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地牢中。
上官曦带着太医来到地牢里,给单独关押的鱼战鳌诊脉。
鱼战鳌全身上下被捆满了锁链,一个举手投足,都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
看到上官曦进来,鱼战鳌嗤笑一声道:“怎么,你是来放本王离开的么?”
上官曦微微皱眉,有些不明白鱼战鳌为什么这么说。
既然已经抓住他了,又怎么可能轻易放他离开?
上官曦开口道:“父皇命我带人来给你诊脉。父皇念及旧情,并不想至你于死地。”
“呵!旧情?”鱼战鳌嗤笑一声:“若说这天下之间,只有一个人没有感情,那这个人,就是你口中的父皇,上官长庚!”
上官曦皱眉道:“我知道你对父皇颇有偏见,可事实上,很多事他也无能为力。最初对你明奖暗罚的是先帝,是我的皇祖父。父皇身为臣子,身为儿子,又岂能阻拦父亲的决定。凡事……都逃不过身不由己四个字。”
“荒谬,这分明就是在为他的恶行找借口!上官曦,你记住本王的话,你的母亲木桃清,就是你父皇杀的!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真相,你会意识到自己是多么愚蠢,会发现你的父皇,是多么道貌岸然,卑鄙无耻!到时候,本王定然会听到你悔不当初的哭声!哼!”鱼战鳌别开脸,态度坚决。
上官曦叹口气,转头看向太医。
太医开口道:“太子殿下放心,王爷他……”
说到这太医觉得这个称呼似乎不太合适,毕竟鱼战鳌已经是阶下囚了。
他又改口道:“鱼战鳌他体内没有中毒的迹象,不过确实内伤严重。丹田受损,短时间再动用内功,恐会伤及性命!下官开一个治疗内伤的方子,服用半月之后,身体方能康复。”
上官曦微微点头,示意太医下去煎药。
随后他看向鱼战鳌,开口道:“你听见太医的话了,未迟没有给你假的解药,你突然发病,是因为你中毒之后,动用了内功。”
鱼战鳌嗤笑一声:“原来你是来为那个丫头辩解的,怎么,担心本王会记恨她,杀了她?”
上官曦平静的回应:“有我在,你杀不了她,任何人,都别想杀她!”
鱼战鳌抬眸看向上官曦,不知为何,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竟是让鱼战鳌有几分动容。
他叹口气:“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本王在你这个年纪,也曾信誓旦旦。可又有谁知道,这老天爷,惯会戏弄于人。”
上官曦觉得鱼战鳌这番话,说的奇怪。
难道他年轻的时候,也有钟爱的女子。
是鱼飞檐的母妃么?
还是……旁人?
上官曦抿了抿嘴,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转身离去。
鱼战鳌见他走出了牢房,才又开口道:“本王就在这等着,等你跟上官长庚,求本王离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求?
上官曦眉头紧锁,不明白鱼战鳌还有什么后招。
但是心中,却忍不住蒙上一层担忧。
——
次日,太子府。
本来今日上官曦打算去找长信王帮忙,尽快挖掘安国公的党羽。
却不曾想还不等他前往长信王府,那长信王就先来到太子府,并且带来了一个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