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尚书大人听到这话,纷纷走出来。
户部尚书率先开口道:“启禀陛下,二十多年前,微臣尚未掌管户部,不过微臣曾经查阅过过往账目,朝廷从未有过克扣军饷的情况。所有军饷,按季度发放,只要兵部核算好细节和总数呈报,户部都会按时拨放银两。”
说到这里,众人纷纷看向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蒋光霁,开口道:“启禀陛下,户部确实没有少拨款,可银子到了兵部,却不受微臣控制。”
这话什么意思?
康武帝询问道:“你是兵部尚书,得了银两之后,自然由你安排派发,什么叫不受你控制?”
蒋光霁看向安国公,继续道:“陛下,兵部,一直掌控在国公大人手上啊。他老人家发话,亲自调动银两,谁敢开口置喙呢?”
又是安国公?!
康武帝怒视安国公:“是你?是你中饱私囊,克扣了军饷?是你欺上瞒下,将朕至于不仁不义之地!混蛋,安之远你这个祸国殃民的混蛋啊!”
康武帝激动的大喊,整个人都气的隐隐发抖,可他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安国公想为自己辩解,说他没有。
可之前与他买卖货物的人,是长信王。这兵部尚书蒋光霁,显然也是长信王的人。
此时此刻,无论他多么巧舌如簧,恐怕都难以说服人心了。
他能给予众人的回应,只有沉默。
康武帝忍不住老泪纵横。
“真相是这样,竟然是这样……是朕愧对了月瀚江,愧对了月家,愧对了北定城的百姓和雁鸣关的将士啊——”
康武帝愧疚不已。
然而这番表现可以让旁人动容,却无法让鱼战鳌动容。
鱼战鳌怒斥道:“猫哭耗子,你假慈悲给谁看?虽然作恶的是安之远,可纵容作恶的人是你!这天下间所有人的悲剧,都与你息息相关,我现在就杀了你,你也不委屈!”
话音落下,鱼战鳌就收紧手,康武帝瞬间命悬一线。
上官曦见状急忙道:“住手!鱼战鳌,你就不怕我杀了鱼飞檐吗?!”
鱼战鳌听到这话,果然没再继续下手。
可就在此时,青鲤忽然大喊道:“王爷,别信他,他骗你的。世子爷早就死了,根本没有在他手上!王府的那个世子爷,是陆吾用叶天枢假扮的!王爷千万别信他!”
青鲤踉踉跄跄的来到鱼战鳌身边,看样子打算与他一同挟持着康武帝,先离开皇宫。
然而鱼战鳌听到这话的时候,却僵在了原地。
他难以置信的看向青鲤,开口质问:“你说什么?你说檐儿怎么样了?你再说一次!檐儿怎么样了?!”
看得出来,鱼战鳌非常疼爱鱼飞檐。
青鲤见鱼战鳌这个状态,意识到自己刚刚可能说错话了。
可话已经说出口,收回来是不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王爷,属下说的是实话,世子爷在南绣江被震天雷炸飞,坠入了江水中,至今都下落不明。恐怕早已经惨遭不幸了。陆吾为了安抚王爷,就找了一个替身。属下曾带人多方搜寻世子爷的下落,可惜没有任何结果!所以王爷千万不要被他们蒙蔽了,他们手上根本没有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