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洁听到程果这么问,觉得程果应该是知道些什么,她赶紧说明了情况。

    “就是让我儿子最惦记的那个,他最近总是酗酒,还说什么别走之类的话,肯定是被坏女人给伤了感情,你和我儿子相处这么好,应该知道那个女人的消息吧,能不能告诉阿姨?”

    程果:“......”

    还真只是为了询问毛攀的事情,是她想的复杂了。

    陈洁还在电话中絮絮叨叨。

    “做妈妈的,我看着他这样子,十分的揪心,你要是知道什么情况,可以告诉我吗?”

    “我不能失去我这个宝贝儿子。”

    陈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程果说这些,出于直觉,她还是这么做了。

    自从账本被偷之后,她心中总是惴惴不安。

    对程果吐露出来,好受了一些。

    程果静静的听着,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她真的很爱毛攀。

    “......我知道了,陈总,我要是发现了什么会通知你的。”

    程果挂掉了电话,看着手中的手机,心情有些复杂。

    忽的,她想到毛攀之前对她说的话。

    “若是你不把我从伐木场拐走,我就不会变成这样。”

    “唉......”

    程果长叹一口气,还是把这件事放置在一旁。

    埋头继续整理着手头上的证据,只是吩咐下去,把和陈会长约着的时间推迟到了明天。

    夜晚,金翠歌厅。

    毛攀清醒后,继续到这里买醉。

    陈洁忙着新阳光基金的事情,没办法一直守着毛攀。

    程果来到金翠歌厅,她来不是为了别的,是因为今天就是毒药发作的第七天,而毛攀没有联系她要解药。

    其实她可以不来的。

    原本毒药就是假的。

    被毛攀发现也无所谓,反正按照她的计划,毛攀也活不了。

    或许是陈洁的电话,或者是毛攀的话,她还是来了。

    来和毛攀彻底做个了断吧。

    她再次踏足金翠歌厅,来到88号包间。

    门口站着两个小弟把守着门,“抱歉,我们毛总不想见任何人。”

    “那你进去和他说,就说程果来找他了。”

    两人也知道毛攀对程果的态度,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进去说了一声。

    不一会儿,毛攀立刻探头出来!

    “你怎么来了?特意来找我的?”

    “对,特意来找你了的。”

    毛攀似乎是醉了,听到了程果说的话,他开心的咧开嘴笑了。

    他拉着程果走进包间,手指握的很紧,似乎想确认一下是不是梦。

    他把程果带到沙发的角落,两只手把程果困在这个角落里。

    “是不是想通了?”

    “是不是发现本大爷不找你了,你内心焦灼,然后十分后悔?”

    “最后迫不及待的来找我了?”

    “我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

    毛攀越说越兴奋,他把自己戴在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来,递给了程果。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这个佛牌很珍贵,我送给你,保佑你长命百岁。”

    “......”

    程果没说话,也没有接受。

    “不喜欢?”

    毛攀又开始在身上搜寻,找到了一块金镶玉。

    “这个送你,上次特意给你买的想送你,结果没送出去,这次你该接受了吧?”

    程果把金镶玉推了回去,淡淡的开口回道:

    “我这次来,是给你送解药的。”

    “对,解药!”

    毛攀笑了笑:“你要是再不来,我就想着把自己给疼死,也算是死在你手上了哈哈。”

    “肯定能让你愧疚一辈子!也能让你记我一辈子!”

    “是不是很棒的主意?”

    “因你而死,最后化成厉鬼缠着你。”

    程果:“......”

    毛攀的疯狂程度,总能让她刷新对他的印象。

    “这次的解药,是永久的解药,之后你就不用听我的了,也不用担惊受怕忍受痛苦了”

    “你自由了。”

    程果话音刚落,毛攀瞪大眼睛,声音陡然变大:“你不是来找我和好的?”

    “我不吃!”

    “我就是疼死,也要死在你手里!”

    “你现在想要摆脱我了?”

    “我告诉你,没门!”

    毛攀的双眼布满红血丝,仿若真的要化为厉鬼,一生一世的缠着她。

    程果露出意外的表情,毛攀居然会拒绝吃解药?

    难道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从她手中得到解药吗?

    就算是现在,她其实也不明白毛攀是真情还是假意。

    真真假假,她其实无所谓。

    吃不吃,其实都无所谓。

    但为了让毛攀相信,她还是拿出了解药,想着直接喂他吃得了。

    “我不吃!”

    毛攀挣扎着,程果只能腾出一只手,把毛攀按在沙发上。

    毛攀的身体看着有料,却完全比不上程果这种实战练出来的力道。

    况且他还喝醉了酒,程果只用一只手就能制住毛攀。

    她想掰开毛攀的嘴,但他怎么都不张嘴。

    就在她准备强迫毛攀吃下去的时候,一滴液体落在她的手背上。

    滚烫的液体。

    程果动作顿住,视线从毛攀的嘴唇向上移动。

    触及到他通红的双眼,程果抿了抿嘴唇,松开了手。

    她退回到一旁坐着,表情沉思,内心翻涌。

    他咋哭了?是我弄的?为什么哭?怎么又哭了?是不是该哄一下?

    哄鸡毛啊!她是来断掉这份畸形的关系的!

    于是,程果冷声命令道:“吃。”

    “不然我就用强了。”

    “......”

    说完这话,程果自己都沉默了,总觉得不太对劲。

    一定是被毛攀给传染了。

    毛攀不说话,一直摇头,紧紧的咬着嘴唇,眼中还有残留的生理泪水。

    不是?

    毛攀你这样搞的我好像强迫良家的恶霸啊.....

    程果想了想,还是给毛攀下达了最后通牒。

    “给你两个选择,一我强迫你吃,二你自己吃。”

    迎着毛攀决绝的目光,程果补充道:“你可以自己选个吃法。”

    这已经是她给毛攀最大的仁慈了。

    或许,也是最后的仁慈。

    毛攀在刚刚挣扎的时候,就已经彻底清醒了,也认清了程果的无情。

    他知道,若是他不选择,程果真的会强行掰开他的嘴喂他吃。

    他恨程果的无情!

    他只不过是想死在她手上而已,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斩断和他的关系吗?

    毛攀心中恨与爱交织。

    让他选吃法是吧!?

    毛攀咬牙切齿的从喉咙中吐出恶言:

    “我要你...穿女仆装喂我吃。”

    程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