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她不看但拓，但拓却用手掐着她的下颌，强行让她看。
程果一个不察，被他噙住，两人的目光对视上。
她也看清了但拓此刻的神色。
是出乎意料的欲念。
是不服输又急切的眼神，带着勾魂摄魄的霸道。
“为哪样，不看着我？”
“为哪样，别人可以，我不行？”
“告诉我，阿果。”
程果睁大了双眼，呼吸好似都在此刻，被但拓的眼神和言语夺走。
明明是很轻的问话，她却能感受到其中的强势。
心脏好像被裹挟了，凶猛的撞击着她的胸腔。
程果闭了闭眼。
下定了决心。
她拉着但拓捏她下颌的那只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处，让他仔细感受。
告诉他，她的性别。
就如同上次一样，但拓让她感受他的心跳。
这次也一样，只是换成她让但拓感受。
她能感受到但拓的手僵住了，眼神也清明了。
她的心跳却在缓缓的降温。
所以。
但拓喜欢的，还是她性别男的时候吗？
这样也好，早说开，早解脱。
“感受到了吗？”程果低声问道。
但拓喉咙吞咽了两下，表情有些怔愣的低头望着她。
“心跳，跳的很快。”
但拓像是明白了什么，连忙问道：“阿果，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兴奋。
甚至激动地拿起手上的酒，狠狠地灌了一口。
在看向她时，眼神好像要把她给吃了。
程果悟了。
但拓他早就知道她是女人了。
是她误会了。
程果没有回答但拓的这个问题，而是扯着但拓的狼牙项链，喝了同一口酒。
两人误会解开，一起喝酒畅聊心事。
从夜晚一直聊到白天。
两人醉酒之后，就开始耍酒疯。
酒被撒的到处都是，布满了整个房间。
喝到最后，两人相互拼酒，谁也不服输。
但拓一直给程果灌酒，就算程果认输，也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最终还是程果撑不下去，打翻了酒，彻底醉了过去。
...
没睡多久，程果的生物钟让她自然醒了。
程果只感觉全身都在疼，好在身体很清爽。
幸好昨天晚上，大家都喝醉了，她和但拓发酒疯没有被别人看到，不然真不好解释。
其他人似乎还没有睡醒，达班此刻格外的安静。
程果缓缓坐起身，看着手腕上被掐出来的痕迹，看来这几天要穿长袖了。
但拓喝醉之后，就睡在她房间的地板上，听到动静之后，立刻就醒了。
他的眼睛亮亮的，嘴角还带着笑容。
目光触及程果的手腕时，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他闭着眼睛轻咳一声，“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程果就这么坐在床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的但拓，回忆起昨晚被死命灌酒的记忆。
“呵呵。”冷笑两声。
......
但拓被这两声冷笑，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知道是昨天做的太过火了，惹阿果生气了。
刚要低头道歉，就听见程果就说道：“渴了。”
声音有些哑。
但拓想到昨晚，阿果原本的声音，从一声声脆响渐渐低哑无声。
感觉，又上来了。
“我去给你倒水。”
但拓立刻走到书桌旁，书桌上很乱，也是昨天晚上的战果。
好在水壶和杯子没有被弄坏。
程果喝水润了一下快哑的嗓子，心情这才好上一点。
只是心中不免有些疑问。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性别的？”
但拓接过程果没喝完的水，一饮而尽。
“哦，慢慢观察出来的。”他放下水杯，用黑色发绳扎起耳边的头发时，才发现自己胳膊上也布满被抓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