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算计,离着他们上一次过这座桥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了,桥还是当初他们过河的时候重建的,因为年久失修,桥上有很多的地方都有了孔洞,还有的木板直接就断裂了。
不过小心一点的话,从桥上通过还是没有问题的。
两个人的速度很快,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就过了桥,踏上了三途河南岸的土地。
三途河的南岸一片的荒凉,触目所及全部都是荒草,都长到了一人多高,旷野上面的风十分的强劲,呼啸而过,让这一片景象更加的凄凉。
时苒从空间里面拿出来两套破烂的粗布衣服给两个人换上,时苒也扮成了一个男孩,还在脸上抹上了厚厚一层的锅底灰,这样就算是他们遇到了蛮兵,也会被当成普通的百姓来对待。
陆刃看着这一大片的旷野看了半天,压制住心中伤感的情绪,打起精神来问时苒:“咱们要往哪个方向走?现在这里蛮兵的分布是什么样子的?你能在地图上面看见哪里还有小股的咱们大兴国的百姓吗?我想要是还有幸存下来的百姓的话,咱们都把他们带到北岸去,让他们在咱们的村子里面好好生活,我看着现在这里的情形,实在是不适合百姓继续生存下去了!”
时苒点点头:“好的陆哥,你等我一下,我仔细地看一看,我现在的地图上面虽然显示的都是黑影,但是要是仔细地看过去的话,还是能够确认一些零星的幸存百姓的,咱们在救他们的同时,还能够从他们的口中确认一下现在这里的情况。”
“嗯,不用着急,你慢慢地寻找,我在这里注意四周的情况。”
时苒闭上眼睛开始在这一片细致地搜索。
南岸比较大的城市除了双鱼城,还有就是离着这里有十天左右的路程,在偏东的方向有一个叫做樊城的城市,时苒先是在这周围看了看。
樊城里面有不少的人影,明显是蛮兵在控制着这座城,时苒粗略地算了一下,城里面有蛮兵一万人左右。
数量倒是不多,但是对他们现在的兵力来说,他们的实力还远远地达不到可以收复城池的地步。
樊城里面的兵力不算多,双鱼城兵力则是比樊城还多一倍,难度更高了。
时苒把樊城周围的范围放大,在那周边找到了一些村庄。
离着樊城近的村庄都已经废弃了,里面一个人影都没有。
时苒没有气馁,接着往外部去搜索,一直搜索到了离着三途河东面的不远处的地方,时苒终于在其中的两个村庄里面发现了一些人影。
时苒惊喜地睁开了眼睛;“我找到了,离着这里不远,东面十里地之外的方位有两个村庄,其中的一个里面有十多个人影,另外一个稍微远一些的,有三十多个人影,应该是幸存的百姓!”
陆刃惊喜地笑了起来;“那太好了,只要还有幸存者咱们就不能放弃,你累不累?不累的话咱们现在就奔着那两个村庄去吧!”
“我不累,陆哥咱们走!”
因为向东的那一片鲜少有人走,所以原先的路都已经被荒草所覆盖,好在还有时苒的地图可以实时定位,两个人也不用绕远,就是用一条直线的方式向着还有十多个幸存者的村子接近。
他们两个人走起路来都是非常的快,用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在下午的时候就到达了那个村落的外围。
时苒和陆刃隐藏在村子外面一片林子里面,陆刃爬上了一棵树,用望远镜仔细地观察村子里面的情况。
“外面没有一个人在行走,不过有一家的屋子烟囱里面冒着烟,里面肯定是有人在居住的。他们不出来我也看不见他们是不是感染者,这实在是有些棘手。”
“这村子里面一共就只有十二个人,就算都是感染者的话咱们两个人也能对付,而且他们是感染者的概率简直太低了,我从地图上面可以看到,这十二个人分布在三间屋子里面,每间屋子里面不过四五个人,要是感染者的话,不至于这么分散。走吧陆哥,这个村子里面除了屋子里面的那些人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在这周围了,还是非常安全的,咱们进去村子看看情况。”
陆刃点点头,从树上下来,和时苒轻手轻脚地进了村子。
这其中有一户人家住的离着村口比较近,两个人进了村子之后直奔那户人家。
时苒从地图里面看出来,这间屋子里面一共有三个人。
时苒对着陆刃做了一个手势,告诉了他屋子里面的人都在哪,陆刃从西侧翻进了院子,从开着的窗子看见了里面的情形。
屋子里面有一个老人正在灶上熬着什么东西,那老人六十多岁的样子,穿着的衣服都已经是破破烂烂的,人也是瘦的厉害,对于陆刃造不成任何的威胁。
陆刃对着时苒点点头,时苒直接走到了院子的大门口,敲响了房门。
“有人吗?里面有人吗?我是路过这里的,想要讨口水喝!”
这个骤然响起来的声音可把屋子里面的老人给吓了一跳,手里面拿着的一个破勺子直接就落到了地上。
屋子里面又跑出来两个人,一个老太太,还有一个瘸着腿的年轻男人,年轻男人手里面抄起了一根木棍,哆哆嗦嗦地走出了房门来到院子里面。
等着他看见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十分瘦弱的小男孩的时候,男人眼中的戒备明显地就淡去了不少,但是还是没有把院子的大门给打开。
“你是谁?这周围早就没有了人烟了,你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找到我们这个偏僻的村子里面?”
“大哥我是从三途河的北岸过来的,因为我们在那里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现在南岸这里是个什么情况我们都不知道了,所以就想出来看一看,看看蛮兵走了没有!”
“三途河的北岸?那里居然还住着人呢?”
“那当然,那里的人多着呢,而且也没有蛮兵骚扰,我们这些人都是三年前从这里逃到北岸去的,在那里我们建设了新的家园,种地赚钱生活,孩子还都可以好好地进学堂,生活的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