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浅没再说什么。

    墨黎深将车开去了车库。

    他俩直接从车库进入别墅。

    墨黎深的别墅里,入户门用的全是密码锁。

    他一点都不把她当外人,只要是需要录指纹的地方,他一概都帮她录了一遍,就连保险箱,他都毫无防备的录了她的指纹。

    “你这么做,不怕我将来某一天会把你保险箱里的东西全部盗走?”白暮浅打趣地问。

    墨黎深的保险箱里,她看到了几份公司机密文件。

    “我相信你的人。”墨黎深不假思索地回答。

    白暮浅不禁被他这话给逗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时候。”

    她说着,又重新走到保险箱面前,将自己刚刚录入的指纹删掉。

    墨黎深疑惑不解地看着她,问道:“你就这么不想当这里的女主人吗?”

    “你这么恋爱脑的一个男人,很容易被敌人抓住弱点,成为伤害你的最致命的武器。凡事都要有防备心理才行。”白暮浅定睛看着墨黎深,极其较真地说道,“我不爱你,但我也不想成为害你的致命武器。”

    “你放心,我不是那么容易被别人拿捏的男人!”墨黎深抓着白暮浅的手,想要帮她再次录入。

    白暮浅及时抽回了手,微微一笑:“我累了,先去洗澡。”

    说着,她便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墨黎深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框里,无奈地笑了笑。

    这女人,真就一点都不懂他的用心良苦啊!

    他其实是在向她宣示,他的一切,都属于她。

    而不是想告诉她,她是他的弱点。

    这边卧室里。

    白暮浅放好了热水,脱掉身上的衣服,步入浴室,将拖鞋轻轻搁置门外,赤脚迈进浴缸。

    温热的水流缓缓包裹住她每一寸肌肤,她惬意地靠在浴缸边,看着天花板发呆。

    脑海里回想的全是墨黎深的那些话。

    墨黎深这个男人,她要怎么评价是好?

    此时,放置在置物柜上的手机传来短信消息。

    她的思绪拉回,坐起身,拿过手机看了一眼。

    是心理医生臧新景发来的短信。

    白小姐,这个周末下午,有免费的拳击体验课,要一起去吗?

    拳击……

    看到这两个字眼,白暮浅陷入了沉思。

    小时候,她看到班里的男生玩拳击电子游戏,曾有段时间也迷恋上拳击,便偷偷报了拳击班。

    她喜欢挥拳带来的力量感。

    然而,爷爷却极力反对她学拳。

    琴棋书画,她样样精通,全是爷爷栽培的,可也全是她不爱的。

    她喜欢拳击,喜欢赛车,喜欢偏刺激的运动。

    可这些,都是爷爷不允许她学的。

    依稀记得,她偷偷买了一对拳击手套,不过三天,被她爷爷发现后,便一把火烧了,课余拳击班她也没再去上。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做过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

    她成了爷爷的提线木偶,就连她的父母,也非常赞同爷爷的做法。

    那时候,好像成为白氏集团的继承人,才是她活着的目的。

    这些小时候的心灵创伤,她那日都说予了臧新景听。

    这会儿臧新景约她,十有八九,也是想治愈她内心深处,那一丝幼小的心灵吧!

    去。

    回忆到这,白暮浅毫不犹豫地回了个信。

    虽然只有一个字,臧新景似乎看出了她的决心,随即便发了不见不散。这四个字过来。

    白暮浅跟臧新景聊完,双眸轻阖,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放松。

    泡完澡,她起身站在花洒下冲掉余沫,随后披上白色浴袍,走出了浴室穿上拖鞋。

    为了遵守约定,她去了墨黎深的房间,缓步走向床边,轻轻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此刻,墨黎深正在浴室里洗澡,兴许是刚进去,这会儿并没水声,隔了几秒,才传来花洒的声响。

    她本想等那男人的,可沐浴后,身心皆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睡意悄然袭来。

    反正墨黎深是君子,那次她醉成那样,他都没趁人之危,这一次,他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白暮浅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被褥间弥漫着冷冽而清新的香气,夹杂着墨黎深身上的味道,着实让她沉醉。

    待墨黎深洗完澡出来,他本想拿吹风机吹头发,一眼望到床上的人影,又放下了手里的吹风机。

    他随之走到床边坐下。

    女人的青丝如瀑,轻柔地铺散在柔软的枕边。

    巴掌大的脸庞,在梦乡的怀抱中染上了淡淡的绯红。

    那双紧闭的眼眸上,睫毛轻颤,犹如蝴蝶小憩于花间,每一次细微的起伏都牵动着旁人的心弦。

    墨黎深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下打量。

    浴袍的两襟间,露出一半圆润酥胸,随着每一次均匀的呼吸轻轻起伏,宛如世间最精致的工艺品,让人移不开眼。

    墨黎深喉结滚动,只觉自己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起来。

    一双阒黑的眸子里,闪烁着复杂与隐忍的情绪。

    “明知道我想,也不提防着点我……”

    他忍不住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试图用理智去压制那份涌动。

    而后,他拉过被褥,盖住她的“事业线”,从后轻轻地将她搂住。

    果然,抱着她睡,让他有种无比的安心感。

    只是这份安心感之下,多了一份燥热。

    不过,总比以往整晚失眠要好。

    他熬到凌晨,燥热褪去,才逐渐睡去。

    直到半夜,白暮浅不知怎么,突然醒了。

    随着她身子轻轻地挪动,也一下子惊醒了抱住她的男人。

    独属于男性的温热气息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是梦游了吗?”他轻声问。

    白暮浅讷讷地回应:“没、没有……就是突然睡不着了……”

    “既然睡不着,那么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墨黎深温热的身躯紧贴,如同最致命的诱惑。

    白暮浅还未反应过来。

    男人的吻,轻柔又霸道,在她唇边辗转缠绵。

    忽而,那酥酥麻麻的吻,又轻轻噙住了她敏感的耳垂。

    白暮浅浑身一颤,宛如被电流击中,轻吟逸出唇畔,那声音里夹杂着几分羞涩与难以自抑的渴望:“墨黎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