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这何初阳到底读的是高中还是大学,江绮遇的“×”也成功按了下去。
何初阳,进入待定席位。
台下的观众虽然对这位唱功颜值都在线的选手表示阵阵惋惜。
但好在江绮遇刚才那番慷慨陈词也为她赢得了不少印象分,并没有被人诟病。
这件小插曲被有惊无险的解决,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只是现在的她怎么也想不到,这看似简单的一件事,却会带来如此多的波澜。
她更没想到,这波澜来的这么快。
整整一天的录制下来,就算这次没有海选时那么炸裂,直挺挺的在导师席互动了一天,她也是腰酸背痛浑身难受。
“好的,卡!今天节目录制就到这里,辛苦大家!”
在导演宣布录制结束之后,江绮遇没忍住伸了个懒腰,刚想跟身边两位同事套两声:
“两位老师,你们......”
可转眼就看见左右两边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
她放眼望去,只看到离场通道处两个步履匆匆的背影。
“嘶......”
这俩人算是......80后整顿职场?
看见同事们一秒都不愿多待的打工人精神,江绮遇大受鼓舞,深深地长出一口气。
又晃了晃一团浆糊似的脑袋,接着对身后的余小鱼招招手:
“咱们也赶紧溜。”
害怕晚走一会又被什么人留下说些场面话,江绮遇拽着余小鱼就趁乱贴着墙根离开录影棚。
“姐姐!”
只是两人还没快步走出卫视大楼,身后便传来一声清脆的少年嗓音。
二人闻言,只是身子一僵,便又很快恢复如常,对视一眼便瞬间决定——
当没听见。
而就在她们想在人追上来之前赶紧开溜时,那笑容满面的何初阳像是看出了她们的心思,快步追了上来。
“姐姐,好巧。”
“......”
如果不是现在场合不对,江绮遇差点想当着他的面翻白眼。
老弟,你都快撵着我们走出二里地了,还巧呢?
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这少年明媚清澈的笑脸,她还是故作茫然的回头尬笑道:
“啊哈哈,刚才没有看到你,何......初阳。”
那少年也不拆穿她,放大笑容站在江绮遇面前:
“姐姐终于记得我的名字了。”
“......”
都见过这么多次,再不记得名字,她就是纯纯脑瘫了。
江绮遇在心中腹诽,随后又不禁微微皱眉,听着他左一句姐姐右一句姐姐,怎么想怎么别扭。
索性在那少年表明来意前,扯出一个略带敷衍的笑容道:
“何初阳选手,我觉得,你对我还是换个称呼比较好。”
正想接着为他介绍一些“老师”“导师”再不济“江姐”“遇姐”这样的称呼。
包里的手机突然又响了。
江绮遇垂眸,看着余小鱼递过来手机上的来电显示。
来不及思索为什么这个场景似曾相识,接过手机便对何初阳抬手示意自己还有事情要忙,先走一步。
接着就假装步履匆匆的从他身边越过,假装忙碌的接起电话。
只是她走的太急,跟在身后的余小鱼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掏手机时,将什么重要的东西从包里带了出来......
——
江绮遇接起电话,祁逾的声音便在耳畔响起:
“节目录完了,晚上一起吃饭?”
听了这话,她微微蹙眉语气疑惑:
“你不是昨天回A市开会了么?”
“开完了,”
电话那边的男人嗓音略带低哑,语气却十分轻松:
“可我总觉得昨天发挥的不错,值得一次共进晚餐......”
祁逾话音一顿,接着,江绮遇就在卫视大楼门口,看到了那辆气势嚣张的白色帕拉梅拉。
以及姿态随意倚靠在车子旁边身高腿长的男人。
只见他单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定定望过来,脸上满是笑意:
“你考虑的怎么样?”
“什、什么?”
“共进晚餐。”
“这个嘛......”
她嘴上犹豫,但还是拿着手机一步一步向祁逾靠近。
仅仅停顿两秒,那两道来自同一个人的声音便带着清浅笑意同时传入耳畔:
“我请。”
“......”
缓步走到男人面前站定,江绮遇放下手机对他笑着摆了摆手。
祁逾见状眉头微扬:“不愿意?”
“哎(↗)”
江绮遇摇了摇头,语气轻快:
“摆手不是拒绝,是少爷无需多言。”
“......”
一阵无言,他摇头笑骂:
“贫嘴。”
话毕,便十分熟络的反手为她拉开了车门。
——
虽然答应祁逾一起吃晚餐,但江绮遇还是先上了保姆车。
在车上卸了妆,换上一身简约的休闲风套装,戴好帽子口罩。
又给余小鱼和司机大哥放了一晚上的假,让他们去随便逛一逛,才又一身轻松的坐上了祁逾的帕拉梅拉。
江绮遇不想吃那些日料和西餐,祁逾就带她来了一家私密性较好的中餐厅。
两人边吃边聊,氛围十分融洽。
酒足饭饱之后时间还早,江绮遇便提议两人去唱K。
可见识过她夺命歌声的祁逾当然是坚定的摇头拒绝,转而带她去了祁氏旗下的一家保龄球运动会馆。
江绮遇学的很快。
每次都能精准的避开球瓶,创造了28球0分的好成绩。
但她一点不自卑,用她的话说,体育竞技,重在参与。
分b不得,她主打的就是一个参与。
两人吃过饭又运动了一会,祁逾就开车将她送回了下榻的酒店。
“到了。”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祁逾单手扶着方向盘转头看向那正低头解安全带的人,唇边笑意不减:
“不请我上去坐坐?”
“咔嗒。”
安全带应声弹开,江绮遇把重新戴回脸上的口罩拉到下巴,对他咧嘴一笑,山东方言脱口而出:
“俺看,就木有这个必要了吧?”
说完又将口罩拉上,对他眯着眼睛挥了挥手。
刚想转身去拉车门,就感觉自己领口兀的一紧——
转头,就看见自己运动服的帽子被人轻巧的捏在手里。
祁逾眉眼含笑,对她扬了扬下巴:
“你房卡呢?”
“房卡不就在我包——咦?”
她低头环视空空如也的周身,“我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