄饨汤,陆擎蹙眉。
许诺:“早上吃不了那么多。”
她把鸡蛋削了壳,就着馄饨汤吃起来。
陆擎拾起筷子往她那碗里放了几个馄饨,“吃那么少怎么行,回头身体弄坏了。,”
许诺就斜睨了他一眼。
大哥,三年了,我差不多天天吃这么多,也没见你担心我弄坏身体。
陆擎确实没注意过她早上的饭量这么小,事实上,他们除了回大宅,很少在一起吃饭,在一起吃饭,他也没有时间留意她。
咳咳
他确实对她关心不够。
手机响,陆擎当着她的面拾起来接听。
“喂?”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他苍白的脸色当时就凝固了。
“我马上过去,你看好她!”
陆擎长身而起,却又低头对许诺说:“珠珠爬到天台上,要跳楼,我必须马上过去,你车子借我一下!”
许诺呼吸就一屏。
他昨晚还说,要和她重新开始,让她体验恋爱的感觉吧?今天就又要被陈心珠叫走了。
他是真不在意她的感受,把她的尊严踩在地上摩擦啊!
“我送你吧!你这样子怕也开不过去!”
许诺不想他半路上出事,也想看看陈心珠又在闹什么幺蛾子,这个女人,不可能就那么放弃未来陆太身份的,八成是在用寻死来引陆擎过去。
陆擎:“也好。”
许是担心陈心珠,急的,他竟也没觉得许诺一起去有什么不妥,两人一起下了楼。
许诺开了平生最快的速度,也就是一个正常车速而已,陆擎担心陈心珠催了好几次,许诺只薄抿着唇,一言未发,催的急了,就说了一句:“陆总下去打车吧!”
他便闭嘴了。
好在一路差不多全是绿灯,就这么在陆擎的指引下,到了陈心珠所住的小区。
陆擎一把推开车门,急步惶惶地就进了楼。
许诺抬头望了一眼,高高的楼顶,见不到陈心珠的影子。她也跟着上了楼。
陆擎径直上了天台,陈心珠的女佣见到这个风度翩翩的男人来了,立刻说道:“陆先生,小姐她一晚没睡,大早上就跑这儿来了。那些人往家里扔臭鸡蛋,往小姐身上泼粪,打骚扰电话骂小姐是小三,是贱人、狐狸精,骂她勾引陆先生,不知廉耻,他们是不想让小姐活啊!我们小姐她哪能是那样的人呢?”
许诺上来的时候,就看见女佣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诉。
陈心珠身上只穿了睡裙,坐在天台的边棱上,低声哭泣,那背影瘦瘦小小的一只,凄凉无助。
许诺上楼之前,还没有看到那里有陈心珠的影子,显然,她是刚刚坐上去的。
许诺轻笑一声,“寻死还不偷偷摸摸的死,还留个打电话的时间,算好了陆擎过来,再坐到天台上去,陈小姐真是好心机。”
天台上的女人忽然就颤颤威威站了起来,她回过身来,冲着许诺满眼凄楚开口:“许诺,你就那么容不下我,是不是我死了,你才会放过我?”
她说着,便转回身去,瘦瘦小小的身影单薄的像被风一吹就能掉下去。
陆擎失声喊了一句:“珠珠!”
许诺只觉眼前黑影一闪,男人高大身影已经到了天台处,双臂死死的抱住了陈心珠的腰,将她从天台上抱了下去。
他把陈心珠放到地上,又打横抱起,快步走下天台,经过许诺身边时,阴冷的声音像从北极传来,“许诺,你满意了!”
男人满面的愠怒,似乎要将她凌迟。
许诺倾然,呼吸一窒,而男人已经抱着他的心尖宠快步下楼去了。
许诺站在天台出口处,心头冰冰凉凉,撕撕裂裂的疼密集而来,让她快要无法呼吸。,
说什么从头开始,跟她恋爱,给她盛大的婚礼,不过一个笑话而已。在陈心珠面前,他所有的温柔都不堪一击。
许诺去了一夜盛夏,车速开出了前所未有的速度,车子飞驰起来的一刻,她竟觉得心情都跟着舒畅了一些。
“许小姐,您要点儿什么?”
酒保跟她早已熟络。
许诺在巴台旁坐下,“老样子吧!”
“夏蓝姐呢?”
酒保:“夏姐在楼上。”
许诺给夏蓝发了个:“下来陪我喝一杯吧!空虚寂寞冷!”
心里不舒服,此刻就想喝一杯。
夏蓝过来了,卷发披肩,黑色V领长裙,一如往日的妖娆风情。
她在许诺对面坐下,甩了下长发,“怎么,那姓陆的又欺负你了!”
许诺每次来这儿,都跟陆擎有关系。
许诺一抬眼,就看见夏蓝V领处,若现若现的一抹红痕,红的很鲜艳。
许诺喉咙就一噎。
她不会是破坏了人家的好事吧!
也许,夏蓝是正缠绵的时候,被她叫下来的。
“不是,我没打扰到你吧?”
夏蓝瞅着她,扑哧笑了,“打扰到了。”
许诺就一阵尴尬。
夏蓝却无所谓的一扬眉,端起眼前的酒杯,“不过没关系,哪个说,男人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女人就得随时伺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