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别过来!”
“要的、要的!你别动!插不进去了!”
苗翠香让徐晓云喊刘秋收夫妻吃饭去,在门外就听见这虎狼之词。
这大白天的!
大哥大嫂够野呀!
脚步一转又回去了。
“娘,那个,我不方便进去,还是等会儿再喊吧。”
有啥不方便的?
苗翠香自己喊了两声,没有动静。
“这俩人,吃饭都不赶热乎的,别的事还能干的成啥?”
丢下饭勺,苗翠香自己去叫了。
徐晓云哎了声,没有把人叫住,就算叫住了她也没法说呀。
苗翠香就没那么气了,直接把门推开,墙边的两人转过头来,一个惊恐、一个脸上还有没收回去的狞笑。
只见刘秋收把陈梅压在墙上,一副两人光天化日之下要干说不得的事情的样子。
苗翠香:“……”
原来小四媳妇的欲言又止是这个意思,也不知道脏了小四媳妇多少耳朵,这俩没羞没臊的!
怀着孩子还折腾!
“刘秋收你给我下来!你屁股痒痒了是吧!”
“没有娘,你误会了,我就是想给她塞耳朵来着!你看!”张开手,里头是四个纸球球。
两人衣服完好,一颗扣子都没解,好像确实误会了。
“塞纸球干嘛?”
陈梅瞪着刘秋收,不想让他说那些自己脑子里有屎的理论。
刘秋收以为这是害怕他揭发她,给了个放心的眼神。
自己说了不告诉别人就不告诉别人,虽说这不符合诚实的原则,但守信用也是他的良好品德。
隐瞒,也是为了苗翠香好,怕她知道陈梅偷了家里那么多屎气出病来咋办。
“她说她坏透了,怕自个儿头顶流脓、脚底有疮,让我给她在头发里找着有没有流脓,给她堵上。”
苗翠香:“……”
陈梅:“……”
也就是刘秋收能想得出来的事了!
陈梅心想,这还不如脑子里有屎了!
啊呸,两个都不行!
苗翠香的气泄了,跟个二百五生啥气,看看外头的蓝天白云,看看高大结实的老伴,还有家里的吉祥物小四媳妇,他们不好吗?
干嘛浪费眼睛在这俩货上!
“走了,吃饭了!”
吃完晌午饭,刘露搬了一大盆晒热的热水进屋,再把窗帘、门帘全都放下来,门关上。
周桥晒了一上午,全身都是汗,吃完饭又出了一层,身上黏糊糊的,需要洗澡。
只不过他的腿还没好利索,不能轻易碰水,只能擦洗。
“你够不到后背,桥哥我帮你擦!”刘露眨巴着纯洁的眼睛,她真的只是想帮他擦洗罢了。
“还是我自己擦吧。”周桥迟疑了下。
“别跟我气,咱俩谁跟谁!我又不是没摸过!”
刘露并没有领会到他拒绝的意思,伸手一扯,刺啦!衣服又破了。
呃……
“是这衣裳太旧、不结实了!没事,补补还能穿!再说,过几天咱就能穿新衣裳了!”
周桥低头看着自己被撕坏的衣服。
这衣服是他带回来的,也是他补丁最少的一件,这下子上面又要添一条大蜈蚣了。
破损的间隙露出他偏白的皮肤,和排骨杈子一样的身材,这样的身材一点都不耐看,也不是刘露喜欢的那种。
甚至可以说得上丑陋,尤其是那条断腿。
两人某些事情并不频繁,不像刘冬生有用不完的力气,只在结婚那天晚上有过一次。
刘露旺盛的精力大多用在种地和做糖瓜赚钱上,基本上脑袋沾着枕头就会睡着。
她分明只摸过他前后的肋骨。
周桥拿刘露的莽撞没办法,他闭了闭眼。
两个人是夫妻,换了别人兴许早就生气了,他也没办法藏藏掖掖的一辈子。
“那就麻烦你帮我擦洗吧。”
“看你气的,咱俩说啥麻烦!等你可以洗澡了,咱俩一块洗、互相擦背就行了!”
刘露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让人劲爆的话。
在她看来洗澡、擦背都是正常的,她跟娘就经常一起!
跟周桥也是一样!
伺候人嘛就要有伺候的样子,她猫腰拿着周桥的衣角打算给他把破破烂烂的上衣脱下来。
“我可以自己脱!”
衣服倒是已经被撕了两回,可是他还没被别人伺候着脱过衣服。
刘露扬起她咧着大嘴笑的脸蛋,忙了一上午出了不少汗,大饼脸上泛着明晃晃的油光。
离得近,近的可以清楚的看到她上嘴唇和鼻子之间比大多数女性都要更粗更黑的小胡须。
着实很像要对新虏来的小媳妇用强的油腻员外。
“你辛苦一上午肯定累了,我来伺候你!哈哈哈哈!”
猖狂的笑声更加像了。
门关的住满室的活色生香,却关不住声音。
其他人都准备睡觉了,被刘露的破锣嗓子一笑,浑身发寒。
刘秋收夸张的从炕上探出去半截身子,撩开门帘,“快跑啊,黑山老妖来了!”
“瞎咧咧啥,睡你的觉!”
苗翠香没有睡觉,而是在给徐晓云裁新衣服。
先给小四媳妇做、再是小四,接着周桥刘露,最后再做他们老两口的。
啪!
一鞋底子扔过去,正打在刘秋收脑袋上。
他扭啊蹭的,总算把半截身子蹭回去,然后下了炕,屁颠颠给苗翠香把鞋子捡回去,放在她脚底下,方便苗翠香穿上。
一手摸着还在发疼的脑袋、一只手竖大拇指。
“娘,你的鞋底功准头越发精进了!”
“精进你个大头鬼,还不都是被你们气的!”
这边的闹剧并没有影响到刘露。
她要让周桥看看,伺候人,她是专业的!
她可以伺候他一辈子!
周桥的肋骨杈子她早就看过摸过了,虽然很嫌弃,但还是没忍住又摸了一遍。
“都到我家一个多月了,咋还是那么瘦,都没长多少肉!”
唉,她赚的钱还是少,等有钱了,一定要像小四媳妇一样,隔三差五就买肉吃,早晚要周桥把他鼓囊囊的肌肉吃回来!
手滑过肋骨后,继续下滑,直接按在他的腰带结扣上。
周桥以前有条牛皮腰带的,但是为了凑手术费住院费,最后还是给卖掉了,现在用的就是一根黑色的布条。
“这个我真的自己来。”他咬着后槽牙,不生气,更像忍耐着什么。
“都说了别气!”
刘露手一拽,就把结拽开了,腰带松散开来。
“瞧,我解的快吧!只要是干活,就没有笨手笨脚的!”
她以为周桥不让她动是怕她干不好。
周桥的耳垂都红透了,就……很是猝不及防。
他很想问问,她那么熟练,到底解过多少人的裤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