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款款听出了何海妍的暗嘲,并没有生气。
她态度大方坦然,说,“是啊,我出身普通家庭,以前从未参加过这样高大上的拍卖会,这次托陆随的福。何小姐你出身尊贵,第一次参加拍卖会,比我要早很多吧。”
她并不觉得,来见世面是什么丢脸的事。
有句话叫:没有一朵花从一开始就是花。
而且,有的花绽放得比较早,有的花则绽放得比较晚。
顾款款这一番话,瞬间显得何海妍性格高傲而卑劣,尤其是当着她暗恋的陆随的面。
何海妍极力地伪装,才不至于露出难看的脸色。
“我三四岁时,家人就带我去参加拍卖会了。”何海妍佯装和气地接话。
“真好。”顾款款终结聊天。
“拍卖会快开始了,回到你的桌位。”陆随冷冷地提醒。
何海妍听出陆随语气里裹挟的不悦。
她佯装看一眼腕表,扬起笑容,“那陆随,我们回头再聊。”
不等陆随说话,她便转身,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背对着陆随,何海妍的伪装瞬间破碎,暗恨咬牙,她本想趁此机会让顾款款出丑,让陆随觉得顾款款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给他丢脸了。
却没想到,顾款款实在太有心机,太会在男人面前装了!
反将了她一军。
拍卖会开始,顾款款津津有味地看着抬上的展品,又低头看看手中的册子,对展品的详细介绍。
在拍卖了几件物品后。
顾款款被一枚宝石胸针吸引了注意力……
“想要?”陆随轻声问。
“那枚胸针好漂亮啊。”顾款款赞叹道,“蓝宝石雕琢而成的大蓝闪蝶,制作精美,栩栩如生,感觉搭什么衣服都好看。”
抬上,司仪站在舞台上,为带动宾的情绪,声音激昂地介绍着这枚胸针的信息。
说完了蝴蝶胸针的信息,司仪宣布,“这枚名为‘破晓’的胸针,起拍价30万,每次最低加价5万,不上限。现在,正式开拍!”
“十万,林总加价十万,现在是四十万。”
陆随从容举了个数字“100”的牌子。
“一百万!陆总裁加价一百万!”司仪激动宣布,“总价一百四十万了!”
别人才加价十万,陆随直接出价一百万。
可见他对这枚胸针势在必得!
司仪话音未落,又见另一处举牌,“一百五十万!何小姐加价一百五十万,总价两百九十万!”
陆随又换了个牌子。
“五百万!陆总裁加价五百万!”司仪声音更激动了,“现在竞拍总价是七百九十万!”
“何小姐加价一百万!”司仪又说。
“不要了!”顾款款急忙按住陆随的手,皱眉说道,“那枚蓝宝石胸针,根本不值这个价。”
陆随另一只手,拿起一个数字更大的牌子。
“两千万!陆总裁加价两千万,现在是两千八百九十万!”司仪高声宣布。
刹那间,现场一片哗然。
在场男性宾惊叹陆随的雄厚财力,而女性宾则无比羡慕顾款款。
这枚胸针并不值这个价,但陆随为博美人一笑,加价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另一边,何海妍用力咬了咬牙,最终也不敢再举牌加价了。
“还有人要加价吗?”司仪一手拿着麦克风,一手拿着拍卖锤。
见台下没有动静。
“两千八百九十万一次。”
“两千八百九十万两次……”
“两千八百九十万三次,成交!”司仪一锤定音。
随后,穿着旗袍的礼仪小姐谨慎小心地端着这枚“破晓”胸针,来到陆随和顾款款面前。
陆随把黑卡放在托盘上,接着拿起胸针,别在顾款款的裙子领口边。
“夫人的眼光真好,搭配什么样的裙子都相得益彰。”
顾款款感觉周围的人都在看他们,耳朵忍不住红了。
“谢谢……”她凑到陆随耳边,压低的嗓音带着害羞,“我老公。”
她这一声“老公”,直接把陆随给拿捏了。
陆随嘴角微勾,“一会儿还有条红宝石项链,我拍给你。”
“啊?”顾款款连忙摇头,“不要了,陆先生拍下这枚胸针给我,我已经非常开心。”
这枚胸针就花了近三千万。
那枚红宝石项链,她记得册子上介绍,在几百年前是某国皇室的珍藏品。
最终成交价肯定不低。
陆随没有说什么。
又经过几件珍品的拍卖,终于轮到陆随说的那条红宝石项链。
“不要拍啊。”顾款款警告他。
“我要拍。”陆随说,“给我女儿的第一件礼物。”
“……”
顾款款无法阻止了。
这条红宝石项链的竞拍很激烈,其中最显眼的是何海妍,加价很强势。
不一会儿,这条红宝石项链就在追逐加价下,竞价到了八千万,竞价者也从十几人,到只剩三四个。
“一千万!何小姐加价一千万,现在总价是九千万!”
“六千万!”司仪微微一愣,紧接着喊道,“是陆总裁,他加价六千万,总价来到了一亿五千万!”
众人顿时惊呆了。
不愧是第一豪门掌权人啊,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震惊全场!
就连陆随身旁的顾款款,都惊愣住了。
不远处,何海妍快要被气哭了,认为是顾款款在故意针对她,才让陆随出手,跟她抢这条红宝石项链的。
何海妍很想要这条红宝石项链,而她的预算是一亿左右。
可陆随直接强势加价,让竞价到了一亿五千万。
令所有竞价者都望而止步了。
旁边,周总助暗忖:他家总裁真是色令智昏啊。
因为刚才他不小心听到,总裁夫人很小声地叫他家总裁“老公”……
然后,总裁就说就要总裁夫人再拍一条项链。
当礼仪小姐再一次端着红宝石项链,来到陆随面前。
陆随拿起项链,对顾款款说,“我给你戴上。”
“你不是说给你女儿买的吗?”顾款款惊问。
“现在你肚子里怀的,都不知道是不是女儿,就算是女儿,等到她能戴,还得十几二十年呢。而再此之前,这项链你先戴着,以后戴腻了再传给她。”
陆随说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