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光是听听，都觉得憋屈。
就连她，都觉得杨姗姗这个律所千金过得有些委屈了。
“你懂什么？我爸最疼我了，怎么可能真的看我受委屈，你等着吧，张悦要么赔钱，要么坐牢，总有一件她逃不了。”
杨姗姗冷嗤一声，语气十分之笃定。
“赔钱？之前不是你爸给她赔钱了吗？怎么又成她要赔你们钱了？”
白玉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她倒是想得美！什么叫欲擒故纵知道不？欲取之，必先予之，这道理不懂？”
“你……你这怎么还一套一套的拽上文了，你赶紧和我说说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她？！”
“你看我这鼻子，值多少钱。”
杨姗姗微微一笑，又卖了个关子。
“三万？你上次去H国是不是就花了这个数？”
白玉记得当初去H国整形，对方的鼻子找了个专家来做的，好像全部算下来就是三万华国币的样子。
“切，我的鼻子难道只值三万块？这个数还差不多！”
杨姗姗一张手，直接比个了九。
“九万？”
“九十万好不好！”
杨姗姗翻了个白眼，直接就报了个天文数字。
饶是白玉，听到这个数字后，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九十万？那么贵？”
“那当然了，我这是修复好不好！难度很大的！”
“那倒是……不过我昨天听你说这笔钱是要张悦她赔的吧？九十万，她家那摊子得摆上好几年才赚得回来吧？”
“那我就管不着了，反正她要么赔钱要么就坐牢！对了，你最近也帮我盯着点，别让她们跑了！”
杨姗姗明天就要出发去H国了，她打算索性就趁着这次的机会把脸上不满意的地方都动一动。
她昨天晚上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顾砚一为什么会帮苏小艾。
思来想去，才勉强找到了一个理由，那就是苏小艾长得好看啊！
虽然她就是个穷摆摊的，但是她长着一张好看的脸蛋，哪怕天天就穿着校服，那也架不住一张会勾人的脸蛋！
她就不相信了，自己这回花个大价钱还不能把她比下去了？！
“你放心吧……我和你什么关系？张悦和苏小艾那俩小贱人这么毁你，我能放过她们？在学校就不会让她们有好日子过的！”
白玉拍着胸脯保证，一方面是和杨姗姗表忠心，一方面也是夹带了些自己的情绪在里头的。
“呃……张悦随你，苏小艾的话……你还是算了吧。”
杨姗姗看着好友那么仗义，心里还是有些感动，所以还是提醒了她一句。
“为什么？我还能怕了她？”
“那倒不是……反正她这个人邪门的很，回头别再让你吃亏了……”
杨姗姗语焉不详，却还是没把真相告诉对方。
毕竟她心里也还存着侥幸，万一……顾砚一那天也只是顺路呢？
也许，他和苏小艾的关系也没那么铁……
而另一边，苏小艾看着面前的华大校门，一脸懵。
“你说要带我来个地方，是这里？”
“你不是说想考华大吗？”
苏小艾：？？？？
所以说，顾砚一说要带她来个地方是来华大逛校园？
不是说好要找易轩的吗？
难道她又会错意了？
“我们不是找易轩说清楚的吗？”
苏小艾仰着头，一脸的不解。
顾砚一：……
好吧，他这下了个套，也不知道把谁套进去了……
“他今天没空，我没联系上。”
苏小艾：？？？
“可是我今天还在学校看到他了……”
“哦。”
然后，对话就结束了。
气氛，就有点点尴尬。
顾砚一抿着唇，沉默着往前走，苏小艾看着对方的背影，就有些自责起来。
这事儿应该是顾砚一近期内最苦恼的了，自己是不是属于哪壶不开提哪壶？
对方看着情绪不大高的样子……作为朋友，自己这样是不是不大应该。
况且，对方真的很够意思，自己只是提了一句想要考华大，对方就把自己带到华大来了。
这么一想，她就更不好意思了。
连忙加快了脚步，三两步追上了前面的顾砚一，小声道，“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有点意外……你不要生气了……”
顾砚一抿唇，脚步一顿，突然就停下来了，站在那儿看她。
苏小艾被盯着瞧，就……更觉得对方是真的生气了。
“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就没想到你是带我来华大参观的。”
“没有生气。”
顾砚一开口，语气淡淡的，确实听不出喜怒。
但他向来就是这样的性子，平时说话办事也不会带着什么特别情绪。
可是苏小艾却知道对方应该是有点点不开心的。
“那……要不然我请你吃关东煮好不好？”
苏小艾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正愁着，就看到华大外头开了一家关东煮的小店。
昨天刚下了雪，气温不算高，这个点，最适合吃一些热腾腾的东西了。
而且现在气氛那么尴尬，吃点关东煮，正好可以缓解一下。
“关东煮？是什么东西？”
顾砚一是真没听说过这种小吃，他本就有洁癖，平时也不大在外面吃这些正餐以外的东西，所以确实是没吃过。
“你没吃过？那更要去试试了！走！我请你吃！你不用气，随便选！”
苏小艾见他似乎没有那么生气了，壮了壮胆子，伸手轻轻扯了一下对方的衣袖。
谁成想，还挺好用，她这一拉，对方就跟着自己走了。
诶？
这么简单的吗？
所以说……顾砚一刚刚说的可能是真的……他也没有生气？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顾砚一似乎是真的没吃过这些。
在看到眼前这些琳琅满目的选项时，眉头微微蹙着，似乎有些纠结到底要怎么选。
汩汩热气升腾着，反倒衬得对方的五官轮廓都柔和了几分。
惹得苏小艾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然后在心里暗自感叹……长得真好看啊……
“这是什么？豆腐？”
苏小艾抬头，去看对方手里拿着的福袋，突然就乐了，“这是鱼籽福袋，很好吃，要不我帮你选吧？我经常吃有经验，你有没有特别不爱吃的东西？提前告诉我，我帮你避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