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真好,有籽!”
鱼籽就是鱼卵,做好后黄黄的一团,有的人就爱吃这个。
掏干净内脏、洗好血水后,刘冬生又把鳃抠出来,把鱼鳍剪掉,其实不剪也可以。
就像他说的,刘冬生杀鱼动作确实很利索,比帮她种菜地动作还要块,徐晓云甚至怀疑能跟电视剧里的特技似的,把菜刀转起来。
看到她双眼冒光的模样,刘冬生问,“怎么样,哥哥杀鱼帅不帅?”
“哪儿来的就哥哥,不要瞎说!”
刘冬生蔫头耷脑,一副心好痛的样子。
“不叫就不叫吧,就算不叫,哥哥下午也来帮你杀鱼,瞧哥哥对你多好!”
他还像加个情字,情哥哥,那才更恰当。
原本徐晓云烧柴也不太利索,但已经自己做过几顿饭,也麻利不少。
她烧柴,刘冬生做饭。
“鱼先腌一会儿会更好吃,我先帮你做个素菜吧。”
见还有他送来的茄子,刘冬生麻利的把茄子切成稍微大点的块,因为茄子容易出水,做熟后会缩水很多,然后又切了几个辣椒段。
徐晓云空间里有两箱油、一箱醋,是以前过节时别人送的礼,她干脆连同其他调味料都拿了出来,以备平时用到,并且瓶子上的标签都用水泡透后撕掉了。
见她居然有那么多油,刘冬生也没问,吨吨吨倒了不少。
“茄子过一遍油才比较好吃,我会提前用盐腌出些水,实际上用的油不多,剩下的可以存着继续用。”他解释道。
在家里也就过年苗翠香才愿意让他这样造,否则大巴掌就糊上来了。
这也是刘冬生平时不太喜欢在家做饭的原因。
调料用的不够,菜当然不好吃,他不允许那么难吃的菜是经他的手做出来的!
徐晓云嗯嗯两声,她不怕费油,大不了回头再种点黄豆或者油菜,可以结油菜籽的那种,去作坊里榨油吃。
有灵泉在手,种什么还不都是简简单单。
刘冬生把手悬空在油上试油温,差不多后把茄子倒进去过油,过完油再炸鱼鳞,炸好后把油舀出来,没多大会儿一盘烧茄子又出锅了。
“我们家菜园子种的菜还是太少了,要不然还能弄点别的配菜一起炒,限制哥的发挥,哥的厨艺还能更好的。”
徐晓云闻到喷香的茄子味,口水就有些止不住了。
“对对对,你做的最好吃!”
烧完茄子,鱼也腌的差不多了。
刘冬生做的是这边最普遍的做法,先裹上面粉煎的两面金黄,再放上各种调料下锅炒,加水小火慢慢收汁。
“等里面水烧的剩下一点就能出锅了,你可以自己烧吧?”
徐晓云连忙点头,“你真厉害,那么一会儿能做三个菜!”而且色香味俱全。
刚刚她偷吃了口烧茄子,跟饭店里卖的差不多的味儿!
“要不你留下一起吃吧。”这是她吃的最丰盛的一顿饭。
见刘冬生在灶台间忙的浑身是汗,衣服都贴在身上了,徐晓云有些过意不去。
刘冬生很想留下来,但家里还有条大鱼等着他呢,他可不放心把那么大那么好的鱼让别人糟蹋,还有炸鱼鳞他试了,还有鱼鳞冻,弄得他心痒痒的。
“吃就不用了,你分到的粮食自己估计都不够吃。”刘冬生往前一步,徐晓云还以为两个人差点要撞上,身体向后仰。
刘冬生声音放低放轻,“别躲呀,留我吃饭还不如叫我声好哥哥,到现在也没听见你喊哥。”
做完饭,到处都是热气,混杂着饭菜香。
灶膛里的柴火还在燃烧,锅里的鱼咕嘟咕嘟冒着泡,咸香的烧鱼香也来凑热闹。
徐晓云觉得脸有点热,肯定是热气熏的。
嘴巴里的口水也在分泌,肯定是烧鱼刺激的!
“你还是快点走吧。”
刘冬生捂着胸口,仿佛那里被射了一箭,“唉,心痛。没办法,就算你不叫好哥哥,好哥哥下午也会过来帮你杀鱼的。谁让我是你的好哥哥呢?”
徐晓云觉得他再待下去,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推着他把他推了出去。
回到家,苗翠香几人都围在大盆边看鱼,大嫂陈梅在做饭,也伸着脖子不时朝这边看。
那么大那么肥的鱼,从来没见过!
“散开都散开,不就是一条鱼嘛,有什么好看的。娘,这条鱼必须我来做,给你们都把鱼糟蹋了!”
说完肩膀就挨了一巴掌,就是苗翠香给他按摩的地方,疼的他嘶了声。
“会不会讲话啊你,谁说给我做就是糟蹋了。”不过她做的味道确实没有他好,油盐酱醋也没少糟蹋。
心疼了会儿调料,“行吧,你做就你做,就当咱家这两天过年了!”
她也豁出去了!
这么大个鱼,得多炖一会儿才行,刘冬生话不多说,让人去拿菜刀和剪刀。
刘狼刘虎跟着去河边玩,宰杀完鱼,还是跟之前差不多的流程,只是这个要多炖会儿,整条下锅虽然可以下,但头和尾巴翘着不好烧,只好剁成几节。
刘家人多,另外在里头又加了点菜,能多吃几顿。
鱼鳞按照徐晓云说的,煮好后吊在井里。
开饭了!
一个个全都等不及的坐在桌边,眼巴巴等着。
鱼是用特大号的揉面盆端上来的,鱼肉摞着鱼肉,边边角角还放满吸饱汤汁的土豆,那叫一个香。
“丑话先说好,吃了鱼别忘了这鱼是谁送的,在家里我再听见有人说晓云的坏话,别怪我不气!”
苗翠香道,“对,咱们家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虽然在村里名声不好,但苗翠香坚决不认为他们家的孩子是什么坏蛋,一个个的都好蛋着呢!
刘秋收看向陈梅,“听见没有,以后不许说小四媳妇的坏话。”
几人齐刷刷看向陈梅,她被瞅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别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她也就跟村里人念叨过两嘴,觉得刘冬生为了找对象,比以前还要败家子,也没说他找的对象是徐晓云呀!
当时周围又没别人,刘秋收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