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不觉得这路有点窄吗?你一个大男人和我们两个姑娘走一起不难受吗?”
顾娇娇仰着头,一开口就是浓浓的嫌弃。
“既然窄,有些人就不要一起挤着了,你挤到你嫂子了。”
顾墨衍一开口,直接就给来了个绝杀。
顾娇娇:!!!
“明明是你挤好不好?!我和我嫂子刚刚说话说的好好的,有些人非要来打扰。你不是很忙吗?一直不回去加班没问题吗?”
“工作有我娶媳妇儿重要?还是你对我的工作和能力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不过,我刚刚好像听妈说,你这次期中考成绩很不理想,老师都给她打电话了?”
“才没有很差!你以为个个都是你们这样的变态啊!不对……嫂子,我不是说你变态啊……我说的是我哥……”
这一波攻击输出后,顾娇娇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也CUE到了自家嫂子。
霍宝儿被这两个“小学鸡”互啄搞得耳朵都嗡嗡作响,“你们两个可以先松开我的手,然后去旁边好好吵吗?我的手好疼。”
顾娇娇顾墨衍:!!!
瞬间就松开了手。
“怎么不早说?”
顾墨衍也觉得自己犯傻,怎么和顾娇娇也能别苗头。
霍宝儿晃了晃自己被捏得都冒汗了的手,哭笑不得,“你们给我机会了吗?”
不想再理会这两个幼稚鬼,霍宝儿决定自己走。
这两人大概是心虚,坠在她的身后,跟的紧紧,出了院门。
前头的霍家人早就对这一幕习以为常了,淡定地在前头走着,连头都不带回一下的。
张晓婉跟着霍老二夫妇,想回头,又觉得有些刻意,只能走走停停,“叔、婶、咱们不等宝儿妹妹她们吗?”
“不用,他们本来就不和我们一辆车。”
张晓婉:……
难道回去又要这么挤一路?
但这些人不提,她也不好提,只能憋屈地点头,跟着走。
只是这心里和长了毛似的,恨不得有人能主动提一句,让她坐顾墨衍那一辆车……
李新民这些天郁闷的要命,明明霍宝儿这个害群之马被要求回家反省,班里没了这个刺头,理应来说应该更好才对!
可不知道怎么的,这些天这些学生一个个的,越来越难管!
特别是班长章瑶,整天和自己对着干!
找了一帮人搞了什么请愿书,要求把霍宝儿给搞回来。
班里人心浮动,他心情也不大好,前两天就批评了一个女学生两句,那人居然直接就哭着要寻死觅活的,当时他也没放心上。
谁知道那女学生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居然还有个亲戚是在教育局的!
直接就把他给告了,那张校长借着这事儿对他好一阵敲打,听得他又气又怒,直接嚷着不干了!
谁知道,到了下午他还真收到了教育局的一纸调令,直接就把他调到更偏远的山村学校去做小学老师了!
他这才知道厉害,再去找张校长,找教育局,居然都说是上级的安排,没办法更改。
他左思右想,觉得自己是得罪了什么人,被整了!
可眼下他虎落平阳被犬欺,思来想去,实在没办法,只能来找同样是华大毕业的顾墨衍来帮帮忙。
他知道顾墨衍在县一中就有实验室,和王院长等人关系都很好,只要对方肯帮忙,自己不仅不需要去什么偏远山区,说不定还能直接调回京城!
可最近他天天去顾墨衍的实验室附近转悠,甚至还找过耿乐,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里得罪对方了,不仅连顾墨衍的面没见着,连耿乐都对自己避而不见了。
他还想过要找胡琴,却发现对方已经被调回京城了!
眼瞅着调令上的时间就要到了,他只能咬咬牙,打听到了顾家的位置,决定来门口碰碰运气。
这清河的春天着实难熬,又湿又冷,他在外头站这么一会儿,身子都要冻僵了,才看到里头传来一阵动静。
李新民心中一喜,刚要上前,却看到一张熟面孔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从顾家走了出来。
霍宝儿?!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怎么会认识顾家人的?!
李新民心中那一丁点喜悦在看到霍宝儿的那一瞬间突然就凝固了,心中隐隐生出几分不详的预感来……
“外头冷,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开车……”
顾墨衍伸手替霍宝儿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低声吩咐。
“嗯。”
霍宝儿点头,乖巧地站在原地任由对方帮自己整理。
李新民:!!!
这……这不是顾墨衍么?他为什么对霍宝儿做那么亲昵的动作?!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一个个问题犹如一记记惊雷砸在他的心上,砸得他整个人都懵了……
“什么人在那里?!”
顾娇娇一抬头,就看到有个人影在她们家门口鬼鬼祟祟的,忍不住扬声喊了一句。
“李老师?”
霍宝儿顺着顾娇娇喊的方向望去,却看到了一脸窘迫的李新民,也有些意外。
“霍……霍宝儿同学……”
李新民见自己被认出来,又是当着顾墨衍的面,只能讪讪地打了个招呼。
“嫂子,这不就是那个偏不让你在学校上课的班主任么?!”
顾娇娇眯着眼,只看了一眼,就直接来了这么一句,听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特别是李新民本人,被顾娇娇那一句“嫂子”喊得三魂去了两魄,愣在了原地!
“你……你叫她什么?她是你什么人?”
“嫂子啊!你不是语文老师么?连嫂子是我的谁都不知道啊?!”
顾娇娇这几天在学校早就去章瑶那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打听清楚了,现在看到李新民,嘴下丝毫不留情,直接就开了嘲讽。
“我……我就是有点意外……宝儿同学,你和顾教授的关系……怎么不早说嘛……你看这误会闹的……”
李新民面皮涨的通红,说话都开始磕磕巴巴。
再对上霍宝儿身旁冷若冰山的顾墨衍,一股寒意从脚底心窜到了脑门,脑瓜子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