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果找了个离毛攀最远的位置坐下了。
双手交叠，抵在人中的位置，沉默的注视着半个身子靠在沙发上的毛攀。
她倒要好好审视一番，看看毛攀是不是真的没有羞耻。
结果就是，毛攀是真踏马疯！没有丝毫羞耻心。
程果就这么沉默的看着毛攀开始，听着他唤自己主人，她的视线要是移开或者闭眼，毛攀都会靠近她一些。
所以，她只能这么看着，直到毛攀结束。
“......”
程果是不喜欢烟味的，但她是会抽的。
只是她很少抽，只有压力大的时候她才会来一根，放松或者冷静一下。
此刻，程果沉默的拿出自己衣兜里的烟。
借着桌上的打火机，点上烟。
程果深吸一口，缓缓吐出一口。
她也没急着走，身上的衣服也没急着换下来。
包间的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只剩下毛攀的喟叹声。
毛攀闻到了房间中的烟味，疲懒的双眼原本只睁开一条缝隙，却在看到全貌的时候，猛地睁大。
程果此刻身着可爱的女仆装，拥有雌雄莫辨的脸蛋，怎么看都又乖又可爱。
却偏偏冷着一张脸，指尖夹着燃起的香烟，大马金刀的靠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反差实在太大了！
画面给毛攀的冲击力太强了，让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蹭的又上来了。
程果身上的神秘色彩，给她赋予了致命的吸引力。
见到她此刻的模样，都想要了解她的过去，拥有她的现在，伴随她的未来。
没有人不会为程果着迷。
一支烟结束，程果平静下来。
她平静的换下了衣服，穿上自己的衣服，推开了包间的门。
离开了。
永远的离开了。
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仿佛从未认识。
程果是没什么想说的。
而毛攀，是把能说的都说了。
——
翌日。
程果穿着得体裁剪的黑色西装，脸上戴着完全遮盖脸部的银色面具，甚至还带了模糊声音的设备。
头发被一丝不苟的打理在背后，呈现大背头的样式。
程果看了看全身镜中的自己，完完全全大变样，气场十足，确认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
“出发吧。”
程果挥了挥手，带着同样做了伪装的王安全一起出发了。
地点定在某处饭店。
程果到达的时候，看到已经有人守在外面了，代表着她约的人已经到了。
程果也没有犹豫，径直走了进去，见到了她今天谈合作的对象。
“陈会长，久等。”
程果无视了他身边小弟举着的枪，自顾自的坐在陈会长对面。
王安全跟在她身后，同样的从容淡定。
“看来陈会长不想和我吃这顿饭，正好我也赶时间，就直接就进入正题吧。”
不分男女的声音，碾压的气场，无不令陈会长头上冒出点点冷汗。
若只是这样倒也罢，实在是程果约人出来的手段，太令人胆寒了。
陈昊刚睡醒时，就看到自己头上插了一把刀，若是他稍微抬头，这把刀就能给自己脑门开个口子。
这一手，差点就把陈昊吓死了。
等冷静下来，他才看到刀上的纸条，上面写着地址和赴约的时间。
理由让他无法拒绝，纸条上面写着。
“新阳光医疗基金的账本在我手中。”
时间就定在今天，陈会长根本来不及去调查来人是谁。
对方有这种手段，直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他都有可能，他不得不赶过去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