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父打量着蓝宇,不知怎的,他从这个男人的眉梢眼角看到了一丝和南枝似乎相识的熟悉。
“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南父神情间的警惕很重。
蓝宇道:“我姓蓝,如果你在南市有朋友,就让他帮你打听一下,便可以知道蓝家在南市的地位。”
蓝宇顿了顿,“你告诉我,南枝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不管是与不是,我都会给你想要的报酬!”
南父看出来了,蓝宇这一身打扮,还有他这一身的儒雅气质,就不像个普通人。
“你把我弄出去,还有我儿子,把我们父子一起弄出去,我就告诉你,南枝是不是我的孩子。”
南父往后一靠,神情散漫又戒备。
蓝宇垂眸,手指抚挲着另一根手指上的蓝宝石戒指,似乎在思索这件事的可行性,片刻后,他抬起脑袋,“也不是不可以,但你须说实话!”
蓝宇一双清明的眼睛里就多了一丝危险的意味,那意味很明显,南父如果不说实话,他有可能让南家父子做更多年的牢。
南父心头一动,耳边就想起一个声音。
“这个孩子,交给你们,你们只须把她养大,对外说她是你们的女儿,但无须对她好,明白吗?”
南父好像又看见了三十年前那个男人,把襁褓中的小婴儿交给他时的样子。
无须对她好,就是可以随便虐待的意思。
南父当时就悟出了男人话里的意思。
“南枝当然是我女儿,难道还是你的不成?”
南父面色阴森严肃的说了一句。
“那好吧!”
蓝宇心头就像被一把刀子毫无预兆的绞了一下。心口猝不及防的一痛,他起身,在南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高大身形忽然跨过两人间相隔的桌子,抬手拔下南父的几根头发。
“抱歉,借你几根头发用一下!”
蓝宇是不相信的,不相信南父能生出南枝这样的女儿,那么即使将来鉴定结果出来,南枝不是他和许青的女儿,他也要知道,南枝到底是不是南父的女儿。
南父一下子就被蓝宇的操作整蒙了。
“你!你怎么拔我头发你!警察,你们就不管的吗?”
南父又惊又气,气到跳脚,主要是,心里太慌了,几根头发拿走,他和南枝到底是不是父女,一鉴定便知道啊!
警察将他按坐在椅子上,蓝宇睨了南父一眼,转身离开了。
南枝这一夜睡的极沉,主要是累的,睡的一动不动的,任男人搂着她,像搂着自己的所有物。
一条大长腿还压在她腿上。
醒来的时候,就感觉身上像被个重物压着,南枝推了推他,“起开,你快压死我了。”
曲文川哧哧的笑声响在她耳边,她感觉到了他喷洒过来的热气。他翻过身来,将她压在身下。
“今天天气不错,陪我运动运动。”
他眼睛里闪烁的笑意那么坏,南枝就明白他是怎么个意思了,她推他,可是推不动,男人的吻滚烫,一路向下……
嗯,老男人真可怕,禁欲了几年的男人,更可怕。
南枝呼呼大睡,睡的人事不知。
曲文川抱着她去泡了澡,又把她抱回卧室,盖上被子,她还在睡。曲文川瞅着她睡意沉沉的样子,忍不住勾起唇角,真是……不禁折腾。
他收回视线,接听响了半天的电话。
电话是温悦打来的。
曲文川直接告诉她,“你和皓子负责帮我写请柬吧,嗯,顺便打听一下哪家的婚纱照照的好。”
他又信目扫了一眼这宽阔奢华的房子,装修是不用的,但总得有点儿喜气。
“叫安安帮我剪喜字和窗花。”
那小子,呆着也是上房揭瓦。
“曲少,大先生二先生来了。”
管家在外面叩门。
曲文川方才下楼。
曲明春和曲明洋是来问他婚礼筹备事项的,曲文川的婚事,是这两个老的,一块心病,现在终于要解决了,他们也终于能舒一口气了。
“婚礼的事,你们是怎么定的呀?”
曲明洋问。
曲文川穿的是家居服,一边下楼一边扣着衣扣,一看就是刚起来。
“家里布置布置,后天请亲朋好友吃个饭,不就结了吗?”
曲文川走过来,姿势随意的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曲明春道:“你这么了草,南枝愿意吗?”
曲文川就顿了一下,两人这一晚上光运动了,还真没得空聊一聊。
“曲文川,你能不能别总这么粗鲁,”楼梯处忽然传来女子怨闷的声音,“我有再多的衣服,也不够你撕的,你下次能不能用脱的,你瞧瞧,又被你撕坏一件……”
南枝一边下楼,一边扯着自己旗袍的衣摆,满脸怨闷可惜。
然而一抬头,她就愣住了。
楼下的几个人,也都在看着她。
南枝第一眼能看见的方向,是曲文川,侧面方向,才是曲明洋和曲明春,是以,南枝根本没看见那厅里还有两个老的。
当时一脸惊愣,站在那儿,没风却已经凌乱了。
曲文川嘴角一抽,他起身向着女人走过去,先是弯腰查看她的裙摆,“嗯,昨天确实猴急了一些。”
南枝:……
曲文川低了声,“下次穿扣子少的衣服,旗袍这么多盘扣,哪个有耐心解。”
他还震震有词了。
南枝也是无语极了。
而眼下的窘境才是让她上头的。
还好,曲明春和曲明洋已经起了身,“这样吧,有什么事需要我们老的做的,就告诉我们,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亲热了。”
曲明洋咳了一声,正了正神情,又向他哥递了个眼色,两人一起离开了。
南枝窘死了,也没敢看曲明春和曲明洋一眼,更没敢打招呼,只气的,小拳头往曲文川的胸口招呼。
“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你还让不让人活呀你!”
曲文川只抿起唇角,然而眼睛里的恶趣味却藏不住,他一弯身,直接将南枝扛在了肩上,“我帮你换衣服去!“
南枝:……
说是帮她换衣服,结果就换到了床上,南枝在他身下,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满面又红又烫,身上的衣服又被撕了,两手努力的抵在他胸前,“曲文川,你是想累死我是不是?我这刚领证,曲太这名号还没捂热呢,你就想我死在床上是不是!”
曲文川漂亮的眼睛看着她,忽然就唇角缓缓扬起来,他扑哧一声乐出声来,却是大手捧了她的脸,用力的在她早就湿漉红肿的双唇上,用力一吻。
“你难道没听说过,世上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南枝:……
曲文川震震有词,从她身上下来,却打开柜门,扔了一条宽松的套头裙子给她。
“穿这个。”
嗯,脱的时候省事,往上一推就行了。