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柴刀隐隐察觉出来,病房中两人的气势都太足了,而细狗却啥也没察觉出来,只觉病房中格外沉闷。

    就这么等了一会儿,门口处传来声响,陈会长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

    进来之后,他们全都齐齐地跪在地上,垂着脑袋,齐声给猜叔道歉。

    只是里面并没有毛攀的身影。

    毛攀毕竟是陈会长的侄子,就算犯了错误,陈会长还是要保着。

    程果坐在床前一动不动。

    这件事情到现在不需要她出面,但她所散发的气势,她的存在感,让陈会长都不容忽视。

    “猜叔,这件事确实是我没管好毛攀,我们借一步说话吧。”

    猜叔站起来,替但拓掖了掖被角,双手合十,替但拓祈祷了一下。

    事情已经发生,陈会长给了台阶,达班的势力太小,只能顺着台阶下。

    之后,猜叔就和陈会长出去说话了,走之前陈会长看了程果一眼。

    但拓这里有程果守着,猜叔并不担心。

    唯一让猜叔担心的,反而是程果的精神状态。

    他并不责怪程果放肆的态度,即便他察觉到程果散发的气势隐隐威胁到他。

    猜叔却并没有责备之心,只希望但拓能早点好起来,不然小果下次做的,就不止掐死毛攀这么简单了。

    但拓啊,是明面上缺根筋,容易冲动。

    却没想到,他却成为程果的一根弦,现在这根弦断了,放出一个破坏力更强的……

    猜叔收敛了神色,开始和陈会长谈合同的事情。

    他的人已经受伤了,那么该要的补偿就要讨回来。

    至少艾梭的合作,可以促成了。

    程果守在但拓床前,一直枯坐到早上,完全没合眼。

    小柴刀和程果打了招呼,出去买早餐了。

    就在程果坐在椅子上发呆的时候,病房门再次打开了,程果没有回头,以为是小柴刀回来了。

    “你就这么守了一夜?不困啊?”

    毛攀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程果眼皮动了动,不懂为什么毛攀又回来了。

    他是真的不怕死吗?

    “你来干嘛?”一夜没睡,她的嗓音都染上了倦意。

    “我当然是来道歉的啊!”毛攀走上前几步,双手合十,“对不起啊,不该把你打的这么惨的。”

    听上去不像是来道歉的,倒像是来嘲讽的。

    程果没什么情绪,但她不想让毛攀打扰但拓休息,用眼神示意对方跟她出去。

    哪知,毛攀站在原地完全不为所动。

    程果只好抓着对方脖子上带的一串项链,扯着他的脖子,把他拉出门外。

    下手没有留情,等出了病房门之后,毛攀后脖子上已经出现了一串红痕。

    奇怪的是,毛攀并没有半点生气,反而很兴奋。

    脸上带着隐隐兴奋的微笑,双手插着口袋,肩膀微微弯下腰,像是迁就。

    就像……

    就像…任由闹脾气的女友胡闹的一样。

    毛攀被自己这个想法,想爽了,咧开嘴笑的更开心了。

    来到病房一旁的楼道,站在楼道的门口,程果的视线却还是锁定在但拓那间病房门口。

    只要病房里面有什么异动,她能听的一清二楚。

    扫了一眼傻笑的毛攀,面无表情吐出两字:“煞笔。”

    毛攀却没生气,反而说道:“再骂两句听听,带劲儿!”

    ......

    程果扯了扯毛攀的脖子上挂着的狗牌,让他老实点。

    “解药我可以给你,但你必须去做一件事情。”

    程果的手并没有松开,甚至因为两人要谈的事情隐秘,她牵扯着毛攀离自己近一些,说话声小,仅限两人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