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班赚的多一点，应该也不会被欺负。”
郭立民抬起头看向程果，“这怎么好意思。”
“就当是我把你弄哭的补偿？”程果指了指他有些微红的眼眶。
郭立民只觉得自己的瞳孔都在微微颤栗着。
有些不敢相信。
就这么轻易的从程果这里讨到了好处？
什么弄哭的补偿？
他都是装的啊！都是演出来的。
他不敢相信，眼前之人居然好心到这种程度。
烂好心？假同情？
不，不是。
他感觉得到，程果对他的好心不是同情，而是满不在乎的...施舍。
是看到路边可怜猫狗，随意丢出一点食物的好心施舍。
可是！
即便是这点施舍，却能让他的收入翻倍，待遇变好。
能赚更多的钱，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可人就是这样，得到一点之后，便想肖想更多。
他想，牢牢抓住这个好心的人。
卖可怜也好，博同情也罢。
他想待在程果身边，却又觉得自己不配。
郭立民只觉得自己内心像是被撕裂成两半。
一半是自己阴暗的心思，一半是对程果温暖的渴望。
他继续低着头，掩饰着自己的心思。
“谢谢你。”
程果笑了笑，“这没什么。”
......
雷鸣的脚掌受伤之后，消停了两天，赌场也清静了两天。
只不过，第三日的时候，出现了小插曲。
程果刚踏入世纪赌场，脚还没站稳，就被岩白眉拉走了。
一直到了岩白眉的办公室，他才停了下来。
程果一路左右看，发现今天赌场没什么人。
“岩哥，这是怎么了？今天赌场不开门啊？”
“你真不知道吗？”
程果歪了歪头，“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岩白眉仔细观察着程果脸上的表情，确定程果确实没有撒谎，这才舒了一口气道：
“雷鸣出事了。”
程果眨了眨眼睛，“出事了好啊，我就说恶人自有天收吧！”
“这不是应该高兴的事情吗？”
岩白眉看着程果傻乐的模样，心中最后一点怀疑也消散了。
“所以赌场为啥不开门？”程果问道，“难道雷鸣的死有蹊跷？”
岩白眉脸皮牵动了一下，“他脚受了伤，昨天晚上回家，路过一处小巷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一下子把脖子扭了，当场死亡。”
“现场看不出其他人的痕迹，就被判定为意外死亡了。”
“只是杰森栗抓着不放，非说是有人害了雷鸣，想要调查清楚。”
“不是你就好，赌场清场，待会儿警察要来询问调查，不过也就列行公事，实话实说就行。”
程果这才明白雷鸣拉自己过来是为了什么。
“不是岩哥，你怀疑我啊？”
“那实在是有些多余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啊。”
“我说的恶人自有天收就口嗨一下啊！你怎么还真信了。”
程果笑着拍了拍岩白眉的肩膀。
岩白眉瞥了眼被宽大衣服笼罩，显得四肢瘦弱的程果。
“瞧你也瘦瘦弱弱的，想也没那本事。”岩白眉调侃了程果一句。
“嘿嘿。”
程果这段时间可帮了岩白眉不少小忙，两人的关系早就很亲近了。
程果也能感受到，岩白眉是真的担心事情是他做的，想先和她透透气。
不久，警察就来赌场挨个询问了。
问到程果的时候，程果如实回答不知道。
而此刻，排在后面的郭立民，则是眼神幽深的盯着程果的背影看着。
他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茫然不敢相信。
因为他昨晚看见了雷鸣是怎么死的了。
甚至知道雷鸣并不是意外死亡，而是被一个黑影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