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谢泊淮,正在奋力狂奔。

    叶明岳和他说,让他也多注意身边人,给他提了个醒,在乌苏使臣到达驿站之前,提前把细作给引了出来。结果还是遇到了埋伏,青山带着使臣往另一个方向走,他则是假扮使臣逃往另一个方向,结果他的人全被杀了,他也被人洒了迷魂散。

    腿下开始发软,他知道再不摆脱那些人,他落入对方手里会生不如死。

    远处传来猎狗的声音,谢泊淮头都没回。

    脑子开始出现嗡嗡声,看到前面的河流,他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一刻钟后,猎狗停在岸边“汪汪叫”,没了谢泊淮的气味,猎狗无法追踪。

    “没用的东西!”昭云郡主对着手下踹了两脚,前几日,有人给她送了密信,让她在附近等着谢泊淮送上门。她虽然被关在静水庵,但母妃还是有安排人伺候她。

    尽管不知道信上内容真假,但有机会抓住谢泊淮算账,她还是带着人偷偷离开静水庵,在附近等了两天一夜。

    真把谢泊淮等来了,却让谢泊淮跑了。

    “都给我追,不把谢泊淮找到,你们全都得死!”她对谢泊淮痴心一片,结果谢泊淮却逼着父王和母妃送她来静水庵。

    不管送信的人有何目的,她现在只想抓住谢泊淮,关在静水庵的禅房里,供她玩个快活!

    侍卫们知道主子的暴戾,只能硬着头皮去找人。从主子到静水庵后,更加不正常,他们不敢惹怒主子。

    昭云郡主只留下两个侍卫,她眼底都是恨,暗暗发誓,一定要报复谢泊淮。

    但她不知道,身后有一行人悄悄靠近。

    等侍卫听到异响回头,那群蒙面人已经冲了过来,两个侍卫不是对手,很快把他们杀了。

    昭云郡主被溅了一脸的血,吓得大叫,“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郡主,你们对我动手的话,我父王母妃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郡主?呵呵。”蒙面人中一人把剑放在昭云郡主的脖子上,“你不过是个蠢货,不过是勾勾你,你就被骗出来了。昭云郡主,你要怪,就去地府和阎王告谢泊淮吧,是他把你害成这样的!”

    男人没直接杀了昭云郡主,而是在昭云郡主的脸上划了几下,瞬间皮开肉绽。

    “啊!”

    昭云郡主放声大叫,但脸上更痛了,还没等她骂出声来,几个蒙面人纷纷动手,砍断昭云郡主的手和脚,连个全尸都没留。

    干完这些,蒙面人从怀里丢下一块令牌,塞到了昭云郡主的手里。

    令牌上写着“镇府司”三个字,是从谢泊淮那抢来的。

    “我们也去追,主子说了,最好是让谢泊淮死在这里。”蒙面人顺着河流往下。

    与此同时,河流下游的一处农房里,叶婉宁被灌下一碗药。

    周钰的脸上有五条手指抓过的伤痕,头发也散乱了。

    “叶婉宁,你跑啊,怎么不跑了?”周钰抓住叶婉宁的头发,“别以为你妹妹跑了,她就能好过。这一路去京城,她们几个女的,指不定就被人卖了。”

    抓走叶婉宁姐妹时,周钰蒙着脸,并不怕叶婉华指认他。只是他没想到叶婉华也会跟着到竹林,他人手不够,才让叶婉宁在半路上得了机会逃跑。

    叶婉宁嗓子发疼,“你给我灌了什么药?”

    “当然是春药,你不是高高在上,处心积虑地害我吗?那我就坏了你的名节,让你和我一样声名狼藉,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周钰坐在床对面,他并不着急动手,他要看到叶婉宁最狼狈浪荡的样子,狠狠羞辱叶婉宁。

    叶婉宁的身子开始发热,落到周钰手里,她宁愿去死。

    好在这辈子比前世要好,她已经搞臭周钰名声,不会再让周钰害死全家。

    “哈哈。”叶婉宁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我笑你无能且无用,周钰,你靠着许竹苓一家的接济,才能从小读书。后来到京城,又是靠叶家帮扶,一路走来,你真是下贱得很。像你这种人,经常也会觉得自己恶心吧?”到了这会,叶婉宁不指望谁来救她了,她要杀了周钰,拉着周钰一起见阎王,这辈子就不亏!

    周钰果然被激怒,冲到叶婉宁跟前,抓住叶婉宁衣领往上提,“我想读书上位有什么错?明明我才华横溢,可以有很好的发展,为什么你非要毁了我?若不是马球场上,我看到钱夫人、林夫人和你站在一起十分亲密,我都想不到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这样。

    叶婉宁没想到周钰也去了隆玉公主的马球宴会,被周钰看到她和钱夫人等人来往,以周钰的脑子,确实能想到是她出的主意。

    但那又如何?

    如今的周钰,成了世家眼里最恶臭的存在,不会有高门大户和周钰结亲。

    “不是我要毁了你,是你毁了你自己!”叶婉宁大声道,“你得了许家恩惠,就不该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又或者,你要上位就演戏好点。结果你想和我成婚,还勾搭着许竹苓,甚至生下孩子。周钰,你把我和叶家算计得死死的,连绝子药都提前准备好了,还问我为什么要毁了你,真是笑话!”

    “绝子药,你怎么知道?”周钰皱眉。

    叶婉宁故意挑衅,手上的簪子用力握紧,“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就是知道了,所以故意坏了你和钱家的姻缘,我还让人去找了许竹苓。如今你的老家,应该都知道你养外室,被高门看不上了。周钰,你的名声彻底臭了!”

    “叶婉宁,你怎么敢?我要杀了你!”周钰掐住叶婉宁的脖颈,结果叶婉宁突然抬手,簪子插进他的胸膛。

    可惜叶婉宁这会没什么力气,簪子插得并不深,但足够让她有机会喘息。

    连鞋都没穿,叶婉宁爬窗逃了出去。

    喝下的春药起了药性,叶婉宁的腿开始没了力气,身子越来越热,身后还传来周钰的叫骂声。

    宁愿死,都不能让周钰抓到!

    叶婉宁拼命逃跑,奈何她中了春药,听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毫不犹豫地跳进河里。

    不知过了多久,等她再爬上岸时,好像出现了幻觉,因为她看到谢泊淮在岸边坐着,他双目猩红,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猛虎。

    “谢……谢大人?”叶婉宁试着喊了一声,才看到谢泊淮的眼神清明一些,可她自己却越来越热。

    周钰说给她下了最烈的春药,要看她求他,最低贱卑微地跪在他跟前。到这会,她才知道周钰没有夸张,她渴得厉害,理智不再是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